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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跟流景有什麼關係?」狸奴一臉莫名。
斷羽不再廢話,調動全部能用的靈力,將陣法催動到十倍的速度:「狸奴,護住帝君心脈!」
狸奴當即出手,一剎那屋內被白光充斥,流景下意識閉了閉眼睛,便聽到非寂喉間溢出一聲痛苦的嘶吼,接著便徹底沒了動靜。
白光消退,最後一片葉子也沒了,斷羽擦擦額上的汗,輕呼一口氣道:「好了,識海還有一點殘存的情毒,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全消了。」
「太好了!」狸奴激動不已,突然又覺得不對勁,「我怎麼……探不到帝君的呼吸。」
「因為他已經沒有呼吸了。」斷羽解釋。
狸奴:「……」
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怒吼:「人死了把毒解了又有什麼用!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這麼激動幹什麼,」斷羽嫌棄地掏了掏耳朵,「帝君沒死,不過是太疼了神魂震動,暫時拋棄這具身體躲進了識海里,找個人進識海把他喚醒便好。」
「你說得容易,帝君的識海豈是說進就能進的?」狸奴眼圈紅紅,「只怕還沒等靠近,神魂便被雷霆萬鈞震碎了,若是無人能進去,帝君是不是要昏睡一輩子?」
「別人如此,她卻未必。」斷羽用下巴點了點流景的方向,流景看過來,她立刻坐直了。
「什麼意思?」狸奴不解。
「帝君體內有你的血脈,自然會接納你,」斷羽對著流景解釋,態度比之前端正不少,「先前神志不清時只肯親近你一人,大概也是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舍迦疑惑地看向流景,流景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有她的血脈是什麼意思?」狸奴遲疑,「你是說帝君……懷了流景的孩子?」
眾人:「……」
第29章
在座各位顯然沒想到狸奴能理解到這種地步,以至於同時沉默了。
狸奴自己說完也覺得離譜:「帝君是個男人,又沒有鹿蜀血脈,怎麼可能會懷上孩子,更何況他不……不還是處子之身嗎?」
「處、處……」舍迦倒吸一口涼氣,顯然被最後幾個字震到了。
流景表情更無辜了。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狸奴冷笑一聲,「此事說來話長,當務之急是先救帝君。」
「是是是,先救帝君。」流景乾笑著將話題揭過去。
「事不宜遲,這就開始吧。」斷羽直接道。
流景微微頷首,脫鞋到非寂旁邊躺下。
「我將你一縷神魂送進帝君識海時,會用靈力在你身上幻出一個鈴鐺,等喚醒了他,你便捏碎鈴鐺,到時候自會有靈力將你們從識海裡帶出來。」斷羽認真叮囑。
流景點了點頭,一扭頭便對上舍迦憂心忡忡的雙眼。
「若有危險,可不能死腦筋。」他連忙叮囑。
流景失笑:「知道了。」
狸奴眼巴巴地看著她,話到嘴邊好幾次都強行咽了回去,最後只憋出一句:「早去早回。」
流景勾起唇角,示意斷羽快點。
斷羽點了點頭,雙手拈訣化出靈力,直接推入她的體內。流景眼前一黑昏睡過去,接著感覺自己輕盈地飄了起來,飄得很高很高之後又急急下墜。
耳邊傳來孩童的哭聲和大人的怒罵,流景緩緩眨了眨眼,入目便是熟悉的環境——
幽冥宮不利台。
如斷羽所說,非寂的識海毫無抗拒地接納了她。
想到自己被接納的原因,流景表情有些微妙,輕咳一聲收斂心思,一抬頭便看到宮人急匆匆從不利台跑出來,目不斜視地從自己身側經過。
流景摸了摸鼻子,看了眼自己腰間的鈴鐺,慢吞吞往無妄閣走。
「閻君還在發燒嗎?這都幾日了,怎麼一直不見好?」
「他撞的那隻邪祟實在厲害,帶走了他一魂一魄,如今雖然找回來了,可受驚不止,一直哭一直鬧,怎麼也不肯停,來了幾十個醫修都束手無策。」
「這可怎麼辦,他若再鬧下去,只怕冥後會一怒之下將我們都殺了。」
流景一邊走一邊聽宮人們的對話,等走到大殿門口時,看到一向高貴鋪張的塵憂尊者,不施粉黛只著一身簡單寢衣、赤著腳抱著孩子在殿內走來走去,眉眼間滿是憔悴與焦急。
流景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副模樣,驚訝之餘四下張望,想找出非寂躲在什麼地方,結果找來找去都沒看到人影,正猶豫要不要去別處找找時,就聽到塵憂哽咽道:「阿寂你乖一些,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流景猛地抬頭,猝不及防看到塵憂懷中孩童的臉。
她:「……」
剛才看塵憂急成那樣,還以為她抱的是非啟,沒想到竟然是非寂。
流景正驚訝著,又有醫修急匆匆來了,給小非寂檢查一番後道:「閻君這是驚嚇過度,再哭上三五日應該就好了。」
「哭上三五日?你說得輕巧!」塵憂一對上外人,還是一副凌厲刻薄的模樣,「不如本宮殺了你家中幼子,讓你也哭上幾日如何?!」
醫修連忙跪下:「若、若冥後不忍閻君如此,小的還有一個法子。」
「說!」
「冥後可以自己的心頭血為藥引,再配以百年修為佐助餵給閻君,片刻之內閻君定能痊癒,只是……」醫修面露遲疑,「只是這樣一來,冥後也會傷了元氣,要病上好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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