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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五個月了。」流景輕撫小腹。
斷羽笑笑:「仙尊想知道小少主是小子還是姑娘嗎?」
非寂耳朵一動。
「你有辦法?」流景挑眉。
斷羽抱臂:「有啊,不過需要準備一下,你若想知道的話,我明日再來。」
「行。」流景當即答應。
兩人就孩子性別的事簡單說了兩句,斷羽離開後流景便沒有再提,相比她的鎮定,非寂反而有些坐立難安,短短一上午的時間喝了三壺茶。
「你很渴嗎?」在他第四次打算讓人換茶時,流景很難無視他了。
非寂還在看著窗外,不理人。
流景過去將他手裡的茶壺拿走,反手將窗戶關上:「外面全是雪,再看下去眼睛都瞎了。」
「本座樂意。」非寂伸手去開窗。
流景:「窗子開著很冷。」
非寂的手伸到一半停住,流景假裝沒看到,淡定地從桌上捏了塊凍得發硬的果脯吃了。
非寂掃了她一眼,順勢收回手:「狸奴。」
「卑職在。」狸奴立刻推門進來。
流景失笑:「你一直在門外等著?」
「我才沒那麼無聊,」狸奴懟了她一句,下一瞬對上非寂的視線,又默默解釋,「我在無妄閣外面,帝君喚我時用了神識,我便直接進來了。」
「原來如此。」流景頷首。
狸奴不理她了:「帝君,喚卑職前來所為何事。」
「換壺新茶。」非寂吩咐。
……確定嗎?都喝三壺了。狸奴遲疑一瞬,卻還是老老實實接過茶壺離開了。
流景看著他從外面把門關上,這才伸手去摸非寂的額頭。非寂下意識往後仰了仰,接著便被她按住了腦袋,注了一絲靈力在識海里。
「也沒什麼大問題,」流景蹙眉,「怎麼突然這麼渴。」
非寂掃一眼她衣裳也遮不住的小腹,指尖無意識地在袖子上摩挲兩下。流景收回手,繼續回床上犯懶,非寂獨自一人坐在窗邊,額頭上還殘留她手指的餘溫。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流景雖然睡了一個白天,可晚上還是早早就困了,於是直接躺下就睡。在窗邊坐了一整個白天的非寂緩步上前,面無表情往她識海注了些靈力。
片刻之後,他面色蒼白地收回手,繼續回窗前打坐調息。
翌日一早,斷羽如約而至。
「準備得如何了?」流景問。
斷羽笑笑,撕破虛空取出一個拳頭大的玲瓏球。
「你往裡注入靈力,玲瓏球炸開之後若是紅光,便是姑娘,若是紫光便是小子,玲瓏球只能用一次,光線持續不到片刻,你可千萬看仔細了。」斷羽教完她用法,便識趣離開了。
流景掂了掂玲瓏球,正要往裡注入靈力,突然一抬頭,抓到了偷看的非寂。
非寂面無表情,抬頭看向窗……她昨天說冷,窗戶就沒開過,他現在看不到雪,只能看窗上的紋路。
「你覺得他是什麼?」流景走到他身邊。
非寂一頓:「姑娘。」
「為什麼?」流景好奇。
非寂:「直覺。」
「我也覺得是個小丫頭。」流景扶上肚子。
非寂沉默片刻,到底還是回過頭來,默默看著她鼓起的小腹。
「想知道嗎?」流景將玲瓏球遞到他面前。
非寂喉結動了動,終於還是沒忍住伸手去拿。
「放我離開。」流景握緊了球。
非寂的手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的眼睛。
自從那一日徹底說開,他便鮮少有什麼表情了,如今還是第一次這般受傷地看著她。流景腹中孩兒仿佛察覺到他的情緒,跟著不安地動了動。
「你答應放我離開,我便讓你驗證你的直覺。」流景嗓子發緊,面上卻十分平靜。
非寂死死盯著她許久,突然後退一步。
「我說過了,」他聲音有些沙啞,「我根本不在乎什麼孩子不孩子的,這是最後一次,你若再拿孩子跟我做交易,我定對你不客氣。」
說罷,直接摔門而去。
「不答應就不答應,怎麼還生氣了。」流景摸摸鼻子,垂眸看向手裡的玲瓏球。
非寂這次大概是氣狠了,一直到半夜都沒回來,流景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第三次險些掉下去時,才意識到自己在等他回來。
「都怪你,非要什麼生父氣息,導致本尊越來越依賴他。」流景板著臉看肚子。
肚子裡的小傢伙一動不動,心想他哪敢說話喲。
流景又凶了小傢伙幾句,這才慢悠悠回到床上。孕育之苦即便是神仙也不可避免,單是躺下這一個動作,她都得拆解成七八個才勉強完成,等到徹底躺好時,洶湧的困意強勢來襲,她頓時睡了過去。
自從前兩日她險些摔倒後,屋子裡的夜明珠便長明不滅了,只是光線相比她醒著時要暗一些。流景在昏黃的光線里睡得極香,身邊的被褥輕輕陷落時,也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熟悉的氣息漸漸將自己包圍,接著便是清涼的靈力,流景迷迷糊糊中勉強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正半靠在非寂的懷中。
「孩子有你一半血脈,你輸靈力時不必刻意淨化。」她突然開口。
非寂沒想到她會醒來,點在她眉心的手指頓時一僵。
流景懶洋洋靠在他懷裡不動:「靈力淨化之後千不存一,太浪費了,你如今的神魂,也很難支撐十次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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