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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害羞了?」流景趴在衣服堆里捧著臉,悠哉悠哉地看著他,「別呀,咱們在識海里不是已經試過了嘛,怎麼這會兒還矜持上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非寂掃了她一眼。
流景嘆氣:「帝君如此坐懷不亂,真是傷透了美人心。」
「美人?哪裡?」非寂問。
「……你這麼問的話就很傷人了。」流景無語。
非寂唇角勾起一點笑意,垂眸又斟了杯茶。流景隨便將衣裳穿一穿,也一屁股坐到他對面,拿起一個杯子遞到他面前。
非寂抬眸與她對視片刻,面無表情將茶壺往她面前推了一下。
流景也不在意,拿起茶壺倒了杯茶:「玩笑歸玩笑,短時間內你真不能再去水榭了,寒玉鎮池雖只是個清潔池塘養護花草的靈器,但其間寒氣卻不容小覷,你平日自然是不怕的,但如今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不能亂來。」
非寂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沒有言語。
「聽到沒啊帝君?」流景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非寂伸出手指輕輕推開:「嗯。」
流景笑笑,這才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包果脯。
「昨日舍迦出宮去買的,」流景說罷,還不忘補充,「放心吧,不是吃剩下的,我一嘗味道不錯,便沒讓擺上宴席,今日全給你拿過來了。」
她將油紙包打開,露出顆顆飽滿的果脯。外頭做的果脯沒有宮裡的精緻,但每一顆都掛著糖霜,瞧著十分誘人。
「為何不擺?」非寂捏起一顆放入口中,甜酸的味道頓時瀰漫舌尖。
「帝君喜歡的,豈能給別人吃。」流景甜蜜話張口就來。
非寂看她一眼:「還算有分寸。」
流景嘿嘿一笑:「既然這麼有分寸,是不是該賞?」
「又想替你哪個親戚討差事?」非寂反問。
流景不認同地誒了一聲:「帝君這話說的,好像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專程打秋風的。」
非寂斜睨她一眼。
流景笑眯眯挽上他的胳膊:「我是為我自己,帝君,你幫我把靈力解了唄,這樣鎖著未免太難受了。」
「不解。」非寂拂開她的手。
「解了吧,」流景可憐兮兮,「我最討厭鎖著靈力了,這兩天因為此事一直沒睡好,帝君若真給我鎖上十天,只怕我就瘋掉了。」
「靈力被鎖只是讓你變得如凡人一般,與睡沒睡好有何干係,不解。」非寂面無表情。
流景還想再糾纏,便看到他眉頭漸漸蹙了起來,剩下的話頓時咽回肚子裡。
「真不解?」她問。
非寂:「真不解。」
「那你讓我以身相許。」
非寂:「……」
「兩樣總得給我一樣吧?」流景叉起腰,一副無賴樣。
非寂盯著她看了片刻,勾唇:「都不給。」
流景:「……」
她突然不說話了,耷拉著腦袋,莫名可憐。
非寂驀地心頭一軟,沉默片刻後淡淡道:「今天晚上,給你解開。」
流景猛地抬頭,方才的鬱悶一掃而空。
「但本座會在你身上設下禁制,一旦你動用靈力,便會再次鎖上。」非寂板著臉道。
流景嘿嘿一笑:「都行都行,只要別鎖著我,你做什麼都行。」
說罷,飛快在他臉上親一口,不等他發作便扭頭就跑:「我晚上來找你啊帝君!」
非寂面無表情,伸手擦了擦她留在臉上的溫熱,沉默片刻後才開始打坐。他會被風寒所侵純屬意外,此刻將靈力運行三周,身體的那點不適便被徹底驅逐了。
天色還早,一個人無事可做,非寂沉思一瞬,便不緊不慢去庭院裡散步去了。
今日陰天,天空灰沉沉的,非寂思忖片刻,抬手對著天空的方向輕輕一抹,原本灰沉的天空頓時如畫布一般出現大片霞光,絢麗得將整個不利台都蒙上一層暖色的光。
「帝君心情不錯啊。」
身後傳來帶笑的聲音,非寂回頭:「來一局?」
「好啊。」舟明揚唇,便要往水榭去。
「站住,」非寂叫住他,「去你寢房。」
「水榭景致這麼好,何必去屋裡。」舟明不解。
非寂神色淡淡地看著他,顯然不打算改變主意。
「你是怕寒玉傷身?」舟明猜測,「劃一道結界隔絕寒氣就是。」
非寂直接扭頭往他屋裡走。
舟明扯了一下唇角,只好跟著去了,天邊晚霞得了靈力,仍舊賣力地亮著,一直到亥時才漸漸失了色澤。
舟明又一子落定,無奈道:「帝君,你又輸了。」
「舟明仙君棋藝高超,令人佩服。」非寂語氣沒有半點波動。
舟明嘖了一聲:「若真是如此也就罷了,怕就怕某人心不在焉,我勝之不武。」
非寂抬眸,盯著他看了片刻,掌心霧氣一盪出現一顆果脯,淡定地放入口中。
「我記得你先前從不吃這些東西。」舟明來了幾分興趣,「難不成是情毒改變了你的口味。」
「情毒沒這麼大能耐。」非寂淡淡道。
舟明眉頭微挑:「那誰有這麼大能耐?」
非寂不語,又憑空拿出一顆果脯吃了。
舟明氣笑了:「帝君,吃獨食不好吧?」
非寂一臉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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