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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潤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除了撓花臉,是不是還想摳人家眼睛?”
邢則手肘重擊他後腰:“你可以滾了!”
李潤離開後,辛怡安靜坐在沙發上,閱讀書籍,她看得還是孔雀那一章,看得太投入,聚精會神,試圖讓每一段都深刻記憶到大腦中,邢則每每有疑惑行為時,她能夠隨時抽取,不至於懵怔無措。
邢則頻頻看過來都沒注意。
喀一聲,陶瓷杯底重重磕在桌面上,辛怡視線終於離開書本,皎澈星眸盈滿濕淥淥的懵感,流露出幾分稚氣。
邢則走過去,摸摸她的頭,“我看看,傷口怎麼樣?”
辛怡這才想起自己手指上有劃傷,她不以為意:“現在才問,早就癒合啦,你呢,這次手疼不疼。”
畢竟他沒留指甲的習慣,之前就留意到,邢則會將指甲修剪的很短,估計剛剛靠的都是蠻力,再晚一點攔人,說不定真的就如同李潤所說,他會去摳人家眼珠。
注意到她思緒跑偏,眼尾流光不正是難以克制的熙笑,邢則沒好氣,“下次不要這樣。”
辛怡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故意打啞謎,“這樣是哪樣?”
邢則抱臂看向窗外,“挨一凳子而已,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辛怡身體後仰,完全偎進柔軟沙發,將書蓋在臉上,悶悶“唔”了一聲,回答的很含混。
邢則趁機偏眸看去,冷寂的眼底被某種情緒烘出暖煦的溫度,猶如春風。
當晚辛怡又做了一大桌美食,邢則乾脆吃到扶牆,他發現辛怡表達情緒的方法很單一,那就是——做飯。
想要感謝他會做好吃的,安撫他也會做好吃的。
邢則摸摸腹肌,看向牽著甲冑,走在前面的辛怡。
辛怡扭頭看過來,指指近處的香椿樹,“今天你如果也想爬樹的話,那就乾脆爬這一棵好了。”
“……”
邢則背上挨了一下,沒有明顯傷口,晚上時候還好,早晨起來皮肉悶痛。
辛怡坐在後座上,清楚看到他在等紅燈時,數次活動肩頸,有時候手還會伸到肩胛位置,揉上一揉。
辛怡擔心:“今天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邢則沒硬撐的意思,“等一會查完房就去,骨頭沒什麼問題,估計是有淤青,塗塗藥膏就能好。”
車開過路口,有家寵物醫院巨大的簡約牌匾出現在眼前時,副駕上的甲冑忽然激動,整顆頭幾乎都要伸出窗外。
邢則分神喝它:“甲冑,不把頭縮回來,下次別想讓我給你開窗戶!”
辛怡順著甲冑視線看去,驚詫看到有家寵物醫院門前的空地上圍滿了人,紅色的條幅很明顯。
“什麼情況?”
邢則皺眉,先去停車場將車停好。
解安全帶時,才發現手機不停震,是醫院的工作人員給他打得電話,晚上睡覺時他不小心開了靜音,打了十幾個都沒聽到。
電話接通,導醫台的小護士很焦急:“邢院長,昨天那個英斗的主人又來了,還拉來一幫親戚在醫院門前鬧事。”
“行,我知道了,我已經到了。你們自己注意安全。”
車內空間狹窄,辛怡聽得很清楚,辛怡皺眉,解開安全帶下車,甲冑也急於從車窗處跳出來,對著拉條幅的人群吠叫。
辛怡對甲冑下了個安靜的指令,粗略數了下,一共九個人,什麼年齡段的都有,他們舉著條幅,幾乎堵住有家寵物醫院的入口。
有行人經過,他們就會散發傳單,順便簡短敘述內容。
邢則下車後,遠遠觀望,辛怡擔心地瞥他一眼,壓低聲音說:“千萬不要衝動,衝動沒好事,想想你後背,舊傷可還沒好。”
邢則笑笑,目不斜視,拍拍她的頭,“放心好了,孔雀的本能已經消退,我暫時不會做出不理性的行為。”
兩人結伴過去,辛怡緊張到手心冒汗,時刻關注邢則舉動,擔心舊事重演,眾目睽睽之下可不好收場。
邢則護著辛怡,肩臂朝前微傾,將她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甲冑保持警戒,眼睛裡難得充滿凶光。
走到英斗主人面前,那人面不改色,露出個稍顯不懷好意的笑容,視線朝遠處一遞,醒目條幅隨即上下晃動,如戰書,如挑釁,偏要在邢則眼皮底下興風作浪。
看清楚條幅內容,辛怡眼皮猛跳。
“庸醫害命,有違醫德。”偏有路人經過,輕輕念出聲。
辛怡揚眸,小心觀察邢則神色。
“走吧。”邢則圈住她手腕,大步從人前經過。
“邢院長,你快看他們發的傳單,簡直就是顛倒黑白!”瞿盈盈不知道從哪裡撿了一張,上面還印著大腳印。
傳單送到眼前,邢則簡單瞄了一眼,丟開後沖導醫台值班的護士開口:“按照我之前說的,報警,他們的行為已經嚴重擾亂了我們的正常經營秩序,不用跟他們對峙費口舌,按照正常程序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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