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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怡被邢則緊緊按入懷中,低沉聲音伴隨按耐的低喘,零落在她耳畔:“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辛怡知道他什麼意思,好在夜色彌深,不會被發現暈出臉頰的酡紅,她咬著手指,在黑暗中鎖住那雙滿含侵略性的眼睛,悶聲道:“……我又不怕”
邢則心臟鏘鳴,迫不及待捧住辛怡的臉,微涼的唇壓上去,胡亂地吻著。
辛怡微闔眼睫,眼皮輕顫,手指無措地抓著,可惜除去烙鐵般火燙的皮膚,她什麼都抓不到。
她才意識到——男人沒穿上衣。
她被他緊緊扣進胸膛,體溫交融,男人的氣息更為包容凜冽。
像海,像不折的風。
憐惜的吻珍而重之地落下。
海與天接,狂風化雨。
鋒利山脊摒棄稜角,裁出絲絮,環繞她,包裹她,織出柔暖溫濡的繭衣。
她泡在一汪春水當中,與他共浮沉。
他太克制,太溫柔。
適應了環境,辛怡眨眨眼睛,攫住黑暗中那雙熠亮清澈的瞳眸,怯怯地淡聲道:“我把甲冑關門外了。”
“……”
男人疾喘一聲,身體重量幾乎都壓到辛怡身上。
辛怡分神聽著蛙鳴,身處池塘般,不斷下墜,她抓住她的浮標,承接他所有熱情。
她迫不及待與他翻出激浪,掀起響亮的和鳴。
然而,關鍵時刻,邢則卻緊急剎停,本來撐在上方的身體,轟然落下去,沮喪地將辛怡壓在身下。
半晌過去,他悶悶地也不說話。
迷濛意亂的一雙眼逐漸恢復清明,殘喘般,辛怡緊緊勾住邢則脖頸,忍了又忍,不解問他:“怎麼了?”
為什麼不繼續?
邢則揚眸,摸摸辛怡被細汗濡潤的臉頰,不甘地咬牙:“今天不行。”
辛怡仍是迷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邢則咳一聲,“我什麼都沒準備。”
從聲音就能聽出來他有多懊惱。
辛怡噗一聲笑出來。
門外,甲冑忍無可忍,刷刷撓門,發出委屈的嗚嗚聲,仿佛在可憐兮兮地質問主人,為什麼要把它關門外,你們都是壞人!
“……”
夜色中,兩人無可奈何地對視,都忍不住笑出聲。
邢則撐高手臂,緩了緩,泄憤般將辛怡的頭髮搓亂,這才不甘不願地與她分開,趕著甲冑嚎叫之前,將傻狗放進來。
門一打開,嗖一聲,氣急的甲冑在屋內一頓狂飆亂跳。
辛怡好幾次被誤傷,邢則見勢橫臂將人抱離雙人床。
燈拍開,屋內大亮,邢則剛剛製造出的“風光”也無所遁形,尤其辛怡的衣服已經在剛剛的混亂中被剝除一半。
饒是成熟的邢則,瞥到皎白皮膚上的曖昧紅痕時,也禁不住紅了耳朵。
辛怡一條腿跪回到床面上,扯來被角遮擋胸口,磕磕巴巴,隨意找了個話題緩解尷尬:“你睡覺不穿衣服?”
邢則納悶地低頭看自己,眉棱挑了挑,唇尾盪出漫不經心的笑時,顯出幾分痞氣,“這不是穿了。”
他視線向下。
辛怡情不自禁被他帶領,也看向邢則身上那條短褲,由於布料太貼身,起伏包括輪廓都能看分明。
辛怡簡直要燒起來,憤憤地掀起被子蒙臉,偏偏被子下面都是他的味道,心湖眼看燒沸,揣著的蹦蛙都要被煮熟,呱呱亂叫,四處急竄,各處蹦躂。
燥死了。
隔著空調被,邢則拍了拍辛怡的腦袋,聲音嚴正道:“今晚你回去睡,聽話。”
辛怡有點惱,借著被子遮掩,重新將衣服套好,隨後一把掀開,憤憤瞪了一眼邢則,硬倔倔嘲他:“你以為我想留下來陪你睡?”
不等邢則來撈人,辛怡靈敏地從另一邊跳下床,揪起甲冑耳朵就跑:“其實我只是個半夜來偷狗的!”
關門聲明顯夾帶著幾分怒氣,邢則失笑,捋了捋後腦勺,用了點力氣將髮型搓亂,視線只要觸及凌亂床鋪,腦中就會不由自主勾勒香|艷場景。
他坐下去,敞開腿,頭埋著,緩了好一會。
“買,明天就去買!”
當晚,兩人還在翻來覆去回味時,網絡世界掀起巨大喧囂。
不斷有為“邢院長”正名的人出現,而最初輕而易舉引導了輿論的那個人,受到了輿論的反噬。
有自稱是李玏憂前室友的人出來爆料,她自述三年前李玏憂還是學生的時候,與男友租房同居,心血來潮,不顧房東禁養寵物的租房條款,買回來一隻哈士奇。
李玏憂與男友生活邋遢,房間內外到處都是快遞跟外賣垃圾,蒼蠅成堆,甚至如廁不沖。
養了狗之後,居住環境更為惡劣。
小情侶對哈士奇並不好,飢一頓飽一頓,根本不能保證按時餵養,也總不記得提供清水,狗渴得厲害,就去浴室舔洗澡水喝。
加上兩人情緒不穩,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還總是拿狗出氣,打得它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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