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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潤翹腳看了會,見辛怡好像很喜歡,時不時還要舉到陽光下照一照,他嫌棄地撇嘴:“一塊石頭,有那麼喜歡,我家多的是玉石,改天讓邢則帶你一起去開開眼。”
他起身奪了石頭,拈起來反覆看都沒覺得有什麼稀奇,怎麼辛怡就那麼寶貝?
辛怡急了,劈手搶回,“這是邢則送我的!”
李潤一怔,又莫名地撓撓頭,開口求證:“邢則送你的?”
辛怡點頭,攥著石頭防備李潤來搶。
失去表情的李潤呆立許久,神色驟然因幸災樂禍與忍俊不禁而龜裂變形,“啊哈哈哈,笑死我啦,怪我,那天不該帶強行帶他去水族館,我就是覺得阿德利企鵝怪可愛的,在企鵝館多待了一會,沒想到,啊哈哈哈!”
阿德利企鵝?
李潤笑到站不住,扶著桌沿撐起自己,“他怎麼這麼搞笑,你知道雄性阿德利企鵝送雌性石頭代表什麼嗎?”
辛怡確定自己閱讀範圍還未涉獵海洋生物,只能搖頭。
“一般,雄性阿德利企鵝是為了達到某種有顏色的目的,才會給雌性阿德利企鵝送石頭。”
“……”
辛怡驚呆了。
某種有顏色的目的,是她想的那種顏色嗎?
首先,邢則忽然莫名其妙送石頭,原來是受到阿德利企鵝習性影響,而他這麼做的目的,竟然是……
豈止是臉頰燒起來,辛怡渾身都燒起來。
李潤笑到飆淚,受他笑聲刺激,辛怡尷尬又惱燥,她替邢則辯說:“你想多了,邢則只是看到石頭漂亮才會送我,只是巧合,他並沒有受到任何動物本能影響。”
李潤安靜下來,懊悔自己反應太大,到時候嚇到辛怡,讓她對邢則生出牴觸,他可就惹了大麻煩。
李潤咳了咳,又灌自己一口水,敷衍地點點頭,“嗯嗯,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是瞎猜的,沒依據,是亂說的,你別當真。”
兩人誰都沒說話,沉默了。
一個裝作欣賞辦公室的裝潢,一個飛眼瞥去窗外。
半晌過去,還是辛怡先打破沉默:“我問你個問題,哪種動物喜歡半夜敲牆啊?”
辛怡原本也不指望從李潤那裡得到答案來著,誰想到李潤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便走去書櫃,從上面翻出一本書,對照目錄翻出其中一章,指指其中一段讓辛怡看……
邢則手搭在後頸上,左右動了動,忙完小熊貓的手術,由於長時間集中精神操作,渾身肌肉緊繃酸痛,尤其是頸後,仿佛牽拉著一根無形的線,束緊時致使肌肉又酸又乏。
做了好幾下頸部運動,沿路都有醫護或者是寵主給他打招呼,邢則頷首示意,走回辦公室。
進門時,一眼望見辛怡,她表情又驚又羞,白嫩臉頰在午後陽光下泛著紅緋,背後是窗外的深深林蔭,動人姝色仿佛是枝梢上爭俏的嫣紅。
“怎麼了?”邢則放下手臂,走去辛怡面前,眉端擰著,抬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
沒想到,辛怡看到他,臉頰漲得更紅,驀地揮開他的手,咬牙道:“不要臉!”
“???”
辛怡狠瞪她一眼,雖然依舊輕飄沒什麼力道,邢則卻十分莫名,等她離開後,絞眉低頭看自己的手掌。
“我怎麼不要臉了?”
這話是問的李潤。
李潤心虛,眼神亂飄,他將罪魁禍首藏在身後,支支吾吾,指指窗外打哈哈:“剛才有隻鳥飛過去了,你看到了沒?”
邢則眉尾壓著,盯視李潤,眼神寒凜,仿佛迎來一場降溫,辦公室內的溫度顯著區分與窗外的艷陽天。
冷汗從李潤額角滴滲,他蹭著牆,手背在身後,一點點往門口挪,眼看順利抵達,正偷眼打量距離,一個不妨,書被從背後抽走。
李潤手上一空,腦門發緊,訕訕一笑:“我們只是在討論,既然你不好意思說,那我也不怕這個麻煩。”
邢則沒理會他,翻到有摺痕那一頁,一段話映入眼帘:雄鼠常在與雌鼠相鄰的洞道內用後足錘擊洞壁發出特殊的震動並以此向雌鼴鼠求偶。
邢則眉腳沉下去,眼睫籠下大片陰影,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暴露了。
可不是暴露了,面對辛怡發問,他擺明不想溝通這個問題,就是因為丟臉,極其的丟臉!
他一個大男人,受到鼴鼠習性支配,大半夜的,在客廳倒立敲牆壁,哪怕是哈士奇這種二貨,當時都不免震驚,眼神費解看著他。
邢則覺得有失主人顏面,還跟它解釋,自己是在鍛鍊。
辛怡問起時,他實在開不了口,寧可讓她誤認為自己在擾民。
沒想到轉頭就被李潤出賣!
邢則冷笑,笑容像冰解的凍雪,寒意直往李潤的骨頭縫裡砭。
既然已經被邢則知曉,李潤反而身心放鬆,坐回去,手還懶懶散散往椅背上一搭:“辛怡都知道了,你還憋到什麼時候,為了支持你追愛,場地我可是下了大工夫的,不過,你的鼴鼠習性是哪裡染上的,我動物園也沒鼴鼠啊,難道是你們異寵科遇……嘶,姓邢的,你輕點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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