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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發揮價值,辛怡爽快答應,體貼塞她一包紙。
呱唧對周圍毫不在意,扇動翅膀,步伐加速,整隻鳥光溜溜的,整體造型格外滑稽。
辛怡兩步攔住它,趕在它再度加速之前,抄起來托在掌心。
呱唧重量並不算重,只是手感神奇,辛怡忍不住多摸兩下,“你想去哪,我帶你去?”
呱唧“呱”一聲,聲音粗嘎,情緒不滿,不過仍是用腳爪子勾住衣袖,目視前方。
辛怡從人形衣架又化身人形鳥架,手托呱唧,帶著它到處走走看看。
下午醫院來了一隻需要剪牙的羊駝。
辛怡跟呱唧都覺得稀奇,湊過去瞧熱鬧。
她過去從來不知道,羊駝是需要剪牙的。
兩個壯漢醫生負責固定羊駝,箍緊它的脖子,制止它亂動。
程序剛好進行到清理完牙垢,醫生又取來鉗子。
緊張情緒海潮般四下翻湧。
辛怡閉眼感受下,根據距離,明確感知到是屬於小羊駝的情緒。
置身無處不充斥小動物的寵物醫院內,一上午功夫,此類情緒幾乎讓她免疫。
等緊張的海浪轉為颶潮,羊駝恐懼掙揣。
“抱緊點,別讓它亂動!”
“哎呦嘿,力氣還挺大的!”
小羊駝悚懼不安,拿著鉗子的醫生暫時無法瀕近。
呱唧看戲看的激動,鳥爪子往前挪移,為防它不小心摔下,辛怡也只得跟著往前挪。
挪著挪著,距離羊駝不過一米。
辛怡正低頭摩娑呱唧翅膀時,意外發生,羊駝掙脫控制,脖子前伸。
“噗!”
事發突然,辛怡簡直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她竟然被羊駝吐了滿臉口水!
呆愣當場,辛怡感受到面龐濡濕,一股惡臭湧入肺腑。
“嘔!”
衛生間,辛怡記不清第幾次洗臉,醫院所有人的清潔用品全部被徵用,上一茬,她用的是茉莉花香味的洗面奶,這一茬,她用的是梔子花味的香皂。
瞿盈盈守在旁邊,用濕紙巾一根根捋她的頭髮,“不瞞你說,我剛入職,也曾經幹過類似的事情,羊駝的口水真的……不說了,反正當晚我連飯都沒吃。”
鏡子前的人抬起臉,凝滿水珠的面頰明光燦燦,辛怡抽來紙巾擦乾,仍覺得惡臭盈肺,抑制不住要乾嘔。
她低落總結:“不是什麼熱鬧都能看的。”
瞿盈盈點頭贊同,“我就因為愛看熱鬧,吃過幾次虧。”
辛怡側頭看她,女孩形象比之她也強不到哪裡去,衣飾凌亂,倉促間護士服的紐扣錯系一顆。
辛怡打理好自己,幫忙把瞿盈盈的紐扣重新對齊調整。
“不瞞你說,上午我還覺得這錢拿得不大心安,考慮想去疫苗接診室,幫忙扎個針什麼的,是我小瞧了這份工作。”
“嗐,正常。”他們一邊說一邊朝外走,瞿盈盈直接撩起衣擺擦手,“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看著簡單,其實大有學問。”她手指劃拉一圈,指指周圍急匆匆路過的幾個醫生,“能入職我們醫院的醫生,可都是相關專業的碩士學歷。寵物診療行業到如今市場並不規範,我之前還遇到過初中畢業,拜了個老獸醫學技術,就敢直接開寵物醫院的。我們雖然吐槽院長勝負心強,力求完美,且吹毛求疵,可他的性格用在工作上,其實挺好的,對每一個經手的小生命都極其負責任。”
腳底,花艷艷喵嗚一聲,柔軟大尾巴拂過來拂過去。
瞿盈盈抱起它,塞入辛怡懷中,“花艷艷老資歷了,就讓我們的資深老員工安撫安撫你受傷的小心靈。”
陷入無事可做的狀態,辛怡呆坐門診大廳,百無聊賴。
忙碌場景當中,唯獨她是個異類。猶如誤入蜂巢的蝴蝶,蜂群熱火朝天,蝴蝶卻棲伏一隅,悠然打理觸角。
身邊長椅上,忽然多出一個同伴,辛怡懶懶瞥過去,航空箱裡的英國短毛貓也瞥過來,小模樣比她都要懶散。
辛怡生出逗弄心思,衝著它“嘬嘬”兩聲。
藍胖子表情嫌棄,換個方向趴伏。
被一隻貓鄙視了,辛怡無語的很。
藍胖子的主人正在導醫台訴苦:“咱家胖子血統好,收借配這份錢心安理得,嫌貴你可以繞道啊,那家貓舍倒好,花一次的錢,讓我們家胖子把他家母貓配個遍,把我家胖子身體都給掏空了,我堅持要帶它來做個檢查,有檢驗數據支持,好有理有據去給我們胖子討公道!”
辛怡意外,又瞄一眼英短,“你是幹這個掙錢的啊?”
英短不耐煩搭理她,喵嗚一聲,大臉埋進短胳膊。
辛怡繼續澆油:“還被白女票了。”
工作告一段落,邢則坐在椅子上修整,一手按住僵硬後頸,大力按壓,另一隻手揉捏包裝紙。
負責做磁共振的李醫生敲門進來,一眼看到他手裡的東西,主要是突兀,往常邢則手裡只會出現化驗單或者列印以供傳閱的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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