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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辛怡鬱氣滿腹,重重捻起一片花瓣,湊到鼻底輕嗅,卻意味嗅到一股甜蜜香氣。
辛怡眼波閃了閃,疑惑地再度湊過去,香甜氣息縈繞鼻端,明顯區別於茉莉的馥香。
另一邊,邢則發出悶悶一聲笑,“我這裡遇到點麻煩。”
辛怡動作凝頓,嘴唇抿了抿,問:“什麼麻煩?”
聽出她在擔憂,即便上一刻還在同自己慪氣,邢則心臟再度被她的軟柔擊中,漏跳一拍,“電話里不好說,要不,你現在回來?”
院長都公開翹班,辛怡也沒了心理負擔,牽著甲冑歸家時,路過自家沒停留,徑直走到樓道最深處,用指紋解鎖邢則家的防盜門。
嘀聲後,甲冑一早熟稔全部流程,傻兮兮地用嘴筒子一挑,門推開後,它興奮地往裡沖,卻聽邢則呵斥它:“別過來!”
辛怡奇怪,平常邢則並不會拒絕甲冑親近,會充分利用這個時間陪它嬉戲。
帶著疑惑換鞋走出玄關,見到邢則人時,一雙沒什麼精神的美目瞬間撐圓,震驚到半晌失語。
數分鐘後,她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變成什麼樣子?
可以說慘不忍睹!
一身泥痕,頭髮是重災區,潮黏黏,灰撲撲,像尚未成型的泥塑,棱骨已成,人照舊如同鋒利的刃,配上分布不均的泥塊,靜矗不動時,端出一副大師級巨作的氣勢來。
灰痕後面,邢則眨眨眼睛,眸光軟化了他這一身泥灰,氣質上可親幾分,“……說來話長。”
嚼著小餅乾的李潤忽然從廚房轉出來,另一隻手接著餅乾渣,“哈哈笑死了,大象本能把他控制的死死,要不是我硬拉著,他能全身上下都來個泥浴。”
辛怡終於搞明白了,前段時間她惡補動物學知識,總算是沒枉費,大象喜歡泥浴她已經從書上看到過。
“所以,你被大象習性控制,洗了個泥浴?”
邢則尷尬,悶悶地“嗯”了一聲。
李潤一雙眼睛靈活的很,圍著兩人打轉,嘴上咀嚼的動作也沒停,昨日辛怡新烤出來的餅乾幾乎讓他吃掉大半。
他忽然咳一聲。
辛怡目光被吸引過去,李潤咧嘴笑,笑得挺不懷好意的,“重點是,影響到邢則的是一隻公象,如今這個季節,公象處於一個非常可怕的時期。”
他在咬字上刻意強調“可怕”。
知道李潤在賣關子,辛怡沒做聲,等著聽他說。
就著垃圾桶,拍掉手上的餅乾屑,李潤才繼續解疑:“冬春季節的公象會有一個稱為‘狂暴’的現象,處於狂暴期的公象攻擊力爆棚,變得易怒且無法預測。”
從李潤的話中揪出線索,辛怡順藤就抓住了重點,乜一眼邢則:“怪不得你最近到處發脾氣,好幾個女孩子都被你訓哭了。”
邢則攢眉,強調:“我也並沒有亂發脾氣,工作上,他們確實是有疏忽的地方。而且,我也不光是訓斥了女性醫護,男的我更不客氣,他們只是訓不哭而已。”
辛怡哼一聲,下巴一扭,不再理會他。
李潤覺得他們相處有趣,一想到好兄弟被拿捏,他就莫名興奮,話又忍不住多起來:“狂暴釋義為‘musth ’這個詞來源於□□都語,原意是‘極其興奮’,這個時期的公象攻擊力極強,過去有很多大象傷人的報導,不部分手筆都來自於狂暴期的公象。”
辛怡聽後,默不作聲挪了挪位置,邢則第一時間注意到小動作,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飽含很多情緒,“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辛怡可沒他有信心,“那保不准,今天我剛安慰完盈盈跟雪薇,可都是你乾的。”
邢則煩躁揪了一把頭髮,太陽將他曬熱,泥水已經有結塊趨勢,乾燥坼裂後,皮膚很難受。
“你怎麼還不去洗澡?”
“熱水器壞了。”
辛怡懂了,熱水器是當初開發商贈送的,邢則手裡沒收據,以他對自己不大上心的習慣,估計也沒保留說明書,不知道該找誰維修。
“你先去我那裡洗一洗,我聯繫物業,讓他們幫忙聯繫售後。”
辛怡迅速安排好,不忘去陽台將邢則衣服收進來,將乾淨衣服遞給他,催他趕緊去洗澡。
甲冑異常興奮,總是試圖去撲邢則,不想一會再洗狗,辛怡分出精力控制好它。
默默觀察兩人相處模式,李潤忽然覺得吃的餅乾不香了。
第47章
邢則去洗澡, 李潤安靜不下來,絮絮叨叨同辛怡聊天。
辛怡打理好地面,去陽台放好工具, 忽然問李潤:“邢則最近很忙嗎?”
李潤心大,沒多想, 直接回她:“忙啊,尤其是這個季節,動物園需要他的地方很多,邢則對自己要求高,在國外頂尖的獸醫學院有留學經歷,專業過硬, 我找他幫忙比較放心。”
辛怡低低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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