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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蒼海卻絕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本能的用力,一點點的索取更多,從嘴唇到側臉,再迷迷糊糊的往下,元蓮的頸子白皙微涼,貼上去也讓人沒辦法分開。
等他反應過來也清醒了幾分時,已經到了無論如何沒辦法停下去的地步了。
他有些艱難而狼狽的抬起頭,與元蓮微微分開,映入到眼前的就是元蓮熏紅的臉頰,她的美目半閉半合朦朦朧朧的注視著他,那種特殊情態下的眼神,或許不夠清澈明晰,卻有種讓人加倍迷濛沉醉的氣息。
「曉蓮……」
他擺了擺頭,試圖保持冷靜,但是那種極度興奮和熱切的欲求卻完全沒辦法減輕。
之前說過的話不由自主的被拋到腦後去,什麼尷尬,什麼刻意,什麼氣氛都在這時候煙消雲散,這個時候,他心中腦海里只有她,別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兩人都沒有用神魂,純粹的身體接觸,沒有雙修那樣直截了當的、沒有過渡就直接是極限的感覺,但是卻是另一種不同的滋味。
一種循序漸進,更加柔和也更加緊密的感覺。
或許師兄是對的。
元蓮想。
這件事真的不是想像中的那樣簡單直接。
至少身上傳來微涼觸覺,那種親密的接觸,她
就做不到和神交時一樣坦然自在。
真是奇怪,不僅跟神交的感覺不同,甚至與從分魂的記憶中翻到的她們的經驗也大相逕庭,這感覺,還真是……
元蓮忍不住向後畏縮了一下:「等等……」
「不怕……」蒼海模糊含混的哄著她,動作倒沒見有片刻的停頓:「沒關係……馬上就好……」
「唔……」
元蓮揚起脖頸,這是一種下意識閃躲的動作,卻不想立即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讓她一下子蜷縮了起來。
就是這一個瞬間,那種奇異的感覺從下到上涌到心頭,元蓮渾身顫抖著幾乎連經脈中的真元都在沸騰。
她下意識的想掙扎著離開,但是卻被扣得牢牢地釘在那裡,無論她用什麼方法,無論是身體還是神魂都動彈不得。
「好孩子……不要動,會好的……」
蒼海的安撫讓元蓮有些暴躁的真元漸漸平靜下來,但她還是難受:「師兄……你先放開我,等一會兒……過一會再來……」
這又怎麼可能?
一直對她千依百順,溺愛的從不說一個「不」字的師兄這次卻沒有停下,只是潦草的安撫著她,只能起到一點微末的作用。
*
不周山上空從來都是晴空萬里,風雨不侵的,但是這次主人的身心狀態卻波動到了影響天氣的地步。
正在跟常松竹交代事情的言航停下話頭,朝外看了一眼天色,只見不周山上下仍然籠罩著足以沖刷靈霧的雨水。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三天,被風雨驅趕的靈氣逸散到周遭,倒是讓萬儀宗撿了個便宜。
常松竹微皺眉頭:「宗主,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不周山出了什麼事?」
言航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應該不是什麼壞事,至少無上天宮是這樣說的,要是真的有什麼不好,道紀神王哪裡坐得住……不過倒是可以前去探望一番。」
凌瑤也坐在一旁,聞言看了一眼遠方那一時纏綿悱惻細雨綿綿,一時電閃雷鳴暴雨傾盆的天色,先是若有所思,然後一口否決道:「不行,師兄,你就不要多管閒事畫蛇添足了,蓮尊和蒼海神王剛剛回來,不定有什麼要事呢。」
言航翻了個白眼,又
看向坐在下首的常松竹:「師妹,既然蒼海神王與蓮尊已經回來了,想來也快到你離宗的時候,對你我是放心的,有蓮尊護著,也不必特意囑咐你什麼,只是有一點,我知道你與蓮尊關係親近,但是切不可只圖親近,而忽視尊師重道,畢竟師徒的名分還在。」
看常松竹認真的應下了,言航點了點頭:「以後一定要勤勉修行,等到有朝一時學有所成,若是力壓神界一眾天驕,你是自萬儀宗出去的,我們臉上也有光彩。」
「宗主,您放心。」常松竹道:「就算不為我自己,單為了不辜負蓮尊的厚愛,我也一定努力。」
言航心裡還有些反酸,但好歹他的胸襟也不小,除去吃了那麼一點味,倒真是真心實意希望她好的。
「還有一事,」言航想起這一次談話的重點,忙問道:「外門那個弟子,就是這次蓮尊從劍山救回來的那個,叫……封雲清來著,到底與蓮尊什麼關係?究竟因為什麼能勞動神王和仙尊大駕親自去搭救。」
常松竹愣了愣,她不想跟別人談及元蓮的私事,特別是這種關係錯綜複雜的私事,一時倒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怕常松竹聽不明白自己的話,說的直白了些:「你我雖然年歲相差懸殊,我也並非蓮尊親傳,但是到底與她有一層師徒名分,與你也算得上是師兄妹了,我就與你不繞彎子了——那孩子一看就是與蓮尊有點……不太一樣的關係,只是現在神王尚在,這便有些不好問了……蓮尊竟還能下力氣救他,這……他們究竟是情是仇,宗門也好知道該怎麼處置。」
常松竹鬆了口氣——這個倒沒什麼說不得的,她道:「您不必多想,蓮尊與他之間怕是有仇無情,不需要特別去惦記。」
言航卻擰緊了眉宇:「有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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