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三界第一美男
「讓我看看,是誰敢在這裡自稱是廣平王的兒子。」
隨著這一聲,對面人馬分裂兩旁,馬蹄噠噠,一匹白馬從後面緩緩來到前面,在最前面停了下來,往馬上看,一名銀袍小將端坐在馬上,白淨面皮,尤其是那雙眼睛,如同夜空裡面的星星一般,璀璨生暉,顧盼生姿,不像個打仗的男兒朗,倒像個繡花的姑娘一樣。
「沈清書?」任無憂口中發出一聲,又仔細看了一遍那馬上的小將軍,不覺大喜,高聲的喊了一聲:「沈清書,是我啊,沈清書,我是任無憂,你不認得我了嗎?」
「任無憂?」坐在馬上的小將軍探身往前,仔仔細細愛的將任無憂看了一遍,忽而大喜起來,說:「任無憂,竟然真的是你,你竟然還活著,我還以為你早餵了野獸呢,你竟然跑到這裡來了,都讓開,都讓開,這可是廣平王的世子,小王爺,都讓開!」
白袍小將軍沈清書從馬跳了下來,大跨步走到任無憂的面前,上上下下的將任無憂打量了一番,確認是任無憂,這才張開懷抱,給了任無憂一個大大的擁抱,說:「上次在山裡打獵,你就不見了蹤影,廣平王把幾乎把山里都給翻過來,也沒有找到你的影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去哪了,可擔心死我們了。」
「幾個月?」任無憂覺得他離開最多也就十幾天,怎麼就幾個月了,轉頭看了一眼唐醉影,任無憂忽然想起,他們這段時間是又上天又入地的,傳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所以,這幾個月,大概也屬正常現象。
沈清書見任無憂愣愣的也不說話,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任無憂,你想什麼呢,怎麼好像不認識人了一樣,不會是被妖怪捉去,吃了三魂六魄,傻了吧。」
肩膀上傳來疼痛,也把任無憂的神思換回來,用手肘撞了一下沈清書,說:「沒有,我就是看見你,太興奮了,我的事情以後再說,你怎麼在這,還穿上了鎧甲,帶兵打仗,威風了啊。」
「唉!」沈清書重重的嘆了一聲,說:「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東風王叛亂,二皇子奉命平亂,我是自請過來的,已經打了三個月了,奈何這東風王太過狡猾,奇謀百出,手段狠辣,交手了幾個回合,都沒能把他拿下。」
「嗯?」任無憂沉吟一聲,說:「二皇子在哪裡,能帶我去見他嗎?」
「行啊!」沈清書答應的乾脆。
任無憂大喜,說:「那快快帶我去。」
沈清書卻沒有立即動,目光看向唐醉影,唐醉影一身白色儒衫,雖然有所髒污,但是通身的神仙氣派,確實讓人耳目一新,尤其是這三界獨一無二的俊容,更是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任無憂看了沈清書一眼,就知道他是被唐醉影的美貌所迷惑了,伸手推了他一下,說:「這是我朋友,同我一起的,你帶我們一塊去見二皇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二皇子說。」
「啊?哦,好。」沈清書被任無憂一推,稍稍恢復了點理智,隨口答應了一句,揚聲說:「給小王爺牽一匹馬過來。」
「是!」
有人答應了一聲,過不多時,便牽了一匹不錯的紅色戰馬過來,任無憂接過韁繩,先看了一眼唐醉影,說:「唐醉影,你會騎馬嗎?」
唐醉影搖了搖頭,說:「我乃一介書生,不曾騎馬。」
沈清書一拍自己的馬,說:「騎我的。」
唐醉影慌忙一拜,說:「將軍的坐騎,小生怎敢善用,無妨,小生步行即可。」
沈清書面色不悅,說:「那怎麼行,這一路過去,少說也有十里,你一個書生不是要走斷腿。」
任無憂走了過來,拉了一把唐醉影,說:「你上我的馬,我們同騎一匹,我帶著你。」
唐醉影被任無憂拉到馬便,手上搭著任無憂的手,也沒見任無憂怎麼用力,唐醉影便騎在了馬上,沈清書一看唐醉影已然騎在了任無憂的馬上,就也沒在糾結於此,說:「那好吧,你們兩個跟著我,莫要走散了。」
任無憂翻身上馬,一手攥著韁繩,說:「這都是自家的兄弟,怕的是什麼。」
沈清書也翻身上馬,代馬站在任無憂的旁邊,壓低了聲音,說:「這附近不太平,常聽聞有哀嚎之聲,據說是這鬼王山裡有妖魔作祟,二皇子曾請過道士除妖,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任無憂同唐醉影聽著這話,心裡已知曉,這多半說的就是紫曦他們了,任無憂給了個沒心沒肺的笑,說:「沒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任無憂一身正氣,妖魔退散,靠近不得的。」
沈清書一笑,抬手一揚,大喝了一聲:「出發!」
這隊人馬,列隊便往回走。
唐醉影這算是第一次騎馬,雖然是身邊有一個任無憂,仍舊免不了的有些緊張,任無憂拍了一下唐醉影的肩膀,說:「別緊張,花枕月見天的說讓我保護你,今天果然就是我保護你了。」
聽聞此話,唐醉影也是有些無奈,便轉移了話題,說:「任無憂,剛剛你那位朋友所言,你也聽到了,你覺得鬼王河之事,他可有知曉?」
任無憂目光往前看去,沈清書騎在馬上,偶爾回頭看向他二人,目光也只是落在唐醉影的身上,只看了一眼,臉一紅便又轉了回去,任無憂將目光收回,回唐醉影的話,說:「現在還不能下結論,一切等見到了二皇子之後,再做定論。」
唐醉影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說:「好,便依你之意,且先看看,待有了足夠的證據,再做定論。」
兩個人騎在馬上小聲的說著話,過不多時,沈清書調轉馬頭,回身走在任無憂的旁邊,說:「任無憂,你還沒說,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這裡距離京城可是有著十萬八千里,你該不會真的遇到妖怪,飛過來的吧,還有,你這位朋友是哪裡來的,叫什麼名字,都還沒有告訴我。」
沈清書雖然與任無憂說話,但是眼睛卻不停的瞄向唐醉影,直看的唐醉影有些不好意思。
任無憂發覺沈清書的眼神,抬起手臂,半擋著唐醉影,大刺刺的笑著,說:「我的事情稍後再說不遲,我朋友啊,是個教書的,你就叫他唐先生吧。」
「唐先生?」沈清書重複了一遍,眼神便全都落在了唐醉影的身上,拱手一禮,說:「我是個粗人,就喜歡讀書多的先生,請受我一拜。」
沈清書坐在馬上便是一拜,唐醉影慌忙回禮,說:「將軍不必多禮,小生也就多讀了幾頁書而已,不值當一說的。」
「唉——」沈清書拉了個長音,說:「先生客氣了,先生一看就是飽讀詩書,腹中有文墨,才高八斗之人,如此謙遜,世間少有,讓沈清書佩服,佩服。」
沈清書前言不搭後語的夸著,誇得任無憂都看不下去了,任無憂幫著唐醉影解圍,強硬的轉移了話題,問了一句:「沈清書,二皇子怎麼樣,跟著你們一起來的還有誰?」
「沒了。」沈清書說:「就二皇子和我,帶了幾萬的兵來打仗,本來想著一個小小的東風王也就個把月的事情就解決了,所以,也沒帶什麼人來,可誰知道,打了三個月也沒打下來,真是讓人火大!」
沈清書別看男生女相,但是是個火爆的脾氣,就喜歡舞刀弄槍,上馬打仗,對於看書是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任無憂若有所思,說:「沒事,二皇子用兵如神,加上你的驍勇善戰,一定能評定叛亂,早日班師回朝的。」
沈清書嘴裡哼著,說:「若是真能那樣就好了。」
一路說著,大路平攤,馬蹄急促,不消半個時辰,這一隊的人馬已經到了大營之前,沈清書指揮著傳令兵,說:「去,讓他們開門,就說本將軍回來了!」
「是!」傳令兵接了命令,拍馬上前,高聲說:「忠武將軍回營,開門放行!」
粗大圓木的大門緩緩打開,塵沙飛揚,旌旗招展,浩浩軍威,唐醉影與任無憂兩個人,隨同沈清書的隊伍,正式進入到剿匪大營,二皇子劉楓的軍營當中。
而遠在鬼王山中,鬼王河旁的花枕月同紫曦兩個人也已經準備就緒,地面上用石子鋪成一個八卦陣法,花枕月立身站在當中,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紫曦的身上,說:「妖氣濃厚,到了晚上恐不太平,我在開陣的過程當中不能分心,你需得小心應對。」
紫曦點了點頭,說:「除妖人放心,紫曦必定會全力守護。」
花枕月未多言,盤膝坐下,閉目養神,靜待今晚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