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公堂對峙
驚堂木一拍,縣令升堂,兩排衙役齊聲高喊:「威武——!」
縣令掃了一眼下方,開口說:「下方所站何人,報上名來。」
唐醉影略一躬身:「進士唐醉影,見過大人。」
縣令瞄了一眼唐醉影,說:「李狗兒偷竊趙員外的荷包,認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唐醉影,你還有何話要說。」
「大人。」唐醉影往前一步,說:「此案疑點有三,第一,趙員外所言荷包丟失滴地點與李狗兒所講的撿到荷包的地點不符,時間也對不上,第二,趙員外所講荷包是四天前丟的,那又為何在昨日才到縣衙報案,最有,如果荷包是李狗兒偷竊的,他又怎麼會將荷包掛在腰上,這不是等著別人來找,敢問大人,世上可有這麼笨的賊。」
「這麼……」縣令被唐醉影問的一時啞口,拿眼睛看向師爺,師爺彎腰在縣令的耳邊嘀咕了一句,縣令的面上露出恍然的神情,看向趙員外,|說:「找員外,對此,你有什麼想要說的。」
趙員外整理了一下衣服,衝著縣令一拱手,說:「大人,小人只是以為荷包遺落在了哪裡,這兩天一直在細心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後來有人告知小人,在李狗兒的身上有看到這荷包,這才知道荷包不是遺落,而是被人偷竊,至於李狗兒為何將荷包帶在身上,想必是為了炫耀吧。」
「大人。」師爺退後兩步,與縣令躬身一禮,說:「下官得到一個消息,事關此案,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縣令垂目重重的應了一聲。
縣令這一應聲,唐醉影的心也沉了下去,但是此時他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的發展。
「下官聽聞遛狗兒在魏家賭坊賭輸了錢,欠下許多的銀錢,就在昨日,魏家三兄弟還追著李狗兒討債,而趙員外所遺失的荷包,金線繡成,很是金貴,若是當了,可換取不少的銀錢,剛好可以還上賭債。」
「你血口噴人!」
在聽了師爺的一番話之後,李狗兒人不可忍,憤怒的心情讓他忘了自己所在何處以及身上的上,抬手指著師爺便是一通亂罵:「你個狗官,紅口白牙的編排我的不是,我詛咒你天打五雷轟,天上一道驚雷,劈死你個狗官……」
後面的話越罵越是難聽,氣的縣令和師爺漲紅了一張臉,縣令顫抖著手指向李狗兒:「來人啊,給我狠狠的打!」
「等一下!」
唐醉影硬著頭皮搶先擋在了李狗兒的面前,李狗兒這一身的傷還沒好,再來一次,小命怕是就丟了,無論如何,唐醉影也不能看著他冤死在這公堂之上,只得拼上一拼。
縣令氣的驚堂木拍的啪啪的響,師爺往前站了一步,看向唐醉影:「咆哮公堂,藐視律法,情節嚴重者,按律當斬,唐醉影,念你是個進士,身負功名,不可自毀前程,這件事情,你還是不好插手的好。」
「讀了聖賢書,考了功名,便是要行正途,做公正事,民有冤,又豈可不為民伸冤。」唐醉影直起身來,目光灼灼,看向坐在公堂的主位之上的縣令大人。
「大膽!」縣令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由於他的動作幅度過大,身後的椅子直接翻倒在地,雙目圓睜看向唐醉影:「本官見你乃是一名讀書人,給你一個機會,卻不想你與這刁民一般模樣,竟然在公堂之上出言不遜,對朝廷命官不敬,來人啊,給本官拿下,與李狗兒一同關入大佬,擇日定案,退堂!」
任無憂就眼看著唐醉影和李狗兒被衙役帶走,而他卻被花枕月死死的拉住,同時被拉住的還有李氏,任無憂很奇怪,花枕月看上去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長得有很瘦,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
任無憂同李氏都被花枕月帶回到李家,李氏滿臉的愁容:「女俠,我兒子是不是救不回來了。」
任無憂氣的在院子裡來回的轉圈圈,聽得這話,立時接上:「官商勾結,判個冤案,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花枕月,現在你這麼辦,我們沒進去,唐醉影先進去了,換做是我,或者還能和妖怪搏鬥一會,唐醉影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要是有妖怪來了,我看會先把他給吃了。」
「妖怪,什麼妖怪?」李氏聽到妖怪兩個字,嚇得面如死灰,兩隻手緊緊的抓著花枕月的手臂。
花枕月眉頭一皺,單手扣住李氏的手腕,將她卸了下去,說:「任無憂嚇唬你,他說的妖怪是大牢里的獄卒,他怕獄卒對唐醉影不好,折磨他。」
李氏愣愣的看著花枕月,覺得他說得對,又覺得哪裡不太對,花枕月一指任無憂:「任無憂,我說的對不對。」
「啊……對,對。」任無憂還不知道花枕月扯謊也是張嘴就來,腹稿都不用打的那種。
李氏見任無憂也這樣說,也就信了花枕月的話。
花枕月又說:「李家娘子你先回去休息吧,看著樣子,這個案子一時半刻也不會審理完,李狗兒暫時沒有危險。」
花枕月說著拿眼睛看了一眼任無憂,任無憂只好認命的又扶李氏進去休息,他覺得自己都快成為一名丫鬟了,先是照顧唐醉影,現在又來照顧李氏。
任無憂將李氏安頓好,又走到院子裡來,說:「花枕月,你說接下來要怎麼辦,唐醉影要怎麼辦?」
花枕月抬頭望望天,此時午時剛過,太陽略略偏西,花枕月思考了片刻,說:「今晚我會去大牢,你留在這裡,保護李氏,不可讓她受到損傷。」
「那妖怪來了怎麼辦?」
「殺了就是。」
任無憂發現花枕月對於殺妖這種事情是真的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任無憂默了片刻,說:「那你小心。」
「先擔心你自己吧。」
花枕月說著,將噬魂橫在長凳上,仰面躺下,雙目閉上,說:「休息一下,今晚沒的睡的。」
「哪晚有的睡了。」
任無憂嘀咕了一句,也拉了一條凳子,仰面躺下,閉目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