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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面相在這個地方,那便是有災,但這種判斷並不是來自面相,而僅僅是我的推斷,怕是姥爺並不能算我過關。
我盯著他的臉又看了一遍,這回不僅注意到他高昂的情緒下一閃而過的憂愁,還發現了點別的問題。
他的眉毛,是獅子眉,但是眉尾卻突然淡了。
尋常的獅子眉,眉尾濃重,可他卻越靠近眉尾越分散越雜亂,這可不是好事,這是散財的跡象。
但只此一種,也不至於把他衝垮至此吧。
我還想再看一眼,可是他已經走開了。
我蹙著眉,心裡有些焦急,偏偏這時候,姥爺緩緩地開了口,「看得怎麼樣了?」
我心中警鈴大作,卻只能搖搖頭,把剛剛所見細說了一遍。
姥爺點點頭,並沒有言語,只是問了包般一句「聽懂沒」,只見他點點頭,然後便起身走了。
我盯著他的身影,只見他快步走到那個服務員身邊,此時他正往嘴裡塞一塊糖。
包般拍了拍他的肩,從兜里掏出了一盒煙遞了過去。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服務員接煙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苦澀。
兩人不知道講了什麼,只見那個男人越說越激動,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
包般也是頻頻點頭,最後兩個人留了聯繫方式,包般才晃晃悠悠走了回來。
沒等坐穩,他便沖我豎了個大拇指,說道,「和你說得差不多。這人挺慘的。」
包般說,這人叫柳炳寧,是個小公司的老闆,年初剛拿了個大項目,以為自己要走向人生巔峰了。
沒想到上個月收到消息,甲方老闆跑路了,前期的投資全泡湯了,員工還等著他開工資呢。
他現在連公司的房租水電都是靠晚上來兼職付的,就快撐不下去了。
聽到這兒,我心涼半截,他這種經歷,散的可是大財,基本要把財給散盡了,不應該只有眉毛出了問題,其他應該顯露了散財之相啊。
剛剛自己還是看漏了,他的面相應該還有別的地方出了問題?
難道是家中或者公司風水出了問題?又或者是流年不利?
思緒到這兒,我連忙給掐斷了,姥爺既然是讓我學習觀面相,那必然不是通過其他途徑來判斷。
我嘆了口氣,頓感自己的不足。
我虛心的去請教姥爺,他開口解釋道,「你只注意到了他的眉毛,卻沒注意到他的法令紋是從鼻翼開始的,『法令破蘭台』,他不聚財還麻煩事多,再加上散財眉,他短時間內都起不來了。」
「但也像是你說的,他顴骨紅潤,是穩步發達的跡象,說明這些的危機並不足以動搖他,或者說他身上其實還有轉機。」
「這個時候,你就要去看日月角,看這個人是不是能得到父母庇護,而他的日月角正好就是父母皆名望的表象。」
「他的轉機來自於父母……」
聽道這兒,我恍然大悟,急迫的反問道,「如果是這樣,他便可直接求助於父母了,可為何他還是困在這其中?」
姥爺說道,「他的轉機雖然來自於父母,但是他跳不出困境的原因也恰恰來自於父母。他雙人頂,自是父母殷實,但他的性格也八成是叛逆。」
「他多半是不想受父母庇護,便出來自己單幹,想做些成績與父母看。」
「所以他多半是不會去低頭求助了。」
說完這話,姥爺嘆了口氣,面上的神情有些哀傷。
我問他為何這般表情,他卻說道,「此人印堂之上黃黑二氣,來回衝撞,此消彼長。他如果不低頭,多半是會一蹶不振。」
「這麼嚴重?」我驚呼。
「一蹶不振之後,臉上的黃氣便會消失,只剩下黑氣,你覺得他會怎麼樣?」
我心中大驚,幾乎要把死亡二字脫口而出,姥爺卻連忙點點頭,示意我的想法沒錯。
我把嘴閉上,但是心中卻翻起了驚濤海浪。
真的這麼嚴重?
我又看了那個服務員一眼,他正拿著電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可他額頭上的籠罩的黃氣肉眼可見的減少了一份。
我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再去看他。
「包般不是已經留了他的聯繫方式,之後讓他跟進下後續。說不定他想通了呢?」姥爺安慰的說道。
可是為什麼不能直接去點撥他呢?這不救他一命嗎?
想到即問出了口,可姥爺聽了我的話卻搖了搖頭。
第171章 坎坷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無論是算卦看他人面相,還是風水堪輿,你需要哪一行的幫助,都需要拿著真金白銀去換,否則就會出大問題。」
他抬起手指了指天,其中的含義我自然是懂的。
這個規矩,姥姥曾經說過,宋久也說過,包般也提過,現在姥爺又提了一遍。
說起來也是那句老話,「天機不可泄露,泄露必遭天譴。」
我們沒拿錢財便不能平白無故與人消災嗎,否則就是泄露天機。
我擔不起這麼大的因果,也不能擔這個因果,最起碼現在不能因為救人而擔。
想到這兒,我心中便生出幾分失望,平添了十分的壓抑。
我蒙頭吃著盤中的東西,可這些東西也不似剛才那般誘人可口了。
姥爺看我沒了興致,也沒再給我出題,吃完了東西,囑咐了我幾句,便讓包般送我回棺材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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