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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話茬問道,「第一個打算告訴誰?」
其實問這個問題,我是有私心的,如果她說第一個告訴母親,我就在她考上以後告誡她一番。
結果,她還真的就說第一個要告訴的自然是她的母親。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閃著光,連面上的疲憊都不見了。
這讓我做了決定,並告訴她,我等她的好消息。
我望著她的背影,心裡五味沉雜,知道的太多也不見得是一種好事,無形之中,我背負了很多人的命運。
從第二個禮拜開始,我不光看面相,還幫人批八字,甚至問卜,除此之外,我還開始認真的考慮姥爺的用意。
一開始,他把書交到我手上的時候,說因為我心思單純,學會相術便可以對人提前做出防備。
後來玉婆的話讓我動搖,他更是說過我必須要先學會觀相才能找出郭鋼。
但擺攤之後,我才發現姥爺想教得還有察言觀色。
有些人性格乖戾,一看就不是善茬,上來拍兩張紅票就擺出一副「看你能放出什麼屁」的囂張樣子。
這種情況,我只能先拍馬屁。等毛順之後,我的話他才能相信。
有些人天生反骨,你說話他總反著來,但那表情明顯是已經相信了,此時我只要繼續說下去,不管他嘴裡的話,只要把自己要說的講清楚便行了。
這種人走的時候往往都會罵罵咧咧,指著攤子說騙人,但心裡其實已經是信了的。
見各種各樣的人多了,我的心態便平穩了許多,沒了之前的那種浮躁氣,遇到事也沉穩了一些。
所以學到這兒,我就不打算再學了。
第174章 野狐狸廟
前路漫漫,我要做的事情太多。
如果沒有報仇纏身,我願意在這小攤上一直耗下去,但我現在卻不能把心思都放在這上面,因為眼下還有幾件事必須要做。
一是要再見一次孫斂婆。
二是包般下午來了電話,說聯繫上叢家了,約好了明天下午見面。
可偏偏這時候還另生事端,劉莫佑消失了。
確切地說他出不來了。
玉牌冰涼無比,沉甸甸的,他一定就在裡面,但是他卻不給我任何回應。
讓我最懊惱的事,我直到現在才發現我已經將近半個月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了。
現在細想起來我們上一次說話,還是在那個招待所里。
他鑽出玉牌,要去招待所里瞧上一瞧,之後便沒再說話了。
這麼長時間不說話,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自從我主動親了他以後,他便像孔雀一樣昂著高傲的頭顱,時不時在我面前出現。
他現在這個樣子八成是出了問題。
我滴進了幾滴陰女血,可玉牌卻毫無反應,確切說出了他震動了兩下,便再無其他回應。
我左思右想下決定要去一趟劉家。
……
到劉家的時候,已經入了夜。
濃稠如墨的黑夜,白中帶青的月光透過林蔭稀稀疏疏的落下,我孤零零的站在門外,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壓抑,讓我喘不過來氣。
我看了眼黃曆,今晚是陰曆十五,按正理我不應該出門的。
而我從古玩街出來直接來了劉家,根本沒回過棺材鋪,以至於五雷符也沒帶在身上。
想到這兒,我身上開始有些發涼。
我又按了一遍門鈴,踮起腳尖往鐵門裡瞧了瞧。
除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再就是風吹葉動的簌簌聲,這些聲音在也夜空中格外清晰。
又等了一會兒,陳管家才開了大門,他看見我臉色有些慌張。
他沖我欠了欠腰,輕聲喊了句,「少夫人。」
我對這個稱呼陌生極了,可轉念一想,我可不就是劉家的少夫人嗎?
我應了一聲,便隨他往主宅走去。
一進門便是假山環繞著噴泉,四周圍綠郁蔥蔥,無論是樹還是草坪都被修整得整整齊齊,精心剪了造型。
接著往前走便是純銅做的馬,它揚蹄飛奔,連鬃毛都做得栩栩如生,銅馬之後才是便是主宅的正門。
這個布局肯定是有大師看過的。
但是這也讓我心生疑慮,這種風水基本能保劉家百年平安富貴,劉莫佑作為唯一的子孫,又怎麼會死?
我繞著銅馬往左一拐,便看見一個女人站在正門前,穿著一聲素雅的青綠色旗袍,面色焦急的張望著,她便是劉莫佑的母親,馮香香。
她看見我到了近前,一把抓住我的手,便帶我往裡走。
直到進了她的臥室,才鬆開我,急迫的問道,「我兒子到底怎麼了?你電話里說得不清不楚,我是一句沒聽明白?什麼叫他丟了,又沒丟,只是不出來了。」
我沒回答,直接把玉牌摘下來,遞過去。
她拿手上,輕輕地喚了一次劉莫佑,又忙問我,「你看到了嗎?」
我往四周圍看了看,「沒有。」
她猛提一口氣,神色變得越發慌張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她沖我吼道。
「我和你兒子現在好像是命運共同體。」我提醒道。
她愣了片刻,點點頭,「是我糊塗了。」
我看她情緒穩定了些,我才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訴了她。
她沉思片刻,撥通了一個電話,她簡單說了一下劉莫佑和玉牌的情況,便靜靜等著話筒那頭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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