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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中閃過一點靈光,一直未被我深究的細節,此時被我從腦海里揪了出來。
之前把包般說的三年還陽術和死咒兩者的關係,只是粗略地想了一下,而沒有真的去分析。
現在看來,十八年前,這個人的真正目的,或許就是為了同樣的事呢?
他當時成功引姥姥入局,只是他沒想到太姥爺寧願蘇家覆滅也不把這術法授予他人。
所以他惱羞成怒,瘋狂報復,用盡一切辦法也要把蘇家覆滅。
但是為什麼中間空了十八年?是他暫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還是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不得不藏起來。
「怎麼樣?」宋久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當地一聲,把我從思緒中驚回了神。
我連忙回道,「你說得對,我們是應該分開行動。」
宋久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鬆口氣說道,「那你快列單子,我去準備東西。」
我站起身,走到了包般的辦公桌前,提筆刷刷刷,把需要的東西全列了上去。
「那晚上棺材鋪見,如果沒發生別的事,我們明天一早就動身去田家村。」
宋久認同地說道,「好,那就這麼決定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宋久連忙起身走了出去。
包般此時也吃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去了隔間,沒用一分鐘,又拿著兩塊無事牌遞了過來。
我接過來一看,驚喜萬分。
這兩塊玉牌通體水潤細膩,一個偏綠,一個純白。
偏綠的那塊如玻璃一般透潤,還閃著瑩瑩光澤。
至於那塊白色的,泛著微黃,有一種醇厚的奶感,饒是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門外漢也能看出來價值連城。
但讓我眼前一亮的原因不是如何美麗,如何值錢,而是綠色這塊和劉家給我的玉牌幾乎一模一樣。
「牛了,這和我的這塊簡直像是孿生兄弟,怎麼看都像是一塊玉切開的兩塊。」說著我連忙從上衣口袋,把玉牌拿了出來。
包般拿起來反覆看了一眼,嘴裡忽地「嘖」了一聲。
「還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這倆就是一塊石頭上切下來的。」他把兩塊玉牌平放在桌子上,驚訝地說道。
「你咋知道?」
「嗐,這石頭我買的,八千八變成了八百八十萬,我還能忘?」
我「呃」了一聲,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包般連忙告訴我,他說玉石行當里有一個玩法,叫做賭石。
通俗地說就是一排石頭放在你面前,你不能鑿開,只能看,然後從中選出一塊你認為最能開出翡翠的石頭來。
通常來說都是原石,都能開出翡翠,但是這原石之間還是有些差距的。
有的石頭挺大但它只有一個角能開出來,有的石頭雖然正片都是綠,但是它品相又不好。
「像我這種滿綠水足的,老坑玻璃種少見呢,他要是冰種或者龍種,那我就發達了,第二天我就養老去!」
他表情極其豐富,連說帶比劃的把這個故事講出來,生動得讓我覺得自己也去了一趟現場。
幾句話下來,我跟著激動,又跟著提心弔膽。
我忍不住地驚嘆道,「我的天,這沒有孫悟空的火眼金睛,誰能看出來。」
包般一聽我的話,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這塊,就是哥們看出來的,當時我拿著手電往裡一照,我就覺著這塊綠的不一般。所以我當場就買了下來。」
「然後呢?」我聽到興頭,急忙問道。
「買完之後就去找師傅開了,一刀下去,滿綠!當時在場的人都沸騰了。立馬有個老闆出價,要買下整個石頭,我沒幹。」包般越說越得意洋洋,小脖子一梗,胸膛也挺了起來,再加吊著的兩個膀子,活像個滿地溜達的大紅公雞。
「給的少?」
「也不少,給了我兩百萬,但是你沒見到那人,純純奸商樣,那眼睛一轉賊溜溜的。我怎麼可能賣給他,我當時就抻著,說不行。」他食指左右一擺,脖子還晃了晃。
「果不其然,這價格越來越高了!可是我當時就是不想出,想留著自己,出門也能撐個臉面,就沒賣。」
「那你豈不是有很多塊?」我蹙著眉頭問道。
「哎,後來我朋友給我出了主意,讓我都切開,然後加工再賣,然後自己還能留一塊。」
我咽了唾沫,指著玉牌驚訝地說道,「你留了一塊,其餘的還能賣出去八百八十八萬?」
包般點點頭,「那是!哥們這是運氣好,當天還有一個賭石的,直接破產了呢,他媳婦在旁邊哭著喊著要跳樓!」
我因為這句話直接陷入震驚!
包般看我表情,對我解釋道,「有些人貪心,想低價買石頭換個一朝暴富,結果一刀下去,沒綠或者是就一點綠,這石頭廢了,他褲衩子也輸沒了。」
「你也別驚訝,這賭石玩的就是心跳,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幸好哥們那一刀是天堂。」
他嘿嘿一樂,話鋒一轉說道,「我當時是賺了第一桶金,然後有個老闆特意帶我來玩玩的,所以我心態好,不在意到底能不能開出來。」
他這話頗有事後諸葛的味道,但如果是真的,這可就算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但這種東西,還是少碰的好,一個東西前面一旦加個「賭」字,便多少有些變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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