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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亮,我瞬間生出了希望。
我重新挪了過去,伸手去拍了拍石壁,但心裡始終懸著,話沒有喊出口。
石壁另一邊聲音斷了,不久便傳出了劉久河的聲音。
「等我,我在找。」
這聲音對於驚慌無助的我何嘗不是一種天籟。
本能的眼淚滋了出來,我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著。
此時的哭,更像是一種獲得新生的發泄。
即使我還沒有出去,但我知道我一定能出去。
沒用上多時,只聽咔嗒一聲,像是觸碰了什麼機關。
紋絲不動的暗門緩緩地打開了。
劉久河從黑影里走了出來。
他眉頭緊鎖,板著臉,看見我狼狽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然後伸出了手,把我拉了起來。
他的旁邊跟著一隻黑犬,那黑犬正是老黑!
而它身後竟然是小白。
老黑的出現,讓我一怔,可劉久河迅速打斷了我的思緒。
他快速地說道,「先出去。」
我沒有意見,點頭示意他。
剛要邁步,他突然擋住了我,蹲了下去。
「上來。」他拍了拍自己的後背。
我僵住了。
他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馬上天亮。」
我一聽也沒有猶豫,雙手環住他。
他站起了身子,手臂背後交織在一起,拖住了我的屁股。
走出洞口,我回頭看了看,竟然是從右側出來的。
左進右出,根據今晚所有的路線來看,正好是一個環。
順勢而為,方可化災,原來是如此。
我累極了,一直到了山下,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劉久河的後背和姥姥的一樣寬厚溫暖,他雖然不愛說話,但忠心這方面確實沒話說。
一路上的照拂讓我永刻心間,莫敢難忘。
他沒有帶我回之前的旅舍,而是開車帶我去了一個遠一點的民房。
他把我放在了炕上,悶頭又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遞給我一個毛巾,指了指我的臉。
我大致洗了洗,然後躺進了他鋪好的被窩裡。
老黑跳上了炕,一動不動的盯著窗外,白狐臥在我的腳底。
我試圖去捋一捋今晚的事,可身子上的疲憊實在是讓我撐不住。
盯著牆上泛黃的牆皮,逐漸閉上了眼睛。
……
睜開眼是因為太疼了,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尤其是後腰更像是斷了。
我把手伸向腰揉了幾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我猜應該是昨晚撞在棺材角的那一下弄的。
劉久河倚著牆,眼睛看著我,眼下的烏青已經發黑,怕是昨晚又是一夜無眠。
他抿著嘴唇似有千言萬語。
我緩緩坐起身子,沖他笑了笑。
「早。」聲音有些尷尬,好在人臉皮夠厚。
「我找不到你,你就死了。」他的聲音多了起伏,這話怕是一直憋在嗓子眼。
我心虛的說道,「我給自己算了一卦,大吉,所以我就坐在出口等你呢。」
聽了我的話,他緊擰的眉頭更加緊了,最後把臉撇到一邊,不想再理我。
我成功的話題聊死了,其實我應該說謝謝的。
我把視線移了回來,看了看老黑,內心充滿困惑。
這黑狗,我很久都沒見到了。
之前要去姥爺家接它去棺材鋪的,可中間一直有事,但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難道說姥爺知道我涉險,所以來了?
如果來了,他為什麼不直接見我?
難道說他已經知道觀主的問題,所以讓劉久河找我,而他一個人去清風觀了?
想到這兒,我恨不得插翅回到了清風觀。
摸出手機熟練地按下號碼,對面的嘟嘟聲讓我的心被油鍋烹炸了一般。
「怎麼了?」一旁的劉久河發現我的不對勁,開口詢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去哪兒找我的?」我放下電話,旋即問道。
「我不知道。」他指了指老黑,「它帶我來的。」
果然有問題。
「它自己?你沒遇到別人?比如說一個老頭?」我追問道。
他想了一下,搖搖頭。
一問三不知,讓我心裡起了火。
我看了一眼老黑,問他,「你在哪兒遇到的它?」
「山上。」
山上?
「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你不覺得你去清風觀的時間太長了嗎?」
他這一說,我想了起來,確實時間很長。
我上午就出來了,到劉久河救我出來的時間,差不多要二十四小時了。
他肯定會著急。
我趕忙沖他點點頭,說自己是多慮了,並告訴它老黑這個時候出現,我怕是我姥爺來了。
「姥爺如果知道自己的朋友是幕後之人,定會與他拼命,所以我才急著問你。」
他表示理解。
「包哥說過,你姥爺是個高人,他會涉險?」
他問的對,我一愣,陷入深思。
如果真是姥爺,他一卦算出我危機並來找我,就如戴山一樣。
我的卦中能算出我會化險為夷,他的卦怕是更准,說不定,這才是他只讓老黑上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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