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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報應來了？

　　  姥姥掃了他們幾個一眼，似笑非笑地冷哼一聲，「怎麼了？報應來了？」

　　  「你看，村長，你還說不是她！」王叔沖了上來，一把抓住村長讓他給評理。

　　  村長臉色難堪，左右為難，一邊看著姥姥的臉色，一邊邊撫著王叔和其他人的情緒。

　　  姥姥眉頭一擰，側身從一旁往家裡走。

　　  村長連忙攔住，可她立馬瞪了過去，村長縮了縮脖子，始終沒挪步，雙臂始終抵住大門。

　　  「蘇婆，你就過去看看吧，這事邪性，別人都辦不了。」

　　  姥姥的臉毫無波瀾，更是在村長的灼灼目光中搖了搖頭說道：「不，這不是邪性。」

　　  接著她又將視線掃到了王叔身上，冷聲道，「這是報應。」

　　  「你……」王叔攥著拳頭往前沖，被幾個人攔了下來。

　　  村長低吼了一句，「看在我的面子上消消氣！」

　　  說完他衝著姥姥笑了笑，走到王叔身邊嘀咕了幾句。

　　  王叔幾欲反駁，最後都閉緊了嘴，腦子裡像是有兩股不同的聲音不停地衝擊著。

　　  最後他歪了下腦袋，衝著地上吐了口痰，整個人開始發蔫，認命地往前走。

　　  來到姥姥面前，跪了下來，一下一下地砸得地面咚咚響，額頭隱約紅了一大片。

　　  姥姥擰著眉頭，黑著臉站在原地。

　　  這邊還亂成一鍋粥，不遠處又傳來慌張的跑步聲。

　　  我伸頭向後看，一個上半身血跡斑斑的男人慘白著一張方圓臉，踉踉蹌蹌地向我們跑來。

　　  那人撲跪在姥姥腳前，哭喊著讓姥姥救救他媽。

　　  我這才知道，這人是王叔的兒子。

　　  他急迫的聲音聽著揪心，怕是這件事十萬火急且無人能辦。

　　  姥姥盯著他們幾個來來回回看了幾遍，也不鬆口。

　　  村長實在沒了辦法，來到我們近前小聲說道，「蘇婆，蘇大先生當年可是說過……」

　　  他把話說了一半，又老實巴交地看著姥姥，我也連忙看了姥姥，卻發現她的臉色漸漸發青。

　　  一連用牙根擠出了幾個「好」，轉頭衝著那群哭著鬧著的大老爺們吼了過去，「把你們的貓尿擦乾淨，有點事就哼哼唧唧。」

　　  她沉著臉，一把推開了門，回屋取了個箱子，又扯著我就往外走。

　　  村長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其他幾個人更是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小聲嘀咕怎麼蘇禾也去，那不是會出更大的事。

　　  姥姥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停在原地，啪地一拍箱子，給他們一記眼刀，嚇得其他人一起噤若寒蟬。

　　  其實不用他們說，我也不想去。去了多半被人戳脊梁骨罵，屁大點事都得栽我頭上。

　　  哪怕是姥姥在，他們不敢當面罵，也會回到家裡再罵，躲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罵。

　　  我心裡打著退堂鼓，硬著頭皮小聲問她，可不可以不去。

　　  話音未落，姥姥伸手揪住我的耳朵，一聲怒吼差點要把我原地送走。

　　  「蘇禾，你是不是還想被別的東西帶走。」

　　  剎那間，我好像又看到了陳七的臉和那隻套著人皮的黃鼠狼，連忙用手搓搓胳膊上的雞皮，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她的神色這才稍稍有緩，可她依舊板著臉，盯著地面不說話。

　　  村長一看立馬明白過來，臉上賠笑，再三保證沒人不歡迎我，姥姥哼了一聲才動了身。

　　  這一路上靜得要命，個個抿著嘴不敢說話，氣都是細著喘，生怕喘粗了讓姥姥聽見，再掉頭走人。

　　  眼看著要過了村西岔道，姥姥開口問了事情的經過。

　　  話一開頭，王叔頓時雙眼通紅，上下牙關哆哆嗦嗦打在一起，半分鐘才說了一句，他媳婦突然就變蛇了。

　　  他痛苦地捂著臉嗚嗚地哭著，上氣不接下氣，後話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村長跟著心急，一把拽王雷到姥姥身邊，我們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昨天下午，嬸子和王叔二人為了點小事吵了起來，直到吃完飯，嬸子還在生氣，動作上就有些摔打。

　　  王叔二兩酒下肚，嘴上不依不饒，嬸子最後一掀桌子走了。

　　  王雷一臉後悔的說道，「哎，如果是一般人家小打小鬧，我們做兒女的肯定是要勸的，但是你們也知道我媽那脾氣，平時兩天一小鬧，七天一上吊的。我們都習慣了，沒想那麼多。」

　　  如果只是這樣也沒什麼，只是嬸子往院外走的時候，王叔推開大門衝著她的背影呵斥，告訴她有本事別回來，老王家的院子不是你隨便想進就能進的。

　　  除非她爬到面前求著他，否則兩條腿站著肯定是不能進門。

　　  之後就出了大事……

　　  那天眼看著夜深了，嬸子還沒回家。幾個人才開始著急了，挨著電話簿打電話，沒一個人說看見的。

　　  王叔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心裡還是慌得很，和兒子一合計先在村里找找。

　　  兒媳婦懷孕不方便就呆在家裡看家，如果嬸子回家也能立馬打電話告訴他們。

　　  眼看著把整個村子都翻了遍，也看不見王嬸一點蹤影。

　　  正心裡急得不行，又接到了王雷媳婦的電話，哭哭啼啼的說家後院有動靜，雞鴨一直亂叫。

　　  還沒等說明白，電話里就又傳出驚叫。

　　  說是屋裡的燈突然滅了，院子有黑影，來回亂竄，讓他們趕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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