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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一眼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的額頭。
左右眉中正上方的位置暗淡發白,還各有一道細小的疤印。
眉中正上方的位置,叫做日月角,是父母宮,他日月角有損,且主黑白色,這可不是簡單的不利父母。
他有損便是父母早喪,顏色暗淡發白,那更是病重身亡。
雖然他左眉正上方的日角隱隱籠著一些黃氣,但是他的鼻子無論是正面還是側面都有些發黑。
我多麼希望自己看錯,連忙閉上眼睛又復而睜開,可無論看幾遍,結論還是一個樣子。
也怪不得他剛才提及奶奶的時候,眼神忽地就暗了下來,也怪不得即使遭遇了這樣的事,他也敢短時間內再次上山。
他別無選擇啊!
要知道左眉上方是日角,雖然是代表父親,他父親已喪,便代表長輩,黃氣聚攏說明他雖然父母緣薄,但依然有長輩照拂。
但是他的鼻樑不論是壽上還是年上都發黑,那代表的可是家人重病。
雙親不在,僅剩奶奶,可偏偏奶奶也重病纏身。
這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的嘴隱隱發癢,想開口問,希望他反駁我,可看他的臉,又與他的眼睛對視,終究還是開不了這個口。
算了,結束之後,讓包般打聽打聽,如果有藥可醫,便帶老人去看病,再給他找一份正經工作,如果藥石無靈,那就多付錢財,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幫他一把。
我把後背靠在了后座上,心裡暗自盤算著這些事。
沒用上多少時間,我們站在了山腳下,許思國那天晚上同樣的位置。
他指著一條不清晰的山道,有些害怕地說道,「就是這。」
順著他的指尖往上看,整個山隱在黑夜裡,從半山腰開始便被薄霧籠罩,一眼望不見頂,高不可測。
路旁的樹叢,山上的樹林,伴著風沙沙作響。
我看了看白霧,心裡有些發怵。
摸出手機,翻開老黃曆,然後遞給了包般和宋久看,兩個人頓時臉色大變。
我衝著白霧努努嘴,又掏出兜里的符篆分了出去,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心裡沒底,現在這個時間剛好子時,手上還有幾個五雷符,都貼在身上。」
說完這話,我才把許思國叫了過來,往他衣服里貼了一張符篆,囑咐道,「你一會兒只管領路,我們三個路上不會和你說話,你如果看見其餘的人和你說話,你也不要搭理。」
「切記!」
他被我的話嚇得面色如土,如雞啄米般飛快地點頭,戰戰兢兢地往山上看了一眼。
他這個表情,讓我更加沒底,想了一下,還是覺得子時上山不穩妥。
我和宋久也就算了,其餘兩個就是兩個拖油瓶,到了半山腰再遇上百鬼夜行,這時候再竄出幾隻黃皮子,我們基本就折在這兒。
「我們再等等,過了子時再上。」我想到即說。
聽了我的話,他們自然沒什麼意見。
眼下零點三十五,距離凌晨一點還有不到半個小時,趁著這個空閒,我走到了不遠處,撥通了電話。
嘟的一聲響,電話瞬間被接了起來。
那頭傳來了劉夫人焦躁的聲音。
「蘇禾,怎麼樣?你是到野廟山腳了嗎?」
這話讓我心裡頓時一凜,那個郭先生已經算到這一步了?
「沒到嗎?」劉夫人聽我沒說話,連忙追問道。
「到了,我打電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好,你說。只要能救出我兒子就行。」
我心念一動,說道,「我能和郭先生通話嗎?有問題想問他。」
我怕她拒絕,連忙加了一句,「這對救你兒子來說,至關重要。」
話筒那頭呼吸一頓,明顯愣住了,沉默片刻,緊接著傳來一聲嘩啦響動,和一聲短促的呼吸。
我立即開口,「我有些關於玉牌的事想問。」
這時話筒里才傳來了郭先生不疾不徐的聲音。「你問。」
「玉牌的另一個孔里是什麼?」
對方陷入沉默,而我也因為他的沉默而倍感急躁。
「另一個圓孔裡面有東西,到底是什麼?難道不能說?」我的聲音有些咄咄逼人。
「裡面什麼也沒有。」他緩緩開口。
「不可能。」我拔高了音調,衝著手機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可以去拿這種話去騙別人,但是騙不了我。我這幾個月和玉牌的關係,和劉莫佑的關係,是你算不到的。」
「它的變化,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你不會覺得你比一個陰女更了解鬼祟吧。」
我越說越激動,吐沫星子都噴了出來,這個音量絕對能讓劉夫人也聽得到。
這也是我所期望的。
即使他仍不肯說實話,也足以讓劉夫人對他起懷疑,只要動了這份心思就對我有利,也不枉我剛剛在劉家的忍耐。
我頓了一頓,把聲音降了下來,一字一句接著說道,「這個玉牌現在越來越沉,它對我的血仍有反應,它在不停地吸取我的血,而且是另一個圓孔在吸我的血。」
「這玉牌裡面肯定還有別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是劉莫佑自己。」
「所以那個圓孔到底是什麼?你不打算說嗎?」
「你是心虛?還是你要等著劉莫佑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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