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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鼻的香氣勾起了我的食慾。
進了屋子先見屏風,然後才看見了一個橢圓的長桌,八熱四冷擺了整整一圈。
桌子除了主人位和旁邊的那一個,其他都已經坐滿了。
這些人看著眼熟,包般拜師宴上都見過,只是輩分上,我還是不太熟悉。
姥爺坐了過去,沖我招了招手。
我硬著頭皮坐了過去,總覺得有些尷尬。
更令人尷尬的是,飯間無人交談。
眾人吃飯,個個心懷他想,板著臉如同上刑一般。
姥爺沒吃幾口,基本都往我碗裡夾菜,其他人邊吃飯邊偷瞄我,那眼裡處處透露著不善。
上次來那種怪異之感,這次更加濃烈了。
那一雙雙眼睛帶著探究還有其他令人一頭霧水的含義。
我身上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實在坐立難安。
這頓飯下來,我敷衍對應姥爺的問題,色香味俱全的菜也食不知味。
飯飽之後,我找了個疲憊的藉口,讓姥爺給我安排個屋子休息。
我躺在床上,還真的有些睏乏。
最近的日子也就昨天睡得好些,荊家和清風觀已經快把我逼魔怔了。
那龍紋的樣式在我腦里死死地扎了根,現在看見個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都會想是不是龍紋樣式。
清家人對我這個外來客又充滿敵意,怕是這幾天我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我側身蜷了蜷腿,沒一會兒眼皮子便沉得抬不起來了。
絕望壓抑的無垠黑暗裡,我漸漸地不能呼吸了,仿佛有一雙手歹毒地扼住了我的喉嚨。
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有東西壓在了我的身上,伸著黏膩溫熱的舌頭來回舔舐著我的下巴。
我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魚,木架上被綁腿的豬。
我拼命地想睜開眼,那眼睛就像被膠水糊上了一般,怎麼也睜不開。
突然臉上被狠狠抽了一棍子,疼痛感瞬間讓我睜開了眼睛。
我猛地坐起身子,白狐就坐在我的腿上。
腦子裡的倦意被噩夢驅散了,但身上卻陡然增加了疲憊感,實在不得勁。
我摸了摸臉,臉上的黏濕之感讓我確定剛剛就是它搗鬼。
它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它往後轉了轉頭,我順著視線看過去,空無一物,外門緊閉。
我探究的看了它一眼,就在這時,聽到了開門聲。
與此同時白狐陡然間抬起爪子向兩邊一撓,床四周的幔紗瞬間降了下來。
它鑽進了我的懷裡,棕色的瞳仁警惕地盯著門口。
我大概明白了它的意思,用被子蓋住了自己,我手機調到通訊錄界面的同時,摸出了解屍刀和煙彈。
只要有人圖謀不軌,我立馬按下去,並努力拖延時間。
此時一個男人進了屋子,往床的位置慢慢地走了過來。
他的動作極輕,沒有任何聲音,但他每一步都像踩在了我的心上,每一下都要把我的心給踩進腸子裡。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出現了一個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猛地一驚,連忙回過頭去。
一瞬間被人捂住了嘴巴,拖拽出去。
門又被人關上,發出了一聲輕響。
我連忙起身下床,弓著身子追到了門邊,順著縫隙往外瞧了瞧。
那兩個人站在了不遠處的廊下。
是今天中午吃飯的人,一老一少。
少的身形應該就是第一個進來的,那老的自然是拽他出去的人。
「你瘋了?你要幹什麼?你是想讓我沒命?」年長者壓低著聲音斥責道。
「你們不敢,我敢!我才不管她是誰。」年少者不服氣地回嘴道。
「聽家主的安排,他沒說動,我們就不能動!」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她不是過關了嗎?」
「不管等到什麼時候,只要沒有命令,你都不能出手。」
「爺爺,下一次就輪到我了。你忍心我去那個地方嗎?」
「那你以為你抓住她,就行了嗎?」
家主?過關?她?命令?那個地方?
我咬著牙,聽著他們的對話。
這對話里的每一個對話都讓我疑竇叢生的同時心驚膽顫。
我的額頭此時已經冒出了密密的細汗,心臟也幾乎要從我的嘴巴里蹦出來。
清家大有問題。
從踏入清家大門的那刻起的所有畫面都在我的腦里一閃而過,姥爺的屋子昏暗不透光線,燃著濃香。
光線照耀下,那張突然變化的臉。
姥爺的面相不對,是哪裡不對?
只是有些蒼白,應該是這幾日擔心我導致的。
到底是哪裡不對!
我捂住額頭,拼了命地逼迫自己把姥爺的那張臉仔仔細細的去想一遍。
是驛馬骨!
和之前所見不同了!
第227章 逃!
驛馬骨又叫玉堂骨。
玉堂骨豐隆圓潤,屬於貴相。
姥爺便是如此,他是清家現任家主,不僅權財興旺,也受人敬仰,可謂是權財名,樣樣達到頂峰。
他的驛馬骨,不光關係到他自身,同時也關係到清家的命運。
沒來由的改變,清家怕是已經陷入危機。
再加上剛才的那些話,如果我猜得沒錯,荊家已經找上了姥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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