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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枵感慨一嘆:「世人都忘卻了燭嬰神君的存在,我們這些知情人可不能忘。萬翎神君救了諸神天免於危難,你救了她,再讓並行的兩個時間收束,也算是救了這五界了。」
燭嬰眸光只盯著前頭還在扒開小青的萬翎:「我倒是沒有想過這麼多。」
「哎呀,真有你的,這樣的事的確也只有你能做到。你從前可不像是會做到如此地步的.....」
「救下五界原本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她將世間看得很重,甚至可以兩次三番捨棄自己的性命。」
「......」
前邊小青終於止住哭聲,萬翎被眾人拉著往裡走,要給她看給她準備的驚喜。
弗枵將手裡的花給他,對燭嬰道:「情情愛愛的真是令人費解,什麼時候辦喜宴?人間叫這個什麼來著——哦,吃喜酒,我還沒吃過喜酒呢,你們速度些。」
說完,也隨著其他人一齊往前走了。
燭嬰接過那束花枝,上面的花朵開得燦爛,他看得出了神,直到聽見萬翎的呼喚,才醒神過來。
昭昭天日,朗朗歲月。
不是他的能力做到了這一切,是祂有意成全罷了。
燭嬰想通了所有,也不再糾結其中,攜著花跨步上前,擁住了他費勁全力,失而復得的寶物。
一月後——
大沂國水澤地,一方石碑還立在原位。
萬翎褪下手腕上的手鐲,鄭重地將它放在墓前,雙手合十為她祈福。
燭嬰遠遠打傘站立,須臾,萬翎回到他傘下,調笑道:「怎麼不在車裡等我?虺蛇知道又要嘀咕我了。」
燭嬰冷哼一聲:「他不敢。」
如今虺蛇被辛芷教服地俯首帖耳,誰說不是他先前欠下紅狐一族的債呢?
他瞥一眼就看見了碑上寫的「度聞之吾妹之墓」,貼在萬翎耳邊廝磨:「你還沒有告訴我那日你與魔主,發生了什麼事......」
今日早上說祭拜完度聞之就告訴他的。
萬翎催促他趕緊坐回車裡,慢聲道:「那日其實我差點失敗了。」
燭嬰心間一緊,無聲促她快說。
「他雖中了雨娘事先準備的毒,但怎麼說也是魔主,哪有那麼容易被抓住。是度聞之——」
度聞之用不知何種秘法存留下來的虛體從她隨身攜帶的手鐲中顯現出來,帶著獰笑。
「老不死的,我說過,騙了我就要付出代價。」
「就許你不死不活,不許我偷師嗎?」
她的殘魂緊縛住魔主的身軀,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對萬翎咬牙切齒道:「姐姐,替我報仇!我原諒你不愛我,你也原諒我做了錯事,若有可能,我來世再還這份恩情!」
還是和從前一樣驕縱......
萬翎抹去臉上腥鹹的血跡,揚起浮光劍,一劍貫穿魔主與度聞之的殘魂。
「就是這樣,若沒有她,我說不好能不能成功。」萬翎靠在燭嬰肩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世上事真是無常,永遠也無法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燭嬰含糊地應了一聲,隨即來親她的唇。
他知道,她也是走過了許多痛苦,才能與他一起相守。
他親了一下還嫌不夠,還要深入,被萬翎無情地推開:「一會兒你還要與辛芷他們議事,節制一點!」
燭嬰撇了嘴,神色懨懨地盯她道:「先前是說湯圓在,現在又用辛芷來擋我,莫不是膩了?」
他又無理取鬧,萬翎懶得與他周旋,閉目養神道:「對對,有些膩了呢。」
燭嬰拱她道:「不准!吾不准!」
他牽住她的手,將她緊並在一起的五指一隻只分開,再交握上去。
「我連神都不做了......這是你欠我的,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邊,不准膩我,不准離開,想都別想!」
萬翎這次由著他認真親了好一會兒,而後睜開眼睛,眼中都是笑意:「好啦,我不離開,也不膩你,為師答應你的事總是能做到的。」
她許久不以師尊的身份自居,只是在這種時候,師徒的身份別增了幾分情趣,燭嬰眸光一暗,也順著她的話接過來:「師尊,疼我......」
「嘶——」萬翎驚得身體一抖。
「你從哪裡學來的這種葷話?」
「師尊不喜歡嗎?」
「停停停——打住,還是別叫我師尊了!」
須臾,等候的眾人只見馬車上萬翎神君連滾帶爬般下了車,頭也不回地往宮裡走,臉面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
而之後出來的陛下卻神閒氣定,除了嘴唇有些紅腫。
辛芷狗腿地上前來接傘,笑眯眯道:「陛下辛苦,小的在廳里準備了熱茶熱酒。」
虺蛇在一邊抱臂,對此嗤之以鼻:「就會拍馬屁!」
辛芷揚眉吐氣,對他傳音:拍馬屁也是學問,你學著點。
殿中已來齊了人,辛芷定睛一看,有星樓、牧雲琅,還有些其他妖怪,其中一個握傘的女子,星樓稱她為雨娘。
此間事情議完,妖魔域裡不再有唯一的燭嬰陛下,而是由他們分地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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