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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隱卻不藏劍氣,就跟短眠鞘內的劍一樣斂著劍意,平常不見其鋒利稜角,但隨時可以鳴霄出鞘,甚至無人會懷疑其一劍驚塵的實力。
「是按實力排的。」
她補充道:「如果不算乾澤那個老閉關的掌門的話。」
「你看他們衣服,雖然都是白底的,但是只有他是銀紋,他旁邊那三,都是金紋。其他弟子幾乎都是藍紋。」
解釋一番這幾天的發現後,她總結了句:「穿得越白,實力越強。」
宿半微拿出了塊點心塞嘴裡,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人,嘚瑟得問:「而且,你發現沒?除了司禮那老頭,其他的乾澤弟子幾乎都喊鶴凌序叫大師兄。」
那是因為除一些雜役外門弟子之類,乾澤峰內弟子都算作是是掌門弟子。
只不過司禮為長老,且夏侯水凝和湯念道性突出於其他弟子一大截,所以被拎著一起輔助坐鎮的。
結果還沒來得及自問自答,就被身邊的人給興奮打斷了。
「半微,鏡子亮了!」
唰一下轉頭看向場上,正是湯念在賽前展示彩頭的時候。
她篤定出言:「是那彩頭。」
但是現在知道了是什麼也沒用,別說兩人沒資格上去比試,就算有資格,也是進場即離場的水平。
捏了捏鼻樑,宿半微嘆了口氣,「還是先看誰贏了再說吧。」
半天的光景。
最終乾澤的白頎長老起身宣布了結果——
「此次,武聯會勝者方,乃劫仙島。」
她半眯眼,凝神看向劫仙島的那幫子人。
個個戴著絨黑的兜帽,長長的連衣兜帽下,衣袍整體較為寬闊,幾乎看不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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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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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聯會結束的時候,也是凡人侍者下山的時候了。
宿半微裝模作樣地與他人一樣,回屋換衣,收拾東西,打算趁機跟著溜出去。
乾澤派真的財大氣粗,哪怕是暫時的凡人侍者房,也是單人獨屋,不算很寬敞,卻是很明亮。
她根本沒有什麼東西收拾,也就老老實實坐在屋子裡哪都不去,避免在走前節外生枝。
突然,門被唰一推,鍾遲整個人直接沖了進來。
「你……」
話還沒說完,來人就拉著她要往外走。
他臉上神情難得的嚴肅,低聲道她:「快走,他們發現多了兩人了!」
什麼?
最關鍵時候出岔子……
她連忙消了音,跟著就往外走,直到無人處,才發問:「怎麼回事?之前不是沒事嗎?」
「我旁邊住的是那個鐵爺的遠親,聽他跟他朋友聊天時我偷聽到的。說是之前沒認真校對,結束核對時才發現,招到的人數和領牌的人數不卡,然後被乾澤派的弟子發現了這處的可疑,上報了,現在估計一群人都在出口那,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說到這,他心有餘悸地呼了口氣,「幸虧看他們神神秘秘的,我就偷聽了下,否則咱倆直接就可以被瓮中捉鱉了。」
宿半微聽完就皺起了眉,「那壞了,我還見過湯念和鶴凌序那些人呢,尤其是湯念,我跟他正面接觸過。」
「也不知道他們記性怎麼樣……」
為了避免被逮到,兩人只能往偏僻地方走。
所幸正值武聯會散場的時機,人又多又亂,才讓了他們有了渾水摸魚的機會。
鮮有人來的野樹林裡,樹幹粗壯,滿眼綠意,野草高到了小腿肚。
本沒有問題的周遭環境卻讓他們警惕了起來。
無他,只是因為他們聽到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和哭聲。
似乎還是一男一女……
兩人無聲對視一眼,把綁大腿上的劍給拿到了手上。
悄聲走近點,發現了一對黑兜帽。
黑兜帽被放了下來,兩張白生生的臉蛋直白暴露著。
竟然這麼近都沒發現他們……
她不自禁微微翹了下嘴角,這可不就是渴了來送水嗎?
一手懶垂持劍,她挺直背部,氣沉丹田發聲:「何人在此喧譁?」
兩個抱頭低聲痛哭的鴛鴦被嚇得一怔,慌裡慌張轉過頭望向說話的人。
「劫仙島?」
鍾遲也跟著雲淡風輕地瞥了眼兩人,然後篤定猜測。
被發現的劫仙島男子反應要快了點,率先望了眼他們手上的劍,發現不是凡品。
又見他們沒穿任何一派的衣服,就知道可能是什麼散修類的。而散修竟能混進這時候的乾澤峰,必然修為不低。
他連忙敬畏地朝兩人跪下,「兩位修士饒命,我們只是劫仙島中修為最為低下的弟子,是帶來充數的,是絕對不會說出兩位修士行蹤的!」
「你們劫仙島不是……」
宿半微故意停頓在此,意在引他出話。
果不其然,他上了鉤。
一聽到她似有所指的停頓,嚇得忙不迭就接過話柄:「是沒錯,劫仙島是不允許生情。但我與小蝶真心相愛,不願再回島上難以相見,是以打算回島就坦白,願受島規處置,這才在回島前最後尋一處互訴了衷腸,擾了兩位清靜實屬無意,希望兩位修士饒命啊!」
原來如此,她假感慨了句:「我遊走天下多年,像你們這般相愛之人還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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