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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掀眼,他很平靜冷淡地開口:「來吻我罷,宿半微。」
……??
「吻我,意亂情迷便陣自破。」
他的語氣實在不像一個求吻的人,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她不動,他就側過頭,又給了一個選項——「亦或……本君心尖血。」
……宿半微現在一聽這自稱,就知道他肯定又不得勁了。
「你想救鍾遲嗎?」他神色看似如常發問。
像是賭氣,他也不告訴她,修為還在極度虧損的狀態,給她的第二個選項無異於自掘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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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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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莫名盯著他看了好一陣,直至他略感無措側過臉頰,宿半微才說話:「心尖血,你會給我?」
皓白掌背因驀然攥拳而凸顯青筋爬行,齒咬得緊,他逼迫自己一字一血地應聲——
「你若相求,本君豈拒。」
睫垂得太下,壓得眼裡晦暗至極。
得寸進尺,說的就是他了罷……如今自食惡果,也怪太過心急,不肯輸於那人,因而非要較量一番,引得一番難堪,也是報應活該。
「唉。」不由得嘆氣,宿半微走近了他,「我不會傷你,你別激我了。」
摸上他發間肖似乾澤法簪的翹尾長簪,「而且,我也不是要去救鍾遲的。」
明明眷戀乾澤,還要一意孤行請刑,想來她會被阻住腳步,也是有原因的。
他頭上的此根髮簪很好抽,輕輕一拔就瀉了滿手滑軟,如質黑錦緞般秀麗。姿容過甚的仙君即便作飾慵懶,也總自成一類雋永清正的氣質。
說來混亂,她拖下了天邊不沾俗塵的仙人,然後如今自己也被拽住了。
「我跟鍾遲沒有任何曖昧的關係,我跟你做的,也沒有跟任何人做過。」把簪輕放案桌上,是就著從上而下的視角望著他眼睛說的話。
這麼坦誠的解釋,宿半微是第一次。
搭上骨相平直的肩,垂眼,「明白嗎,鶴凌序,我只喜歡過你。」
手溫透過並不薄的衣衫,從肩上一直擴散到四肢百骸,一點也不灼熱的溫度,生生將他的血液蒸得沸騰。
出息,心跳得都快瘋魔了。就這麼幾句,哪怕將所有掠走,他恐怕也不想掙扎了。
鶴凌序啊,好哄得要死,以後怎麼辦呢。
「至於吻你,好啊。」他聽到她這樣說。
終於,如了他意一次。
下頜仰起,暴露了脆弱頸部,鶴凌序就這樣先勢被動地受吻,也真的沒有一點掙扎的念頭。
他其實比她更想。
然而這樣的姿勢其實不是很舒服,宿半微低著頭,沒多久就感覺脖子在抗議了。
僅僅個鬆動念頭而已,還沒等她有什麼動作,鶴凌序就像感知到了她的不舒適似的,將她順力帶到自己膝上。
高度差一下就減少了不少,鶴凌序直脊,她微微曲脊。
嘴唇終於染上綺艷的血色,不經她動作更近一步,他就自發啟了唇,勾她進,又進她唇內,一點一點流連,拼盡所有地糾纏。
喉結滾動,津液被他咽下。
吻得很認真,堪比初初練劍之時的狀態。
一吻纏綿結束,他不會就當即撤離的,他喜溫存,會留戀不舍地繼續碎吻她的唇畔,喘息間余舔去她唇上水漬。
摸上他有些微腫泛血色的唇部,宿半微親了親他挺直的鼻樑,有些綿啞地告訴他:「我其實已有了決定的,待先取完那半顆辟元石,回來後再允你,好不好?」
攬過她腰的手瞬間便緊了緊,將她扣得幾乎毫無縫隙。
一聲「嗯」低啞至極,似從深骨里傳出的聲響。
鶴凌序當真意亂情迷了,外面專為她設的陣也就自發破了。
到了應安筠的內室,才發現與外面金碧輝煌的裝潢很不一樣。素白地毯素白牆,烏木桌椅烏木床,僅有的裝飾便是已經枯了卻還沒扔的蘭草,和牆面上掛著的三兩幅墨畫。
唯一格格不入的或許是床邊未合攏的衣櫃裡的景致了——占了小半個位的素色衣裙邊上,是花花綠綠的寬大男子袍衫。
只掃了一眼,宿半微就辨出了,這間內室原是熙君前輩與應安筠的內室,幾乎全是按照熙君前輩的喜好布置的,兩人當時相愛可見一斑。
然而,也就是這種眷戀似的假象,才讓人覺得眼前一幕尤為荒誕。
黎翠被半壓在榻上,一臉不耐和嫌棄,而松垮衣衫的散發城主就趴在她頸邊,身子在小幅度抖顫。
看起來真不是個愉快的場面,顧不得多作思考,宿半微當即一把掀開上面那個高個男人。
看到她,黎翠顯得有些驚訝,殘留吻痕的眼角被張開,很快就又笑了笑,「半微姐姐,你來啦。」像是寒暄一般。
瞥過有些濕潤的肩上衣服,「你沒事吧?」
「沒事,姐姐,能給我個帕子嗎?」
「我沒有帕子。」
「好吧……」沒辦法,猶豫了會後她還是拿衣袖使勁擦了擦,「這個變態城主拉著我念叨,親了我眼角,還趴我肩上哭,力氣太大了我都扒不動他。」
妥妥的嫌棄與厭惡語氣,儘管這變態是仙顏榜第三。
見她無恙,宿半微也就轉身走向了趴地上哭得失神了的那人。發落了滿身,白雪樣的臉上全是淚水,好像哭得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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