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神打!
曾十勇、顧柔等一眾白蓮教徒,見白無極竟然被打得吐血,一時間瞠目結舌。
但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紛紛向蘇缺掠了過去,欲幫助白無極。
「你們也上!」
適才蘇缺和白無極交手之時,玉水城知縣詹慶天和師爺,以及玉水城衙門的捕頭和捕快們,也趕到了此處。
詹慶天見到蘇缺竟然將白無極打到吐血,登時喜得熱淚盈眶。
這些天來,他和他的家人都籠罩在白無極的死亡恐嚇中。
此時見事情竟然有轉機,怎會不歡喜!
見到曾十勇和顧柔等人上前幫助白無極,詹慶天害怕蘇缺會受影響,殺不死白無極,便趕忙叫手下的捕頭和捕快,上前幫助蘇缺。
聽了詹慶天的命令,玉水城衙門的捕頭和捕快,紛紛拔刀,向著曾十勇和顧柔等白蓮教徒掠了上去!
很快,衙門的捕頭和捕快,便和白蓮教徒戰在了一起,氣勁碰撞、兵器交擊之聲響個不絕,場面很是混亂。
而蘇缺和白無極這邊,戰鬥仍在繼續。
白無極覺得蘇缺將七傷拳練到這種程度,內傷不輕,必不能抗打。
他心中一動,施展了白蓮教中的【神打】之法。
白蓮教中的【神打】之法,既是「請神附體」,從而力量與抗打擊能力大增。
【神打】之法並非是每個白蓮教徒都可以學的,也並非是每個白蓮教徒都學得來的。
若要知曉修煉【神打】之法,起碼得在白蓮教中上三炷香,也即是教中所謂的「三香教徒」。
白無極手下的那幾個堂主,比如被蘇缺殺死的范無陽、荊煞、羅幽,都是「三香教徒」。
而白無極如今,比他們高一級,乃是「四香教徒」。
他們才有機會接觸到【神打】之法。
蘇缺曾在荊煞的宅邸處,見到一個香堂,那裡有著無生老母等神像。
荊煞便是通過觀想這些神像,修煉白蓮教的【神打】之法。
但是,范無陽等幾個堂主,雖然修煉了【神打】之法,但還未能「請神附體」,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蘇缺殺死。
至於他們若是再修煉下去,能否「請神附體」,誰也說不準。
畢竟白蓮教中還是有一部分人,即使知道【神打】的修煉方法,但還是一直無法領悟「請神附體」之法。
施展【神打】,雖然能力量大增,但是也有著兩個弱點。
一是施展之後,會影響神智,有些白蓮教徒施展過度之後,會變成只知殺戮的瘋子,或是變成痴傻的呆子。
二是施展之後,身心消耗極大。
因此,白蓮教中人,即使會【神打】,也不會輕易施展。
白無極見今日遇見強敵,且自己還有獲勝的希望,便一咬牙,施展了【神打】之法。
白無極凝神施展【神打】,「請無生老母附身」的剎那。
一個虛影,在白無極的身後顯現。
這個虛影,是一個身坐白蓮,慈眉善目,臉上有著詭異笑容的女菩薩。
其形相,與蘇缺那天在荊煞的香堂中看到的無生老母像很是相似。
緊接著,這個虛影一閃,融進了白無極的天靈蓋當中。
而後,一股詭奇的力量,便從白無極的身軀中生出。
白無極的身軀,猛然一脹,脹到了約莫兩米高,幾乎與蘇缺平齊。
他身上的道袍,頃刻間被撐起,衣帛撕裂之聲不斷,崩出一道道裂縫。
與此同時,一股凌人的氣勢,從白無極的身上升騰而起。
白無極的道髻被這氣勢一衝,陡然散開。
他的長髮,以及他的長須,隨著這股氣勢向上飛舞著。
他臉上的肌肉凸起,神色變得古怪而猙獰,宛如寺廟裡的那些怒目金剛。
雙眉豎起,兩眼圓瞪,瞳孔張大。
「難道真是無生老母顯靈?」
「那個被打死的白蓮教僧人,沒有說謊?」
在遠處圍觀的百姓們,見到這一幕,驚訝不已。
曾十勇和顧柔,作為「三香教徒」,也能修煉【神打】之法。
但他們一直都不能成功「請神附體」,而他們之前,也沒有見過白無極施展【神打】。
他們一直都知道【神打】之法的威力,此時見白無極施展出來,不禁心中振奮。
衙門等人,見到僅是一瞬間,白無極便生出這般奇異的變化,也是心中震驚。
詹慶天心中不禁顫抖起來,他怕白無極生出這般變化後,立即能扭轉戰局。
蘇缺見到白無極僅是瞬間,便生出這般變化,心中也有震撼。
他一直以為,這是一個武道的世界,但他看到白無極身後顯現出的虛影后,心中便懷疑:難道這個世界還有鬼神?
不過,敵人當前,蘇缺很快便回過神來,右手的一拳,仍是向白無極轟了過去!
白無極一掌伸出,向著蘇缺的拳頭迎了上去!
砰!
拳掌相撞,勁力化為一陣狂風,向四周擴散。
蘇缺的七傷拳勁,仍是挾著四道真氣,往白無極的身軀中攻了進去。
他能感到,自己的拳勁與真氣甫一進入白無極的身軀中,一種有異於白無極小自損功真氣的力量便涌了過來,阻擋著他的拳勁與真氣。
這股力量頗強,能抵消了他大部分的拳勁與真氣。
『還好,沒有抵消完!』
蘇缺見此狀況,不憂反喜,精神一振,擺開架勢,七傷拳全力施展。
霎時間,漫天的拳影,便向白無極的身上籠罩而去。
白無極施展了【神打】之後,精神亢奮,反應變快。
他將蘇缺的拳頭一一接下。
但是蘇缺每與他對上一拳,拳勁與真氣便侵入了他的身軀當中。
雖然被抵消了大部分,但是積少成多,數十拳之後,大量的七傷拳勁,挾著四種真氣,在白無極的五臟六腑中衝撞肆虐。
鮮血夾雜著一些臟器的碎塊,被白無極從口中吐了出來。
白無極的臉色,頓時變得如金紙一般慘白。
不過,即使如此,蘇缺見到白無極仍是一副亢奮的表情,臉上竟沒有痛苦神色。
就仿佛,此人感覺不到任何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