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元倧太囉嗦了
「隱月,我們紫霄宗的弟子在外面遇到了麻煩,這舉手之勞你該幫一幫吧?」嬋月真人笑眯眯地把符紙塞進了隱月真人的手裡。
隱月真人沒有拒絕,茯苓遇到難題,他理應幫忙,只是他一定要澄清一點,「我也不曾有過道侶,未必能幫上你的忙。」
這不用隱月真人說,茯苓也已經被系統普及過了,隱月真人只會有一任道侶,就是心兒。而且就以目前隱月真人和心兒的相處情況,茯苓也看不出隱月真人在情感問題上有什麼過人之處。
「我知道真人你無法給我一個解答,真人不必為難了。」茯苓道。
剛想繼續說說自己想法的隱月真人被茯苓一句話堵了回去,茯苓這是瞧不起他?
他也就是謙虛一下,雖然他和姬不夢那種到處給姑娘送禮物的花花公子不一樣,但是嬋月真人至少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愛慕他的女修很多。
整個大三千界有那麼多愛慕他的女修,他還不夠資格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嗎……
「這個簡單,問元倧啊。你們難道不知道元倧有過多少道侶嗎?」造物峰峰主見一群人把個符紙遞來遞去的沒個結果,就插嘴道。
造物峰峰主此言一出,嬋月真人幾人就全都轉頭看向了元倧。
從頭到尾被無視的元倧這會兒終於有了存在感,這似乎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也沒那麼多吧……」元倧道。
「幾百個不多嗎?」嬋月真人揭穿。
「我都一千多歲了,有過幾百個道侶不奇怪吧?別拿我和你們這群老光棍比好不好,我才是正常人。」元倧覺得自己很冤。
「茯苓,你就問問他吧。他別的不一定行,但是談情說愛這些事,他經歷最豐富了。」嬋月真人無視了元倧的辯解,對茯苓道。
「那……掌門覺得姬不夢此人如何?」茯苓問得勉強。有過幾百任道侶的元倧,怎麼想也不正常,他的意見真的值得參考嗎……
「還能如何,就像嬋月說得那樣,不值得託付。就是在我們修真界,像姬不夢這樣對哪個姑娘都親昵,見哪個姑娘都送禮的男子,多是風流坯子。你別看他表面上文質彬彬憐香惜玉,那都是裝出來的,指不定心裡想著上鉤的女子都是傻子。」
元倧出人意料地說了些很有參考意義的話,茯苓原本只是隱隱察覺姬不夢的一些舉動很可疑,經元倧一一分析,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掌門不愧是經驗豐富的人,就是能感同身受猜到姬不夢的想法啊,多謝掌門。」茯苓誇讚道。
元倧聽得愁眉苦臉,他實在沒法把這話真當成誇獎啊。
「你現在是在畫卷里,對畫卷里的人的想法也別太計較,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人,有些不正常的想法也不奇怪,你想要讓他們接受你的想法更是不可能的。」元倧又好心地多提醒了一句。
「岳小姐看起來也不是那麼聽不進去話的人。」茯苓看了眼對面的岳小姐,先前面對她和嬋月真人的說法都在堅決維護姬不夢的岳小姐,此時卻出人意料地變了臉色。
掌門的話還是影響到她了,確實比她和嬋月真人管用。
而與此同時,茯苓心中的另一個猜想也越來越明確,這個世界處處都透露著這個猜想的證據,只是茯苓還不敢確定渡劫期大能創造的畫卷世界到底能有多強大,也就不敢確定這些證據可不可信。
「多謝掌門,我的難題已經解決了。」茯苓道。
「那就好。」元倧沒想到自己還真能派上用場,頭一次在玄微隱月這群人面前擁有了優越感。
平時都是玄微和隱月瞧不起他,終於也有了玄微隱月束手無策,非他元倧不可的時候了。
然而元倧還沒得意多久,他手裡的符紙上繚繞的靈氣就消散了,這塊傳音玉就此消耗完了。
「元倧,你也太囉嗦了。我還有話要交代茯苓,時間全給你浪費了。」玄微掀起眼皮子,不滿地道。
「我原本還想問問茯苓,墨染怎麼會失蹤呢,元倧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嬋月真人也抱怨道。
隱月真人也不忘說上一句:「我小徒兒前幾日還提起了茯苓,我本該替心兒向茯苓轉告幾句話的。」
造物峰峰主見大家都有話要說,也不甘落後,接著開口道:「其實我也有個徒弟和茯苓有那麼點瓜葛……」
造物峰峰主的話說了一半還沒說完,正前方座席上的元倧已經摔符紙不幹了。
讓他給茯苓解答的也是他們,嫌他占用了符紙的人也是他們,真是什麼話都讓這幫人給說了。
「掌門,師父,各位峰主慢聊。清越先告退了……」林清越總覺得這幫長輩待在一起能打起來,默默地御劍跑了。
……
茯苓手中的傳音玉在和元倧對話完後就碎了,她也沒什麼更多想說的了,也就沒在意,將碎片收好後就抬頭看向對面的岳小姐。
「如何,岳小姐可願告知我此刻姬公子和墨染師姐的下落?」茯苓抬頭看向對面的岳小姐。
這世上能讓岳小姐變了臉色的大概也就關於姬不夢的事,此刻的岳小姐一直沉鬱著一張臉,還在對方才掌門說的那些話耿耿於懷。
「縱使如此,姬公子本來也沒說過心儀於我,那無論他做什麼,都談不上是辜負我……」岳小姐的心中還存著一絲幻想,幻想姬不夢就是她想像中那樣的男子。
「他現在沒有辜負你,難道岳小姐是想等成親後再被他辜負嗎?還是岳小姐覺得,成了親,姬公子就一定會心儀於你,為你改掉自己的本性?」茯苓質問。
「姑娘,你說得我也都明白。可我這心裡,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姬公子。許是我喜歡他太久了,才會如此難以割捨。」岳小姐愁眉不展,但是總算不像先前那樣排斥接受姬不夢的真面目。
茯苓是不能對岳小姐的心情感同身受,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即便知道對方是個不堪的人,還是無法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