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真是師兄妹情深
劉宏雖然受了重傷還在休養,但好歹也是個金丹,哪能任由茯苓這樣當眾欺辱,他頂著重傷想要出手反抗,藏在被子底下的手裡悄悄凝聚起了一團靈力。
「受傷了就該好好休養。」雲鏡上前,按住了劉宏被子底下的手,輕易地就化解了劉宏的招式。
「你——」劉宏就是被雲鏡打傷的,原本以為雲鏡死定了,誰能想到此時會看到他得意洋洋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怎麼了?我這不是關心你嗎?」雲鏡此刻毫不吝嗇自己的笑容。
茯苓沒有因為這一段小插曲而停手,又一劍鞘拍過去,拍出了驚天的響聲。
凌虛真人在一旁捂眼,這都是什麼事啊,這麼暴力的場面,還是在這種眾目睽睽的情況下,明天怕不是就要有流言出來,說茯苓當眾霸凌同門了。
不過凌煙峰的師徒們形象本來就一個賽過一個差,估計茯苓本人也不在意。
反正其他峰的弟子們看他們多不順眼,都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痛打了一波劉宏,到劉宏在又痛又羞憤的情況下暈過去後,茯苓才收了手。
「打完了啊?」凌虛真人見茯苓停手,才剛轉過頭去看一眼,媽呀,劉宏那鼻青臉腫的模樣……
「人暈了還打的話,好像有點不厚道。」茯苓看著昏死在病床上的劉宏,皺眉道。
「人沒暈,把人打成這樣就厚道了嗎?」凌虛真人問。
「算了,等他醒過來後再來吧。」茯苓沒理會凌虛真人的發問,她有自己的想法。
醒過來還揍嗎……凌虛真人在心下默默告訴自己,絕對絕對不能得罪茯苓啊!
幸好他以前嘲笑過茯苓的事,茯苓沒跟他計較。
「辛苦了,手酸不酸啊?」雲鏡笑眯眯地湊過來,指了指茯苓拿劍鞘的手。
「還好。我每日都會練習揮劍,打兩個人不在話下。」茯苓轉了轉手腕,一本正經地回答。
凌虛真人聽得目瞪口呆,你還關心茯苓的手,人家劉宏被你按在病床上一動都不能動,挨了茯苓這麼一頓毒打,茯苓可是半點傷都沒受。
「那渴不渴?要不要吃個靈果?」雲鏡圍著茯苓噓寒問暖。
「不渴,我要去找墨染師姐了。」正好都已經到素問峰了,是時候回去看望小晉了。
「小晉也在那裡嗎?我正好要去和小傢伙道個歉,帶我一起吧。」
「還要向墨染師姐道謝,她昨夜為你治傷。」
「都聽茯苓的。」
凌虛真人就看著這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遠了,青元門這小子,敢不敢再做作一點!
茯苓和雲鏡來到了墨染住處的時候,住在隔壁的林止行剛從藥效中緩了過來,鬧著要去找渺渺真人。
墨染拿著藥瓶子匆匆忙忙地過來,但是憑她和紅織女要將藥餵進林止行的嘴巴里多少有些困難。
茯苓和雲鏡顯然來得正好,雲鏡上前與林止行交手吸引了林止行的注意力,茯苓藉機把林止行擊倒在地上。
「三師兄,該吃藥了。」茯苓按著林止行,對他道。
「小師妹,你讓我去找渺渺仙子吧,我真的心儀她,想與她結為道侶。」林止行面對這麼多人的圍攻,覺得自己不好突圍,改變了策略裝起了可憐。
但是這一套林止行用過不了解他的人可能會奏效,對於了解他的人來說,誰都不會同情他。
這種能把天下女修氣死的狗男人,活該打光棍,就算他真的愛渺渺真人,也不會放他去。
「林兄弟,我這兩日沒日沒夜的照顧你,身心都為你所累,你卻只想著別的女子,真是傷透了我的心。」紅織女在一旁也演上了。
「紅緋真可憐,你可得對她負責。」墨染在一旁煽風點火。
「三師兄,拋棄糟糠之妻是可恥的行為。」茯苓接著墨染的話道。
「別和你親哥搶女人,她不想當你媳婦,只想當你嫂子。」雲鏡見大家都在損林止行,就跟著說了一句。
林止行:「……」艹,紅織女怎麼就成他糟糠之妻,渺渺真人怎麼就成他嫂子了!
茯苓從墨染手裡接過了藥丸,塞進林止行的嘴裡,「三師兄,你好好把藥給吃了,然後就去睡覺。等我找到了破除那把鳶尾琴的魅惑之術的辦法,你就會恢復正常了。」
「師妹,那就不能在破解之前,放我去找渺渺仙子嗎?我去青元門等你,你找到破解之法後再來青元門尋我。」林止行聰明的腦袋瓜子靈機一動,想到個好辦法。
茯苓看著林止行這傻樣,心想要是有辦法把他現在的言行保存下來就好了,等他恢復了正常再放給他看,饒是他三師兄神經有多粗,都會羞憤難當的吧。
「先吃藥!」茯苓不與他廢話,抓著他的肩膀就是一波猛晃,晃到他咽下了藥才停手。
「他們真是師兄妹情深啊……」看著茯苓對待林止行的方式這麼暴力,紅織女真是樂開了花,這天底下能治得了林止行的女子,目前而言可真就茯苓一個了。
解決了林止行,茯苓抬頭問墨染,「師姐,小晉醒了嗎?」
「醒了,在隔壁躺著呢。他年紀雖然小,但是特別乖,醒來後不哭也不鬧,餵他喝藥也不怕苦。」
墨染提起小晉,眼裡還有幾分心疼,那么小的孩子受那麼重的傷,醒來都不哭,也太懂事了。
「我聽說那個孩子的魂魄被封印在玉石里七年之久,這七年他也許並不是一直毫無意識,也有在默默承受著痛苦吧,不然怎麼會這麼能忍耐。」墨染道。
「也許吧。」茯苓點了點頭。
「他被劉宏打傷,我抱著他和劉宏交手的時候,他一直壓低自己的哭聲,不想影響到我……」雲鏡垂下了眸子,茯苓說得對,他最該道歉的人是小晉。
雖然小晉是個許多事都不懂的孩子,但是他必須好好地向這個孩子道歉。
茯苓和雲鏡跟著墨染走進屋子的時候,小傢伙正乖乖地仰躺在病床上,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看著屋頂,雙手抓著被子邊緣,神情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