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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蛇王憤怒:「我威天盾不在,如何抗得過月之子!」
他想去追回威天盾,靈狐王卻死拽著他不松。
鳴蛇王氣急,只好派出心腹二人:「你倆速速去追,務必追回法寶,把那小子給本王押回來!」
自打月之子出逃,整個妖界是烏煙瘴氣。好容易三王放下猜忌,合力出界追捕月之子,值此關頭卻又出了這樣的紕漏。
靈狐王阻攔鳴蛇王去追威天盾,何嘗不是防著他坐山觀虎鬥,坐收漁利。
陵魚王唉聲嘆氣起來:「當年圍困月之子,乃是四王聯手。如今那老婆子拒不出手,你鳴蛇王關鍵時候又出狀況,唉……」
靈狐王不屑哼道:「諸位莫急,月之子久不在妖界,妖力必然衰退,今又有半妖做肉盾,缺了浮玉那老婆子未必不能成事!」
還是靈狐王硬氣,說得很是有道理。
再於此處爭論下去可不行了,三王立即喚出千餘妖兵,速速追了過去。
……
卻說蘇緲這頭,輕而易舉混進了董賢的別院。
這處安防薄弱不說,下人皆行色匆匆,各忙各的,生怕被主子挑出錯處。
蘇緲逮到個落單的丫頭,敲暈了拔下衣裳換上,在院中四處走動竟也無人覺察。
逛了一下午,這宅院的地形已叫她熟記於心。只是過於順利,不免心中很不踏實。
約定動手的時間是晚上,月黑風高容易隱藏,也容易撤退。
白日裡天氣還好,傍晚時分卻開始狂風作亂。
城外二十里處的山上,亮得著了火似的,卻又不止火光,竟是白的、藍的、黑的,各樣的光混雜著倒映在雲上。
如此奇怪,惹得原本忙亂的下人們都停下腳步,議論起,怕是天上神仙在打仗。
蘇緲躲在牆邊,瞧了好一會兒。
天邊的光忽閃著,很是動盪的模樣。從遠方飄來的風裡,夾著濃重的妖氣。
有一抹是屬於妖皇的。
不是神仙在打仗,是他和妖界那幫逆賊動了手。
蘇緲鞭長莫及,躲在角落愣愣地看著。
唯願諸事順遂,不論他和鍾曲,她和陸雷二人,都能全身而退。
昨天和陸風萍約好的,夜裡在後院東南角碰面。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天邊忽閃的光逐漸淡去,也不知是勝負已分,還是打到了遠處去。
風裡,屬於他的妖氣也漸漸淡去了。
蘇緲卻沒有時間惆悵。斜風細雨里,她和陸風萍成功在後院碰了頭。
師姐弟倆一身夜行衣,雙雙蒙著面,很是比她有經驗。
「我已在水裡下了昏睡藥,外院的護院算是放倒了。」
陸風萍飛速說道。
雷鳴:「內院慣來警惕,廚房沒有安排妥當,今晚的飯菜就都是在酒樓盯著做的。內院的一個都沒放倒,我們阻力不小。」
陸風萍:「對了,緲緲,你夫君現在何處,你可安排好了他的退路?」
蘇緲:「他已經出城了。」
「那就好。」
三人悄悄摸到內院牆外,蘇緲將耳朵貼在牆體,細細地感覺了一陣裡頭的情況。
「至少兩隊巡邏,不下十人。」
董賢的防範之心的確是強。
這些日子以來,陸風萍雖混進了董府,可她做的菜從未獲准送進內院,全便宜了底下這些小管事的。
雷鳴倒有機會去內院管管花草,可也只是看幾眼便得走,掌握不到太有用的消息。
陸風萍拿出一個紙包,塞進蘇緲手中:「昏睡藥已經用完了,只剩軟筋散了。這可得省著用。」
蘇緲:「怎麼用?」
陸風萍:「趁風起來,順風撒過去,准能弄癱幾個。要是能把那兩高手弄倒了,咱們得手就容易多了。」
讓蘇緲來放藥,是因為她夜裡看得更清,也夠敏銳,興許能多弄倒幾個。
蘇緲捏著藥,踩在雷鳴背上,輕手輕腳地趴上牆頭。
內院牆內牆外都沒栽樹,缺少遮掩,很是能防刺客。
她數著腳步聲,待巡邏的離遠了才敢冒頭觀察。
那兩個高手守在屋外,一個在屋前,一個在屋後,皆懷中抱劍,時不時左右張望。
屋子裡頭傳來女人嬌軟的聲音,男人開懷的大笑。
蘇緲觀察一陣,忽見屋後那位走動起來,她忙將腦袋縮下去。
卻聽他好似繞到了屋前,小聲問:「喂,有那個嗎?」
屋前那位:「哪個?」
「就是那個。」做了個飲的姿勢。
「沒有。」
屋後那個便有些失望:「這大晚上的,沒點酒老犯困。」
屋前那個嘁了聲:「有酒是不犯困,喝醉了你看怎麼收場。」
「嘁,有咱兄弟倆守在這兒,哪個不想要腦袋的敢夜襲。」
「別掉以輕心。」
「正宅那邊兒護院趕這兒三倍,他不好好待,為個小妾折騰咱兄弟倆。」
「少說兩句吧你。」
正說著,屋裡傳來女人的嬌|吟,那董大人又忙活上了。
兄弟倆相視一眼。
「這狐狸味兒,騷得忒沖鼻了。」屋後那個低罵了句,悻悻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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