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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玩牌玩得正起勁,宋林風手裡抓著牌,五官糾結得擰成一團,一看就是輸多了。
玬珠和樊音一個妖,一個精,倒是笑得燦爛,不知已贏了多少。
「快點兒啊瘋丫頭。」
「不許叫我『瘋丫頭』!」
「此『風』非彼『瘋』,你想多了。」
「我哪知道你們叫的哪個「風」!」
蘇緲推開門,他們正聊得起勁。
曾書陽見她來了,忙起身:「師妹來啦,我換你玩?」
蘇緲:「不會牌,我就看看。」
陳慕之在旁邊專心剝瓜子,不言不語的,剝一點樊音吃一點,既默契又和諧。
宋林風向蘇緲投來了哀怨的目光。
蘇緲回以一笑:「這不是挺好,看看不一樣的風景。」
宋林風:「……」這風景不是很美啊,他們都欺負我。
此時的宋林風已輸了不知多少把,摸摸身上,已不剩一個銅板。那輸得可叫一個慘絕人寰,難說不是被拽進坑裡扒皮。
樊音托著腮,一臉笑眯眯:「呀,這可不好辦了,要不瞅瞅身上有啥能抵錢的。」
玬珠自是最眼尖的:「這小銀鎖就可以啊。」
「這個不行!」
宋林風臉色一變,忙兩手捂住她的小銀鎖,「就算是我死了,這銀鎖也不會給別人的!」
這驚惶的反應,倒叫眾人為之一愣。
玬珠好奇:「不就是個銀鎖麼。」
宋林風:「這是我娘留給我的!」
玬珠:「哦。」嘟嘟嘴,「我也沒娘。」
既是遺物,眾人也就不再盯著那銀鎖,笑話著讓宋林風把耳璫摘下來。
說笑中,宋林風卻突然沉靜了下去,捂著她的銀鎖半晌沒吱聲。
樊音見她發呆,恐是扒皮扒得太狠:「好啦好啦,不要你的銀鎖。要不先歇歇,等會兒再玩兒。」
宋林風的眸光逐漸變得模糊,像在思考著什麼。
少頃,她突然說:「我記得我娘把銀鎖交給我的時候,說裡面放了她一截頭髮。可後來……」
她努力地回想一陣,「可後來又單獨跟我說,這銀鎖里不止有頭髮。若將來我爹對我不好,便將它打開,還千叮萬囑不能讓我爹知道。我當時只當她說什麼胡話……」
她說著,就將銀鎖取下來,攤在手裡仔細地看。
玬珠把腦袋湊過去。
樊音也把腦袋湊過去。
蘇緲自是要過去瞄一眼的,見那小銀鎖上有個焊死的扣子,若弄壞掉,這銀鎖便會一分為二。
宋林風仔細觀察著自己的銀鎖:「我爹對我一直很好,我娘這話便叫我忘在腦後。現如今,我是這等的處境……要不要把它打開?」
玬珠:「開啊,幹嘛不開。你爹都逼你嫁趙飛勇了,難道等嫁過去了再開。快點快點!」
曾書陽也給她鼓勁兒:「你娘千叮萬囑叫別讓你爹知道,那你娘肯定一早發現你爹會對你不好。」
宋林風畢竟是個小姑娘,這種情況下,容易沒了主意。
她猶猶豫豫:「可是弄壞了,只怕不好修。」
樊音把劍抽出來拍在桌上:「壞了就壞了唄,總好過後悔一輩子。」
宋林風又求救似的看向蘇緲。
蘇緲卻只抱臂,丟出兩字:「隨你。」
那……開吧!
宋林風咬咬牙,將這銀鎖的扣子在樊音的劍刃上磨了一磨。只兩下,那扣子便斷掉了。
銀鎖果然一分為二,打開,從裡頭掉出一小束頭髮,還有小小一塊油紙包裹著的東西。
宋林風「咦」了聲,忙將那小小的東西揀起來,剝開油紙,展開……
竟是一封信。
上面蠅頭小楷,密密麻麻擠滿一張巴掌大的紙。
「是我娘的筆跡!」
宋林風心頭大震,卻趕緊把這紙往胸口一貼,小心極了。
眾人把頭扭開:「嘁,誰看你的。」
宋林風跑去角落,躲開眾人的眼睛,這才看起書信。
可才讀了幾個字,房門突然被敲響。
「砰砰砰——」急促又大聲,催得挺急的。
曾書陽忙開門,外頭站著逍遙派的弟子,面色微紅,喘著粗氣,一看就是狂奔過來的。
他往屋裡瞧了瞧,緩口氣兒:「喲!你們還在這兒打牌呀,你家掌門跟青崖掌門也打得火熱嘞,擂台都快給掀飛了。」
第80章 乾元之戰
秦少和跟青崖派掌門宋義山干起架了?
宋林風頭一個坐不住, 信也顧不上看了,忙奔過來:「是、是因為我麼!」
逍遙派弟子才注意到她在:「好像是吧。」
話說,宋義山雖知女兒平安, 去仍執著於把她找出來, 將議親進行下去。
他找遍了正陽沒找到人,怎麼都想不通,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雁山派。
試問,哪個門派會跟他八大派之一的青崖過不去呢。敢包藏宋林風的, 只可能是雁山派了。
宋義山不好明著搜, 便差人去雁山派的住處探查情況。
得知有人曾目擊宋林風出入雁山派的房間,宋義山是以確認, 就是秦少和在跟他作對!
當時,秦少和坐在高台上觀坤元之戰, 正與各位掌門相談甚歡。宋義山殺到廣場,上去就指著秦少和鼻子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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