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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姐回來啦!」
蘇緲一行終於回來,聽得喬六的喊叫,廂房那頭相繼響起開門聲。
師兄姐幾個還有玬珠、宋林風陸續出來了。
蘇緲被玬珠撲了個滿懷,腿腳一個不穩,差點栽妖皇身上。
好險……
「怎的不在外頭歇一|夜,這天寒地凍的非要趕回來。」
樊音拍去蘇緲頭頂的雪,「你瞧瞧,別給凍壞了。身體好些了麼?
「好多了。」
雁山也算半個家,到家了就心安了。大家說說笑笑地回房。
蘇緲接過宋林風遞來的湯婆子,與眾人解釋道,「特地趁夜回的。」
「為什麼啊?」曾書陽問。
蘇緲停下腳步,坦誠道:「怕我這隻半妖惹出什麼麻煩。」
眾人詫異了下,很快便瞭然了。
陳慕之無所謂道:「能有什麼麻煩。你是半妖的消息,早幾天就傳到通州了。昨兒我們去城裡買米,還被人截下問過虛實。嗐,最多就扯皮幾句罷了,他們還能如何。」
曾書陽失笑:「你看你,還趁夜回來,搞得跟偷雞摸狗的似的。」
蘇緲見眾人笑呵呵的,這才將心裡高懸的石頭放下。
大家說了這一陣,曾書陽忽然一聲:「咦?」瞪了眼睛。
眾人這才發現,回來的不止她和阿青。二人身後還跟著個年輕男子,因他穿的是一身玄衣,竟完美地隱藏在黑夜裡。
眾人嚇了一跳,細細將他打量一番。
此人雖五官年輕,眼神卻透著一股老成與涼意,自有那一股距離感在。
「這位是?」陳慕之問。
蘇緲:「哦,這是我哥哥,叫『鍾曲』。」
靜了一息,只聞得雪簌簌地下。眾人一臉懵:「親的?」
「親的。」
六雙眼睛齊刷刷落到鍾曲身上,跟看什麼天下奇觀似的。
鍾曲:「……」略感不適,甚至有點想小退半步。
陳慕之正要招呼——上次在後山掉毛的就是你小子吧——蘇緲接著就是一句:「他不善言談。」
眾人一愣:「哦。」
散了吧散了吧,就是「沒事兒不要和他說話」的意思。怎麼跟阿青相處的,就怎麼跟他相處好了。
但是……話說……雁山上來了這麼多妖,真的沒有關係麼。
……
回到雁山,再次被靈氣包裹,這感覺別提有多舒服。
蘇緲酣睡一夜,醒來,覺得身體又回來了些力氣,一口氣走二里路都不是問題。
今早與眾人一起吃早飯,暢聊起來才知,玬珠的靈狐身份原來已在回來第二天就暴露了。
起因是喬六沒看好師兄的狐狸,讓它給跑丟了,垂頭喪氣地到曾書陽面前討罰。
曾書陽氣得耳朵都要冒煙了,卻又不好為一隻狐狸大動肝火,只訓了師弟幾句也就作罷。
氣發不出,他愣是生了一夜的悶氣,「珠兒珠兒」地念叨了一晚上。
念得玬珠也快耳朵冒煙兒了。
玬珠實在扛不住,索性變回狐狸來找他玩。
狐狸找到了,曾書陽可高興了,可問題又來了——先前是他拉著玬珠找狐狸,後來變成他抱著狐狸找玬珠……
玬珠實在無語,只好從他懷裡跳下去,來了個大變活人。
曾書陽嚇得當場坐到地上,差點沒把屁股坐成四瓣兒。
可驚嚇歸驚嚇,沒到半天,這倆又跟先前那般好。
蘇緲不在的這幾日,新鮮事可沒少發生。
連陳慕之和樊音之間,似乎也有一點進展。
小師弟喬六勤修苦練,曾書陽與他切磋,竟只險勝。
至於宋林風,雖人生地不熟,倒也沒什麼不自在。她忙得很,打第一日上了雁山,就被秦少和拎走。
去練斷崖掌了。
那套掌法本是青崖外功看家的功夫,既然老天有此安排,合該由宋林風帶回青崖。
那小姑娘嬌生慣養多年,遭逢巨變,沒想到也是個能吃苦的,四平馬步一紮就是半個時辰,掛著眼淚練下去了。
這日因蘇緲回來,宋林風才得一日休息。大家商量著,明兒就是除夕,還有些年貨沒有置辦,趕著要去城裡一趟。
蘇緲不太想去。
「哎呀甭擔心。」樊音拉著蘇緲一起出門,寬慰她道,「若是真見你是半妖就容不得你,我們那兩家店早在湘臨城開不下去了。可我看近日的營收,只有輕微的浮動。」
是麼?
曾書陽:「師妹行俠仗義,好多人記你的情,頂多就是不願親近你。再說,看在我們雁山派的面子上,還能把你怎麼樣。」
陳慕之將清單疊好,催喬六去拿背簍:「快走,再不去兔兒燈又賣光了。」
蘇緲信了他們,披上厚厚的披肩,一道下山去了。
今日沒下雪,城裡好生熱鬧。
來年是兔年,到處都是小兔子,剪的兔子,捏的兔子,還有賣活兔子的。
蘇緲選了兩個兔子燈。
陳慕之和樊音,一路都在商量給師父買些什麼。
玬珠喜歡小兔子,曾書陽雖給她買了一隻,卻是不屑:「這小東西有什麼可愛的,毛既沒你的好看,又沒你的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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