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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們之前所說,雖然獻上的都是一些不算太普通也不會太誇張的禮品,但在根本見不到這些東西的長空界來說還是非常上等的物品。
最後一個獻禮的人自然是齊君臨,幾位神君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悠然走上前的背影,時時刻刻都精神緊繃著,為各種突發狀況做準備。
齊君臨似笑非笑地走到李軒面前,在對方有些驚愕的目光下打開了手裡的錦盒,露出了裡面一塊白黃色的綾布後仰首朝武帝不急不緩道:「這是暮天綾,可作為防具或武器,煉化的方向只能選其一。若為防具,它可防劇毒、火燒、天雷、刀刃劍鋒等外來攻擊。若為武器,可用來戰鬥之餘還能夠吸收對方所有的無形攻擊,再以五倍之力反彈給對方,對武帝可說是如虎添翼的存在。」
武帝在收到那麼多沒怎麼見過的禮品後早已樂開了花,如今加上齊君臨手裡的這個,他甚是滿意:「神帝真是有心了,你們回去定要替我好好向他道謝。」
齊君臨聞言抬頭看向座上的武帝,嘴邊笑容淺淺,反射著紅光的冰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緒來,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其餘人見他站在那裡好一會兒都不出聲,只感覺他就要對武帝說出神力之事了,立刻正襟危坐專注著眼前的情況。
豈知齊君臨在緩緩加深嘴邊的笑容後朝武帝道了一聲:「一定。」之後,就仿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那般回到位子上坐著繼續享用桌上的食物了。
武帝目光一直緊隨著齊君臨,好半響才驚奇道:「麒麟神君,今日的你似乎有些不同呢?」
齊君臨眼睛微微一眯,嘴角輕輕一揚回答:「或許是因為服飾問題罷。」
其餘幾名神君微微一愣相互對視了幾眼,最後還是讓青月傳音道:「你什麼時候要動手就告訴我們一聲吧,今天晚上已經被你嚇好幾次了。」
齊君臨拿起酒杯後放到眼前端詳著,好一會兒才露出一抹有些妖冶的笑容回答:「什麼?你們竟然信了?」說著,他看向青月的眼睛底下多了幾分戲謔:「也不想想聚集在這裡的人有多少,都是什麼人,我怎可能如此魯莽?」
「……」青月有些傻眼地看著坐在他旁邊的齊君臨,在回過神認命地給其他人傳達了齊君臨的話後,他就維持著一副『我想靜靜,別來打擾』的表情。
「噗——」心直口快的狴犴神君直接一口酒噴出來了,還引起武帝的注意,最後還好被他含糊找個藉口矇混過去。
他無奈地撫了撫額呢喃:「老天這絕對不是我認識的齊君臨!」
眾神之中只有白依的表情最淡定,仿佛早已看穿這一切的樣子。
放下酒杯後齊君臨才收起了笑容,語氣雲淡風輕地告訴他們:「直接去取吧。」
燭龍神君有些疑惑:「直接取?怎麼取?我們只有神靈力,沒有滅空之力根本無法解開封印。」
他神態慵懶地瞥了他一眼:「神帝有辦法得到神界的神靈力,難道……我就沒法得到滅空之力麼?」說著,他輕輕一笑沒有繼續,但不難猜到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狴犴神君心中一喜:「莫非是你今早出去砍荒獸的時候……?」
然而齊君臨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話,但也沒有否認。
得到這個回答的神君們頓時松下了大半顆的心,青月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覺得按照齊君臨現在的個性,或許是真有直接攤牌的打算的,只是今日無意得到了滅空之力所以才轉變了計劃,這就是為何他方才讓他別通知其他天神與上神。
雖然性格有些不同,不過不管是哪個齊君臨,做事也不會這般沒分寸,就是現在這個讓人頭痛了一些……?
壽宴和諧地進行到一半,一個人突然步伐跌跌撞撞地來到齊君臨面前。他抬頭一看,才發現是似乎是強顏歡笑又似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元青。
雖然他被武帝廢了經脈已經不能習武,但他的身份依然是壽宴的重要賓客之一。也不曉得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只一日時間就讓他能夠行走了。
他端著酒杯拿著酒壺俯視著他笑道:「哎,這不是麒麟神君嗎?總覺得你今日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同,而且還有些孤獨呢?」說著,他往嘴裡灌了一杯酒後才又道:「啊,我知道為什麼了,原來是你的靈仙草還沒回來啊!」
齊君臨原本眼眸微垂不打算搭理他來著,但眼底的神色卻在聽見靈仙草三字後驟然一變,瞬間多了幾分殺意。
青月看著又跑來作死的元青,都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阻止他了。白依瞥了元青一眼後平淡道:「算了吧,這種人和他說再多也聽不進去。」
作死的元青就像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曉得是休息後就忘了那日齊君臨威脅自己的樣子還是仗著長空界有武帝給他靠,依然孜孜不倦地說著:「哎,別怪我沒先提醒你,你若要找的話最好趕緊找到,畢竟咱長空界不比神界,處處都是危機,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就……」
哼,他現在就是特別討厭齊君臨!哪怕性命保住了,也不能遮掩他一招修為盡毀的事實!既然他現在這麼倒霉,他當然也要看他難受的表情才能泄恨!就憑這裡是長空界還有關係到兩界的面子,他齊君臨再亂來也不能對他做什麼!
元青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大喊了一聲,手裡的酒杯及酒壺碎落在地,霎時間引起了周圍人的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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