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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時,齊君臨只是閉著眼睛什麼話也沒說。等大家因為吵累了都還沒個結果而暫時安靜下來時,他才緩緩睜開眼睛露出眼底妖孽一般的目光,語氣淡定道:「何必如此麻煩,直接把此行目的告訴武帝不就行了。」
「……」
「……」
「……」
望著一張比一張啞然無語的臉,齊君臨不緊不緩地給他們解釋:「我們此趟來帶了那麼多人,明顯就是要找麻煩,你們當真以為武帝笨得看不出來麼?」
說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多了幾分邪氣:「既然遲早都得與長空界對上,那不如直接告訴武帝我們留下來……取回神力。」
良久後,青月才微笑著開口附和:「反正也討論不出一個結果,不如就這樣辦吧?」
平安繼續鬱悶地摸著下巴:「雖然聽起來有點荒唐,不過轉念一想也確實如此。」
白依只是無奈地扶額不說話,其他人則還在互相對視猶豫這個對策。
見他們拖拖拉拉的,齊君臨直接站了起來:「行了,我想說的就只有這樣多,若你們之後還有更好的對策再讓人來通知我。」說完,他就往外走,似乎是要離開了。
可走了沒幾步他突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語氣平淡地開口喚了一聲:「小熙。」
聽到齊君臨喊自己的小熙恍惚了一下才趕緊從狴犴神君的懷裡跳下來,小跑著追上他的步伐離開了狴犴神君的別院。
直到齊君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眾人的視線,早已按耐不住的火焰神君才立刻從位子上站起來,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說著還看向仿佛知道內情的萬劍神君。
被他看著的萬劍捂了捂受傷的脖子,瞪大眼睛回答:「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們呢!白依,青月,你們倆跟著他最久,肯定知道的吧?」
白依斜視他一眼後收回目光,一副不想和他說話的樣子,似乎還在為此事生氣。青月嘆了口氣才告訴他:「我剛才不是提醒你讓你別繼續了嗎?你偏偏還要觸怒他底線。」
萬劍不情不願地抿嘴說:「我怎麼知道他如此在意他的靈仙草……所以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燭龍神君在這時候插話道:「作為知情人之一,我可以大概告訴你一些些情況。此事得從神界還在混亂時期那會兒說起……」
所謂混亂時期也就是神界剛形成不久,因為氣場靈力甚至周圍環境都極其混亂,各種凶獸襲擊戰亂不斷的時候。那時候神界的神不多,兩位神尊還在,神君只有五位,上神數量也只有近千,燭龍他自己那時候也只是只還未化形的神獸而已。
作為神獸之一的麒麟原本就該是一隻性情溫和的瑞獸,奈何他長期與各種凶獸打鬥,加上需得保護同時間因為比自己化形時間來得遲所以更為弱小一些的青月等人,他可說是長期浴血於戰亂之中,於是就築造出那狠戾與高冷的性格,無止境的殺戮已讓他成為嗜血一般的存在。
隨著混亂時期的結束,神界慢慢步入穩定與和諧的狀態,為了配合神界並不引起各種不可收拾的情況,他才把自己的另一面收了起來同時也封住了自己控制冰寒的能力。
「他說一般上只要自己的怒意沒有超過那條線的話,是不會觸發這個人格的……」說著,燭龍又看了萬劍一眼。
「……」做錯事的萬劍無話可說,沉默了片刻後又問道:「所以他是清醒的?」
青月點了點頭:「當然,畢竟這才是真正的他。」
想起齊君臨方才那一雙仿佛要將人吞噬的眼神,萬劍覺得脖子的傷口又痛了起來:「那,他會不會今後都這個樣子了……?」
青月安慰道:「其實,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放心吧,明早醒來他就會恢復了。」
不明狀況的幾人這才稍微鬆了幾口氣,青月笑了笑:「看樣子大家似乎對君臨的提議都沒有異議?那我們就這麼決定了?」
「好吧。」
「反正早晚都得開打,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那接下來看的就是誰先搶到神力了……」
與此同時,在齊君臨所待的別院裡——
他正坐在房裡的桌子邊,手裡扶著一個裝滿五彩靈土的花盆盯著看。也不曉得他在想什麼,眼裡的煞氣與方才相比已經退了不少。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開口道:「什麼事?」
原本趴在門邊偷看著的小熙聽到齊君臨開口,才緩步走了進去表明來意:「關於今日的比試我似乎領悟到了一些東西,也有一些不明白之處,想請教神君……」縱然是每次看起來十分冷靜大膽的小熙在面對眼前這個齊君臨也難得有些畏懼,聲音也是越說越小聲,仿佛有些底氣不足。
齊君臨聞言什麼也沒說,只是繼續盯著手裡的花盆好半響,最後才將它輕輕放下來看向小熙:「說。」
原以為會被拒絕的小熙聽到這個字時眼裡有欣喜的神色閃過,接著就趕緊坐下來把心中的疑問一一道出。現在的齊君臨雖然看起來有些凶,不過還是挺有耐心地回答了他的問題,並正確地給予他一些指導。
·
「唔……」
翌日,睜開眼睛見到周圍的花草樹木時小草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遭遇。將視線轉了個方向,雷鷹還在睡覺,因為夜晚的寒冷所以整隻鳥都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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