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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錦南想說什麼,但被付聲拽住手並搖了搖頭打斷了。
應葉落離開後,付聲才告訴錦南,應葉落家原本也算是軍中的名門望族,他們家五代軍人,出了三名中校,四名少校,只是在他父親這一代,因為臨陣脫逃的罪名,導致家族勢力一落千丈,如今,也只剩下應葉落這一脈系了。
「這麼多年來,因為他父親的事情,他一直都背負著一份負罪感而活,現在聽到當年的受害者這麼說,心裡一定很亂,所以,讓他獨自一個人先靜一靜吧。」
三名中校,四名少校,錦南聽著這赫赫軍功,很難想像,在這之前,應葉落,究竟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在軍校里生活,甚至是參賽,成為隊伍中的隊長。
唔,錦南閉眼思考了兩秒後,跳下了床,表示自己要去軍艦上的廚房一趟,
「你想做什麼?」付聲似乎已經料到了錦南想做什麼,但依舊用手杵著腦袋歪斜著問了一句,
「沒有什麼,是一頓美食慰藉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一頓。」
說罷,錦南就自顧自地出了病房,走在軍艦中,她原本想找人詢問一下廚房的位置,轉眼卻發現,在艦橋連接欄附近,巨大的玻璃窗前,應葉落獨自一人安靜的站在那裡。
雖然距離他不遠,就有人群在熙熙攘攘,但他真的太安靜了,以至於他的身影,和喧鬧的人群,很明顯就被一分為二。
錦南安靜的看了一會兒應葉落的背影,原本想去繼續找軍艦上的廚房,卻沒想到應葉落已經轉過頭來看到了她:
「是你啊,怎麼不在病房裡陪著付聲他們?」
既然應葉落都已經先開口說話了,那錦南乾脆也背著手站到了應葉落的身邊,她沒有回答應葉落的問題,只是輕輕問了一句:
「你還好嗎?」
「你是專門出來找我的?」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好像也沒有別的事,需要我擔心吧。」
應葉落又沉默了幾秒,忽然低下了頭,將自己的視線落到了一塊銘牌上,錦南順著他的視線,發現是一塊軍功獎章。
想來,或許是應葉落父親的吧。
「我父親……從未和我說過,當初他為什麼要違抗軍令,不去支援。」
「即便後來多次我去監獄裡探視他,他都一聲不吭。」
「就算偶爾寫信來,也是在自責沒能讓我過上安寧的生活。」
應葉落說完,忽然露出一個哀痛的笑,他告訴錦南,他不是沒有怨過父親,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他的呢,自從母親離世後,難道他還不能成為父親的依靠麼,為什麼,寧可對他造成傷害,都不肯告訴他真相,甚至還自責不能讓他過上安寧的生活。
安寧生活……不,身為前線基地的軍人,亂世之下,哪裡會有什麼安寧呢?
所以,應葉落時常會覺得父親寫得那些信,甚是可笑。
「不過你知道嗎,直到我見到高階蟲群那一刻,看到了當年前線基地軍人們真正的敵人,與高階蟲群動手的那一秒。」
「我堅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父親,絕對不是因為恐懼、害怕或者是對死亡感到畏懼,才選擇的下達撤退指令。」
「我家五代軍人,以我之血肉,攔下所有一切對人類進犯之敵,這是……屬於我們的榮耀,就算是父親,也將此看得無比重要。」
應葉落邊說,邊摩挲著手裡的軍功獎章,所以……父親的沉默寡言,或許,另有原因。
應葉落剛這麼想完,就發現自己被錦南狠狠拍了一下肩膀:「既然如此,那以後,就不必再背負著重擔前行了。」
應葉落愣了愣,隨後淡淡一笑,神色輕鬆且舒緩:
「嗯,說的也是,我,不會再逃了。」
應葉落回想著父親曾經和他說過的話:葉子落了,你也該離開了,葉落,你逃吧,逃的遠遠地,再也不要想著回來。
應葉落收起了手裡的軍功獎章,不,父親,這一次,我絕不會再逃了。
「沈幸的情況還好麼,我之前聽醫生說,他陷入昏迷,是因為精神力波動過大導致的。」就在錦南與應葉落聊著沈幸病情的時候,忽然軍艦上發起了廣播:
【確認,蟲群……已全部消失,通知各大軍校,星際野營拉練賽,將於十日後,重新進行,請各大軍校主指揮提前聯絡本校隊員,上報參賽名單。】
蟲群……消失?這蟲群來來去去的,未免也太任性了吧。
錦南剛想和應葉落說什麼,忽然就見付聲氣喘吁吁跑了出來。
「怎麼了?」錦南疑惑地看向付聲,付聲一愣,卻開始莫名的詢問起錦南,主指揮有沒有聯絡過她。
錦南哦了一聲,才猛然想起目前小隊隊長的職務在她這裡,誰料,錦南打開聯絡消息的第一條,就是主指揮謝燃發來的詢問,說是由於沈幸的情況,不確定之後是否還能繼續參賽,因而他需要確定,是否將錦南調整到其他隊伍中,繼續參賽。
畢竟……現在的巴克斯軍校,還算不得太平。
錦南看了一眼調隊兩個字,眼睛一轉後,看向付聲:「你說的聯絡我,就是指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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