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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幾歲去的前線基地呢,十二歲還是十一歲,或者更小?
但是,沈煙把他保護的很好,不僅沒有受多少傷,還迅速成長為了星際聯盟里最年輕的前線基地最高指揮官。
只是無論是哥哥還是母親,似乎都從未對父親表現過任何的怨恨,偶爾母親還會溫柔的湊到還小的他的耳邊告訴他,他的父親是一個風趣幽默、敢愛敢恨,但其實又很浪漫的傢伙。
「好想,再見那個傢伙一次。」
這句話,成為了付聲母親的臨終遺言。
不等付聲回憶完,二十年前人類存放於蟲群中的記憶打斷了他回憶的思緒,
「你體內還剩多少異變黑菌?」
付聲的父親死後,最高統帥站了出來,蟲母沒有多言,直接將自己的觸角伸到了最高統帥的手心,雙方精神力一共鳴,蟲母體內的異變黑菌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爭前恐後的朝著最高統帥的體內涌去。
「你們救了我。」
「蟲群,會牢記這一刻。」
「作為交換,我會將關於黑菌的一切知識,共享給你們。」
眼看著形勢開始逐漸好轉,忽然,蟲母所在的方向被一炮轟穿,巨大的疼痛,也讓蟲母在一瞬間發出了警示的怒吼,蟲群從原本的警惕狀態,迅速轉為進攻模式。
最高統帥趁著最後的意識看去,是應葉落父親所在的軍艦發出的進攻,而這次的進攻之後,應葉落父親所在的軍艦忽然開啟了返航遷躍軌道。
「這個叛徒!」最高統帥怒罵了一聲後,拼死將消息傳至了大後方的前線基地處,內容為:第八集團軍叛逃,注意,第八集團軍叛逃。
按理說來,他該更加仔細去調查這件事的,但現在,他快沒有時間了,調查,恐怕只能移交他人。
「這是怎麼回事?」付聲看到這裡有了表情,他迅速與蟲母的精神力進行串聯,牽起錦南的手,與錦南一同傳送到了應葉落的身邊,
而這個時候,應葉落也才看到,自己的父親,正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四周還橫七豎八的死了六名士兵與兩名副指揮官,原本只應該是副指揮官的博望如今卻坐在軍艦架勢席位上,用槍頂著身邊的兩名駕駛員,要求他們開啟返航遷躍軌道。
「人類是戰勝不了那種龐然大物的,如果你們不想一起死在這裡,就快點和我一起逃。」
博望的臉上,滿是恐懼。
付聲和錦南走到應葉落身邊,應葉落沉著臉,只告訴他們兩人,事實上,最後在駕駛室內,活下來的人,只有自己的父親和現任最高軍事法庭裁判長的博望而已。
隨著應葉落父親所在的軍艦逃離前線,蟲群再沒有了與之有關的記憶。
但是他們擅自開的那一炮,不僅貫穿了蟲母的身體,讓蟲巢因為鏈路受損而暫時喪失了一部分的戰鬥力,更為糟糕的是,黑菌領域開始不受控制的順著蟲巢原本控制住的地方,大面積蔓延開來。
蟲母忍著劇痛,下達了告知,現有蟲巢兵力已不足以堵上黑菌領域的缺口,而同一時間,人類方的眾人也被告知,如果堵不上這個缺口,按照黑菌領域蔓延的速度,不到半個小時,他們現在所在的星域,會坍塌為死域。
最糟糕的是,一旦蟲群覆滅,現有蟲群所堵住的黑菌領域缺口會全線崩塌,那對於人類而言,將會是真正的。
一個宇宙的崩塌,人類的文明,什麼都不會留下。
「有意思,哈哈哈哈,真的有意思。」忽然,第一集團軍最高指揮官笑出了聲,詢問身邊的人,人類自毀於人類之手的末世劇本,是不是,特別有戲劇性?
「你還能修復自己受傷的部分嗎?」第三集團軍最高指揮官詢問蟲母,蟲母雖然給出了肯定的回覆,但也直言,時間,來不及了。
從現在開始算起,不到十五分鐘,黑菌領域,就會將這裡全部吞噬,他們,走吧。
「我們,可以學著蟲群中的兵蟲,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這些黑菌領域嗎?」
問出這句話的人,並不是軍艦上的最高指揮官們,僅僅只是一名正在檢測著黑菌領域爆發值的士兵。
眼見其他人都朝著他投去了目光,他忽然取下了自己頭上戴著的聯絡儀,站起身朝著本艦最高指揮官行了一個軍禮,告訴對方,他還有家人,就在距離這裡並不算遠的星域,如果是按遷躍距離來算的話,大概十分鐘不到就可以抵達。
「我想……為她們,拼出一條路來。」
他說完這句話後,有些忐忑的看了看四周,但忽然,本艦的最高指揮官笑了起來,與此同時,也問起其他人,對這個方案怎麼看?
第四集團軍最高指揮官詢問起蟲母這一方案的可實行性。
蟲母似乎震驚了,久久沒有回應,直到第一集團軍最高指揮官再次出聲詢問,蟲母才表示,他們這麼做,就意味著要徹底放棄自己的生命,而它並不清楚人類能否如蟲群一般,完全擋住這些黑菌領域,有可能,一半甚至更多的人,都會因此殞命。
他們人類,真的想好了?
第七、第九集團軍的最高指揮官忽然異口同聲道:「那就把我們這些墊後的人,也一併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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