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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但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再理會他的豪情壯志,看他,就好似在看一名精神病患者一般。
博望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面無動於衷的軍委法庭,詢問他們難道沒有看見神跡麼,內心難道沒感受到恐懼麼,在那種龐然大物的面前,他們做什麼都只是在掙扎而已。
與其看破生活的殘忍,還不如,直接就活在夢中,並在夢中安然的死去,這不好麼?
軍委法庭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博望,這不好,他被判處了死刑。
「然而這還不夠。」
宣判庭上,聽著博望的最終宣判結果,沈煙忍不住放鬆的身體向後一靠,笑著如此來了一句。
「確實過於輕鬆了。」
錦南也這麼說了一句,隨後看向了沈煙,一般說來,沈煙笑得越燦爛,就說明此刻他心情越差。
應該是在考慮如何劫機帶走博望吧。
反正最近,她們能做的大事,也就只有這一件。
庭審結束後,應葉落湊過來告訴錦南,今晚押運博望的飛船應該會經過星盜集團所在的星域,他們準備那個時候下手。
沈煙似乎聽到了他們的悄悄話,忽然湊過來插嘴了一句,說是自己也要參與到這次的行動中去,對於博望,他還有一個約定要赴。
他的心口,掛著一個能夠展開的吊墜,而吊墜裡面鑲嵌著一個人的照片,他永生難忘的徒弟:戴爾林。
他曾經在內心給戴爾林下過一個毒誓,世間,不會再有下一個戴爾林,否則,他一定會在舉槍對準「戴爾林」之前,就先給自己一發子彈。
從庭審大廳出來後,錦南她們一群人看到了站在大廳外仰望著日光的付聲,按理說來,這一場針對博望的審判,作為全家都是受害人的付聲,應該也有資格旁聽甚至是提出自己的量刑意見。
但奇怪的是,付聲除了第一場庭審去聽了,之後的庭審都沒有再踏進過審判廳一步,而是像現在這樣,守在廳外,等待著應葉落他們出來。
「你在想什麼?」錦南走到付聲的旁邊,也朝著付聲所看去的方向望去,然而那裡除了刺人眼的陽光外,再無其他。
付聲這個時候轉過頭來,看著錦南學著自己的動作,忍不住淺淺一笑:「我只是在想,明天的太陽,會照常升起,而我們,終究也還是要繼續前行的。」
一時間,原本打算離開庭審大廳的人全都不自覺停下了腳步,看向了付聲,付聲將手舉起,比作一個畫框,框住了耀眼的陽光:「如果缺乏信息,那就先去搜集信息好了。」
事實上,儘管前線基地與各大軍校的士兵和軍校生們士氣都很低迷,但星獸研究所的研究員們在經歷了一個短暫的低潮期後,卻反而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的湧入了博士所留下的實驗基地中,試圖對黑菌物質進行一個提取研究。
他們中有人是這麼說得:「前面是一灘迷霧,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但也有個好消息,因為未知,所以才顯得迷人。」
「進入一個全新的領域,是需要一點勇氣的。」
「如果戰勝了對於死亡和虛無的恐懼,老實說,這些研究,還挺振奮人心的。」
沈幸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錦南和付聲的肩膀,他的想法很單純:「我喜歡和你們在一起,所以,說自私一點,哪怕是死,我也想和你們死在一起。」
沈煙過來很不客氣的給了沈幸後腦勺狠狠一下,並讓沈幸小小年紀,別一天就把「生啊,死啊」這種詞掛在嘴邊上,不吉利。
「您現在還開始相信玄學了?」付聲難以置信的看向沈煙,沈煙微微愣了幾秒後,卻是淺淺一笑:「我相信人定勝天,或許吧。」
博望的押運船如期起飛,一路行駛到星盜集團所宣布占領的星域時,博望感受到了巨大的飛船震動,他以為自己終於迎來了「虔誠信徒」的營救。
誰料,來劫機的人里,除了他不認識的星盜集團的人外,居然還有著沈煙他們幾個。
「你們怎麼敢?」博望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難以置信,
「反正關於你的審判,已經結束了,你的罪行,會被寫進歷史作為警醒後人的教訓,至於你這個人,是生是死,已經不重要了。」
「你們想做什麼,你們想做什麼?」
博望心里很清楚,星盜集團的人也就罷了,唯獨不能落到沈煙的手裡,他很清楚沈煙的手段,以及沈煙那邊到底有多少條人命沒在了他的手裡。
讓沈煙帶他走,那才是真正的「地獄」。
他拼命的想要逃,甚至還使用了自己的精神力,然而沈煙一步上前,不僅硬生生敲斷了博望的腿,還給他戴上了一個精神力抑制器,如此一來,博望再想要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就要先問問自己的身體能否承受住抑制器的電擊了。
星盜集團的人表示,沈煙可以帶走博望,但相對的,他們希望錦南能夠留一下。
沈煙正皺眉呢,星盜集團的人就拿出了一本美食製作手冊,詢問錦南能不能幫著看一看或者炒兩個菜再走。
「現在是什麼情況?」錦南只覺得現在這個場景有些荒謬,但應葉落卻湊到錦南耳邊說了四個字:「美食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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