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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在床帳外站著,頭也不敢回,聽到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咔。」木頭被掰斷的響聲,伴隨著刺入皮肉的刺耳聲音。
血腥味瀰漫開......
【我這床挺貴的...】南爾有些肉痛的說道。
許茗儀被這動靜嚇到,轉過身,赤紅色的液體順著胳膊的肌肉線條流下,和汗珠滾到一起。
外衣被重新掛在肩上,李希陽臉上一派鎮定,他一開始就打算這樣做的。
那紅色有些曖昧奢糜的味道,可許茗儀看著卻覺得刺眼。
不假思索的靠近,手掌重新交握,指縫貼合,指尖像是纏綿在一處。
「這樣會好些嗎?」潺潺的靈力被渡過去,腕間的紅繩顯現出來,步調一致的心跳通過短短的一條細繩傳遞。
許茗儀聲音弱弱,眼神看上去有些可憐巴巴的。
濃重的、因燃著的香而勾起的東西舒緩下來,貪慾卻像是被飼養的更為壯大。
「再給我。」
相貼合的手掌被牽起,罕見的帶有命令意味的,又像是渴求的聲音暴露在空氣中。
輕輕的一個吻落在許茗儀掌心,她下意識聽他的話加快了靈力的輸入。
片刻後,許茗儀蹲在床邊,雙手抱著膝蓋,就這樣呆著,默默的回覆消耗的靈力,面上一副被吸乾了的樣子,心裡則在瘋狂咆哮:
『我做什麼了啊啊啊啊啊啊』
身後是窸窸索索的聲響,是李希陽在整理衣物。
【就這?】南爾語氣不屑。
等半天就給吾看這個,無聊!
'唰'
帘子被拉開,裡面的熱氣透出來,悄悄地散落到其他地方去。
「去哪?」
大師兄回到原來正經的樣子,說話時微微低下頭看她,但又和原先有些不一樣了。
「嗯?哦哦。」
許茗儀收回徘徊在他肩頸處的視線,看向地上的幾枚銅錢,神色變得認真了些。
第69章 忍冬
【胡里德】 【沈澧】【忍冬】
「很難解嗎?」李希陽截了一段床帳下來, 將傷口纏住,淡聲問道。
許茗儀遇到難解的卦示時,就是現在這副表情, 嘴角抿起向下,顯得臉頰鼓鼓的,像某種會為過冬儲藏食物的小動物。
「那個叫熱娜的婢女,我總覺得她不是個幌子。」
依拉勒是後來者,許茗儀不驚訝宮廷內有他的眼線,畢竟在今天之前,南爾於他來說應當是很好拿捏的, 她並不對這個可能和她爭搶王位的哥哥設防。
這場會面並不一定是他謀劃的,因為其中還牽涉到第三方勢力,作為一個皇子,還是沒有繼承權的皇子, 許茗儀不認為他能承擔的起這場算計的後果。
「你覺得她不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人?」踏寒出鞘,發出『噌』的一聲, 李希陽確認過後, 又將其收起來, 化成左手手背上的一道劍紋。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把吾的床掰壞?】南爾早就想問了。
【您就當踏寒怕見血吧......】許茗儀也不清楚其中的忌諱。
【你糊弄誰呢???】
現在不是討論床的時候,許茗儀仔細想了想
「按時辰差來算, 我猜測依拉勒應該是和我在廊下碰面之後,才知道我會去面見客人的。」
許茗儀從袖子裡重新掏出幾枚銅錢, 挨個擺放好位置。
「能把沈懷棋綁在這裡的人比依拉勒的地位更高。」
許茗儀不了解卡莎布蘭的勢力構成, 所以現在還不好說。
「仙門和卡莎布蘭的關系微妙,和我們所知的任何地域都不同, 我不確定南爾一支的王族是不是凡人。」
雖然她發現南爾的屋子裡有不少貴重的靈器,但多半是滋養類的, 並不需要靈力激發就能生效。
許茗儀藉助那盞烏石山水籠燈也只是將術法的效果延長了。
「不是凡人。」李希陽一面幫她把袖子卷好,一面接話。
僅靠凡人的世世代代,守不住如此豐富的地下資源,修行者不是君子,人類本性中掠奪的部分反而在這個群體中體現的更淋漓盡致了。
「所以她們的王族一定擁有某種力量能震懾其他族群。」
這是許茗儀最好奇的地方,雖然依拉勒當時來勢洶洶,但她並沒有察覺到對方使用任何非人的力量。
相反,他更像某些品性極惡的凡人男子。
「如果能感知到靈力,且修為只要高於我,就會察覺我利用那盞燈做的事,他沒有。」
「像喬府那樣呢?」李希陽跟著蹲下,同時將兩枚銅錢疊在一起。
如果是特定會發生的情景,和他們這些外來者無關呢?
「不太可能。」許茗儀搖搖頭。
不說她們現在用的是自己的身體,如果是特定的情節,那她和依拉勒在廊下之時,作為'南爾',她就不可能那樣和他說話。
也不會出現後來她要求依拉勒不能出現在她寢殿附近的那段對話了。
「我更傾向於我們可以改變某些節點,而這裡的人也並不是誰的記憶創造的。」
卡莎布蘭不是小城鎮,目前她們接觸到的人不多,如果整個王朝都是如此,那作為力量源頭的東西必定是要比浮二的神之心更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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