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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吉】、【肆】、【婚】
在和柯慕兒他們會合前,給他算過的那一卦。
「那是不準的。」許茗儀沒覺得有什麼,反正她給李希陽算吉凶就沒對過。
「你看也不是四個人啊...我們還都掛彩了。」她還一本正經的給他講著幾個卦示的意思。
「那有一個是...對的也不行嗎?」少年人此時耳廓都紅了,沒了之前認錯的那股子坦然勁兒。
「以我的經驗,絕不可能。」這是許茗儀在多次出錯後得出的血淚教訓,她甚至平日都反著推李希陽的卦示。
「你不能質疑我的業務水平!」許茗儀皺了皺眉毛,顯然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
「你看這個【婚】,應該是個錯字,可能昭示...」接著她還給出了好幾種可能的情況,用已經發生的事件去對應卦示並不難。
「.......」
許茗儀正口干舌燥的證明自己,柯慕兒和百里敬並肩從林中走出來,大小姐將乾坤袋拋給許茗儀,嘴裡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
「拿回來了?」許茗儀留在原地的【屏】還可以再用兩次,她讓柯慕兒記得帶回來。
「都辦好了。」百里敬替她回答,將那張金色偏光的符紙交到許茗儀手上。
柯慕兒不說話,瞪了他一眼,又噔噔噔的跑到許茗儀旁邊和她咬耳朵。
「他不聽我的!」明明說好了符紙由她來取,結果這和尚先她一步。
許茗儀拍拍她,說讓她不要一天到晚的冒犯出家人。
「是在下不小心。」百里敬對符上的金光很感興趣,大小姐的注意力被滿地的鱗片吸引走了,等想起這事,符紙就已經到了他手上。
「可以借你看看。」
此話一出,柯慕兒立馬用她的小腦袋撞了許茗儀一下,表示自己還沒消氣。
「下次一定讓你拿。」彈了彈大小姐的腦門,許·不解風情·保證道。
這根本不是下不下次的問題!這個新來的在搶她的活兒干!大小姐不開心。
「你們之前在聊什麼?」柯慕兒聽見她說卦示,以為是李希陽的病症有線索了。
只是她這問的實在不是時候,話落,某個半靠著的人就淡淡的瞟了過來,是冷冰冰的警告。
但她大小姐現在也是有情緒的人,才不會被受傷的李希陽震懾,天不怕地不怕的開口
「咋?是不治之症?」
「沒,就是之前...」許茗儀將幾個卦示一一解釋後,有些懊惱的補充道「肆錯就錯在裴案之的出現,我應該提前防備的。」
「當時那麼緊急的情況,考慮不到也很正常嘛。」柯慕兒嘴上安慰著許茗儀,心裡悄悄住進了一隻大鵝,撒了歡的嘎。
為了不被李希陽從船上踹下去,她選擇獨自一人享受這份快樂,嘻嘻。
兩個女孩子閒聊的時候,百里敬用靈力催動小船,回到他們從正面進來的位置,還順手在船頭亮了燈。
「小袁很不容易,別和他對著幹。」許茗儀想了想,還是小聲的囑咐大小姐。
其實她也很久沒到清禪寺去了,特別是圓劫門出了事之後,許茗儀不怎麼出遠門,有些交情自然而然的就淡了。
「知道了。」柯慕兒和他不對付的原因主要是以為他人前人後兩幅面孔,不安好心。
因著許茗儀的態度,再加上他確實也幫了不少忙,她才打消了一點疑心。
「御獸宗以後保不齊還是會和他們來往的。」如果可以的話,兩個領頭人還是需要搞好關系,等大小姐接手家業之後,多一個盟友會輕鬆許多。
「好,但我想吃蜜烤魚條。」柯慕兒摸了摸鼻子,乖巧道。
她不說,許茗儀也是也犒勞她一頓的,畢竟指使大小姐干不少活兒了。
「行,管夠。」
「到了。」阿素扯了扯許茗儀編好的頭髮,將幾根跑出來的頭髮重新塞了進去,提醒道。
幾乎是不覺間,光線暗淡下來,黑幕從四周包圍小船,剛剛那座小島再也看不清輪廓,之間海上起了霧,將四人包裹起來,許茗儀覺得海浪似乎不太平穩,又什麼涌動著,試探著接近。
「沒事。」阿素的聲音從六耳金獼小小的身體中傳出,盪起波紋又沉沉入海,那浪又靜下來,船身附近小範圍的海面鼓起密集的大小不一的泡,又將眾人的心提到了高處。
點了燈也沒有用,背面籠罩著黑夜,最後一絲日光下,許茗儀對上了海面中浮出的一張女人的面皮,那都不能稱之為臉的東西做出了一個傷心的表情。
下一秒她的視覺便被完全剝奪了,許茗儀也沒覺得慌張,因為在這樣的黑暗中,有兩雙手悄悄拉住了她。
「閉上眼!」阿素乾脆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發出來,不容置喙。
簌簌風聲,沙沙地陷落聲,獸類的嘶吼,許茗儀聽見了踏寒出鞘的嗡鳴聲,白刃相接下,有人的手卻一直沒鬆開。
直到許茗儀被一股輕柔的力量撥到一邊,另有一雙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扶住了她。
「你怎麼了?」聽聲音有些熟悉。
剛才阿素為了防止他們半路睜開眼睛,下了某種禁制,現在她雙眼仍舊不能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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