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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開?】
「不會。」許茗儀上哪知道人家的箱子密碼去,她現在連房門都出不去。
【......】
「你有辦法把門打開?」許茗儀乾脆盤腿坐在月牙凳上,用筷子去夾桌上擺的一小碟花生米。
【沒有。】她的力量出了月下圓境就極其受限,更不用說這事再別人社的陣里。
許茗儀最無話可說的是進來靈力居然也會縮水,她現在像是一條倒霉的魚,從大海游進了沒水的空缸。
「要啥啥沒有,你這樣我很難為你做事。」許茗儀懷疑這花生米是喬尋從喬府帶出來的廚子做的,每一粒都很飽滿,鹵香和辣子味兒也混合的剛剛好。
昨日喬尋梳了個很複雜的雲簪,許茗儀迗拆了半天才弄散,如今也是散發坐著,她其實可以和阿素直接在識海對話,其他人聽不到,但她不喜歡背著大師兄和別人商議的感覺,即便現在聽上去很像她一個人自言自語。
只是對方本來也不在乎她背著自己說什麼,喬尋的髮絲細且長,月牙凳不高,她這樣坐著,便有一截垂在地上,像楊柳枝,許茗儀理解他因為結緣所以變得有些......黏人,但他這樣一下一下五指做梳的輕拂,讓她有些頭皮發麻。
「這不是我的。」許茗儀轉過身瞪他,他兩現在用的都不是自己的身體,如果柯慕兒在這的話,估計要說什麼『這樣不是更刺激』的胡話了。
「知道,我練練手。」他似乎是想還原昨天青廂為她簪的那個髮式。
許茗儀準備這段時間先順著他,等緩過這個特殊時期就好了,兩人正說著話,外面突然天光大亮,沒有過渡,就像是換了一幕,許茗儀做好了意識再次被抽離的準備,就聽見叩門聲
「夫人,可要洗漱?」是青廂。
許茗儀等了會兒,發現好像根本沒觸發什麼,將盤著的腿放下來,應聲「進。」
青廂帶著兩個小丫頭推開門,都是原來在喬府是她自己院裡的人,後面跟了兩列,頭低著,她看著眼生,約莫是將軍府的丫鬟。
「張媽媽呢?」許茗儀記得青廂說過,喬夫人是將張媽媽和幾個廚子一同派來的。
因著有外人在,青廂比平常規矩了些許,但許茗儀瞧著她,覺得又不止有這點不一樣。「張媽媽被府里的管事請走了。」
許茗儀不動神色,打量進來的仕女們。
臉盤圓潤,額上點桃花鈿,皆著藕粉襦裝多褶裙,年紀看上去最大的身量也不及青廂肩頭,就是眼珠子渾濁,昏黃的像老嫗。
許茗儀無意中看到青廂露出的後頸處,有淺淺的紅斑。
「青廂,我想吃小廚房做的橙香脆皮片兒鴨。」不管怎樣,許茗儀決定先點菜。
青廂佇立在原地,安安靜靜的,好像沒聽見。
許茗儀心下有數,就像阿素說的,僅用怨氣作陣眼,做不到讓這裡像月停城那樣自由運轉,如果再想知道什麼,需要一點外部刺激。
「我的箱子放哪兒了?」許茗儀這純屬是閉著眼睛問,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問的就是自己腳邊這玩意兒。
「娘子,那箱子......」許茗儀在凡間看過皮影戲,青廂的身上似乎就有一根看不見的線,連著竹竿,而皮影師似乎不太聰明,只會對某些字句做出反應。
「張媽媽說,娘子嫁的郎君好,人不能什麼都如意,就得有一樣兒不好。」張媽媽的話亦是喬家的囑咐。「那箱子,還是收起來罷。」青廂說著違逆喬尋的話,神色卻比喬尋還悲戚。
「我想再瞧一眼那綢布。」許茗儀試著往下套,想知道這箱子是不是只有喬尋一個人能開。
「那等她們出去,您悄悄的看,我為您望風。」
「......」你人還怪好的。
仕女們按照定好的路線行動,甚至有個小丫鬟去點那盞剛剛被她們挪動的燈,原地什麼都沒留下,她卻看不見似得,仍舊做出點燈添油的動作,很是詭異。
「家裡可有傳話來?」「......」
「母親可說什麼時候來接我?」「......」
「言家如何了?」許茗儀一字一句的試探,很快就得到了青廂的第二次回應。
「聽姑爺手下的人說是解決了,娘子勿要擔憂。」
許茗儀和李希陽對視一眼,「你有什麼要問的?」
他攬了青廂的活兒,手一刻也沒停,真讓他挽的與昨日有幾分相像了,聽了她問,搖搖頭「我只看得到迎親。」
【所以我叫你順著她】
許茗儀幾乎是自主進來的,沒有阻力,導致了兩人產生了時間差。
「怎麼解決的?」「......」看來這個問題並不在可探知的範圍內。
「我想出門。」小魚神情呆滯的將窗欞推開,支杆不甚掉到屋外廊上,發出哐當的磕碰聲,許茗儀順著聲響去看,院門是開著的。
「雲家娘子差人來了,為娘子何時有空小聚?」
「我上次見她是何時?」許茗儀根本不知道說的是誰,只能裝作晨起腦子不甚清醒的樣子,指望青廂多透露一點兒。
好在這雲家娘子是個重要人物,談及此人,青廂身上都多了一絲兒活氣兒「上月初,雲嬌娘子約您在常樂閣,今日也還是約在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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