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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個前輩啊?」
柯慕兒出了一身冷汗,卻聽見許茗儀這樣問。
「連徙。」老頭摸著鬍子回答後,輪到他問了。
「拜我為師嗎?」
「不要。」
等眾人回過神,驚詫於這段無由來的對話時,那老頭驟然大笑,周圍的修士們也跟著應和。
那鍛體門的弟子上前搭話
「峰主可是認識......」
不料話未說完,腳下便出現交錯的金色紋樣,將原先趙方的靈力都包裹其中,產生一陣陣的靈力波動,要將眾人推出這陣法之外。
剎那便只剩下連徙和許茗儀還在中央。
柯慕兒被衝擊著退至法陣外,心裡暗啐:我就知道這老道要發難!
連徙四指成拳猛然攻向許茗儀,逼得她後退兩步,以竹簡迎之,盡碎,為許茗儀爭取了躲閃的一瞬。
硬扛必定是要挨揍的,那話她也是雲裡霧裡的就問了,哪知曉就觸了這前輩的霉頭。
許茗儀調動靈力集中在腿上,連徙取了一根細小的木棍,操縱著與她過招,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他移動的幅度很小,許茗儀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拜我為師?」木棍從中間裂開來,被靈力包裹著,變成兩枝,威力不減,許茗儀的竹簡卻所剩無己了。
「不。」
即使如此,她的拒絕仍舊擲地有聲。
連徙能看出她已然有些吃力了,但這時停下他豈不是很沒有面子,還是給個教訓算了,也給她師傅提個醒。
遠在圓劫山的蘇錦衣似是有所感應,放下茶杯,眼瞼微微抬起,凝視著房中牆壁上掛的那柄泉鳴長劍,笑罵道
「老東西,臉皮倒是厚!」
師徒之間不只是技藝,語言藝術也是一脈相承的。
許茗儀為了避開木棍上躥下跳,口中卻還記得要挑釁,煩人的很。
「前輩,我找師傅也是看臉的」
「你連個法器都沒有,還只是個峰主,好歹我師傅還是掌門呢」
「你這門下弟子長得也不好看,哪像我圓劫門的弟子個個是清秀佳人」
連徙本想著逗逗她,卻被她幾句話勾起了回憶。
想當年,蘇錦衣也常常調侃他長得著急。
他就知道蘇錦衣養不出什麼大家閨秀,說話一樣的難聽!
許茗儀心裡撥算盤珠兒,打不過就配合演演,一會兒躺這兒碰瓷,雖然這老道瞧著也沒啥錢。
正想著,歪頭避開衝著她眼睛來的這一根木棍,那靈力又變了,頃刻間使它裂開來。
許茗儀是按照預測的軌跡閃避的,這時只能反手去掏竹簡,卻摸了個空。
來不及了,為了躲這多出來的一支,她腳下一慌亂便失了平衡,便給了另一頭機會,連徙往前踏了一步,靈力直指她雙眉之間的官祿宮。
「小心腳下。」
靈力被一把通體雪白的劍擋出去,許茗儀被攔腰提了起來,她抬眼,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很乖?」
第10章 解鈴還須繫鈴人
「是他先動手的。」
許茗儀還記得自己和師兄保證過不闖禍,如今被抓了現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哦,我方才聽見你說山門弟子個個清秀,你說說看都有哪幾個」
青年劍眉半挑,笑眯眯的問。
「我吹牛的嘛,我們山門不就您一個5A級景區。
」許茗儀平日裡才不會說這樣的好聽話,都是為了平息李希陽的怒火。
「拿出來。」許茗儀自李希陽出現就一直背著手,他哪能看不出來這丫頭背地裡想搞事。
被發現了,許茗儀乖乖的將包裹的紅色靈箭從袖中拿出來放進他手裡。
「原來你小子是提醒我。」
李希陽只不過是用劍鞘將那木棍輕輕擋了出去,連徙望了一眼黑漆的守山大門,摸了摸鬍鬚。
連徙此時正站在柯慕兒原本的位置,許茗儀故意露出破綻引他上前,想用趙方留下來的秘技靈力坑他。
這招未必傷得到連徙,只能給他找點麻煩,順帶拖延時間。
許茗儀躲在李希陽背後吐了吐舌頭,得到了大師兄的一個暴栗。
「不是,我是提醒我師妹鞋上有灰。」話畢真像模像樣的蹲下來給她拍灰。
許茗儀之前沒見過連徙,李希陽倒是因著蘇錦衣和他有些來往,算不上親近,只是認識。
「你個小崽子!一個個的都跟著蘇錦衣不學好!」
「您這麼大年紀了,還不敢當著我師傅的面說這些,拿我師妹出氣...」李希陽這話說的真誠,眾人都在吃瓜,只有連徙一個人沒面子。
「就是就是。」李希陽的應聲蟲·茗儀也是個不會搭台階的。
最後竟然是裴案之出來打的圓場
「敢問前輩這月下圓境什麼時候開放?」
柯慕兒走到許茗儀旁邊握了握她的小手,還被李希陽瞪了一眼,她只好擠出一點微笑,做了一個會管好自己的手勢。
「明日辰時,司雲那個老匹夫說讓你們上山住一晚。」連徙踩著裴案之給他搭的梯子,也不管來登記的別家弟子說什麼,自顧自上山了。
許茗儀將之前排隊拿到的登記用的竹簡分給柯慕兒和李希陽,這竹簡的質量比她隨身攜帶卜卦用的好,瞧上去是寒水竹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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