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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南爾給過的提示,她們現在拿到的只有牢籠的鑰匙,還不知道【赫魯會帶走塔里的頭顱】是什麼意思。
還有許茗儀卜算出的那三個卦示【胡里德】【沈澧】【忍冬】也還沒有頭緒。
「遵王女令。」阿依慕看了李希陽一眼,也就一眼,很快撇開了視線。
「看起來她很討厭沈懷棋。」是僅次於依拉勒的討厭。
阿依慕在前面帶路,許茗儀飛快的踮起腳在李希陽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是很討厭。」所以你以後不能喜歡其他人,最好是......
「嗯?你說什麼?」他個子高,這樣小聲說話,如果不湊近的話,許茗儀根本聽不清。
「沒什麼。」李希陽揉了揉她的頭,低低地笑起來。
【他一點兒也不像沈懷棋。】南爾突然說道。
【因為我也不是南爾。】
許茗儀現在掌握的情報就是這兩個人有一腿,其中多少是南爾的一廂情願,多少是沈懷棋的心懷算計,誰又說的清呢。
【是啊,你們都不是。】她們只是沒有禮數的闖入者而已。
【你眼裡的沈懷棋是什麼樣?】也許是被南爾語氣里的落寞感染,許茗儀有些好奇的問。
【浪蕩東西!傻子!蠢東西!】落寞是許茗儀的錯覺,南爾開始咒罵起來。
【......】不知道該怎麼接話.jpg
還好很快就到了沈懷棋住的地方,阿依慕直接將門推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託了南爾的關系,沈懷棋住的是單間,阿依慕說其他弟子都是集中住在某個小院子裡。
「王女,浴房已經備好了。」
阿依慕似乎是不希望她在這裡多待,許茗儀聽出她話里有些嫌棄。
「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等我,我們馬上出來。」
許茗儀覺得好笑,如果說在阿依慕眼裡南爾是卡莎布蘭的月光,是珍珠,沈懷棋是來偷取月光的盜賊,還是個下等的盜賊,難怪她看他不順眼。
屋內打掃的一塵不染,一應器具擺放的也很講究,聽南爾說的,許茗儀還以為沈懷棋是個瀟灑浪蕩的性子。
「是個丹修。」李希陽拿起桌上的一張丹方遞給許茗儀。
只是普通的方子,許茗儀也能看懂一些材料,多數是起的靜心凝神的效果,和修士常備的清心丸的藥方很像。
「藥量不對。」每種藥材的用量超出正常使用的幾十倍多。
「他這樣煉出來的丹藥吃下去能噎死人。」
「失誤?」李希陽不懂藥理,受傷倒是常事,但基本不用丹藥,許茗儀會配藥浴的方子和基礎的藥粉,配合小菩提咒,夠用了。
平日裡自製一些小藥膏放在宗門裡用,很受師弟師妹的歡迎。
因為許茗儀自己喜歡甜食,所以做的大多是外敷的貼劑,內服的藥丸多數味道不好,而且要求修士至少要掌握成丹的技巧。
許茗儀都是自己搗鼓,學的東一錘子西一棒子,也沒錢買煉丹爐,更不用說學成丹了。
圓劫門雖然叫圓劫門,全然是因為掌門人是蘇錦衣,她為人處事隨性,圓劫門招弟子也隨性,整個宗門其實學卦算,替人圓劫的沒多少。
很多人慕名而來,最後沒能以卦門入道,轉而拜在其他長老底下,也算是個好去處。
總而言之,在圓劫門,像許茗儀這樣什麼方面都會點皮毛的弟子還是很多的,畢竟這年頭修士養家餬口都不容易。
「不像是失誤。」丹方不是一筆而成,能從字跡中看出沈懷棋下筆很斟酌,並且前後好幾次更改用量。
「如果他能把這麼多材料凝成丹藥,也算是絕世奇才了。」許茗儀歪了歪頭,還是覺得這張丹方有些神奇。
【切,沒見過世面的土孩子!】南爾好像很看不慣有人覺得沈懷棋厲害。
【我尋思著你這不是挺會埋汰人的,為啥要我幫忙懟你哥啊?】
許茗儀懷疑南爾其實心底里把依拉勒都罵了個遍了,只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才指使自己的。
並不是因為接受了什麼王族的教養和薰陶。
【這.....都是你的錯,我都是和你學的,外來者!】高貴的王女怎麼會說這些粗俗的話。
【是是是。】反正也套不出來什麼話,該敷衍的時候就敷衍一下吧。
【這點小把戲,那些來的仙門人里,逮誰誰會,也沒看他們多費勁!】王女是真的覺得這沒什麼。
「就算拋開非人的血統不談,其實那些主城人......」
許茗儀想起那個扛著格蘭的婦人,還有那個在店鋪里踩織布機的老闆娘。
那機樞的尺寸比許茗儀在山下見過的那些的大了十幾倍不止,看上去也不是一般的木頭拼接的,更像是某種更為堅固的礦石材料,可她踩上去完全像是不費力的樣子。
「修士一開始也是人,特別是醫修和丹修,她們入道最要了解的就是人的身體。」
「地域不同會發展出不同的宗門流派,那這方子的用量或許就是正常用量。」
「因地制宜。」當然,這一切都是許茗儀的推測,一張藥方還不能證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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