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靈族線索（下）
「嘶！！！」
尖銳嘶嘯里，一道身影衝破小屋，飛入天際，正是那被靈族寄體的，叫布里格的本地人。
公證司無情的槍火照亮黑夜，將長天染成一片血紅。
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
儘管那名靈族瀕死之際全力激發出自己的實力，恐怖的精神衝擊席捲所有人，但是不受影響的槍火依然兇猛的一次次貫穿他的身體，數十名超凡強者的秘術桎梏著他，壓制著他。
這名靈族在抵抗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後便被拿下。
「留他一口氣！」羅洪喊道。
他轉頭對江長夜說：「你的。」
「謝了。」江長夜走過去，來到那靈族身邊：「問你幾個問題。」
那靈族卻嘿嘿一笑：「你什麼都別想知道！」
說著他體內已綻放光輝。
江長夜輕輕搖頭，順手一個禁錮鐐銬給他戴上：「你自爆不了的。」
一隻手已按在了那靈族的腦門。
轟！
一片金色光輝沖天而起。
契約之輝光曜，契約上的文字如符文般閃耀，阻擋著江長夜任何可能的問詢。
但江長夜只是隨手一揮，千鬼之手已從契約縫隙中探過，猛然一抓，一個虛無靈體已被他抓了出來。
「回答我，你們的計劃！」江長夜的聲音如洪鐘震響。
那靈族卻嘿嘿笑了起來：「你就算破了契又怎麼樣？江長夜，你註定會死！」
「是嗎？」江長夜屈指一彈，一點火光落在那靈族靈體上。
火焰燒灼，那靈族發出痛苦的嚎叫。
可他無論怎麼悽厲慘嚎，卻就是不吐露一個字，任由火焰升騰著，直至化成灰燼消散。
系統提示的聲音清脆響起，江長夜隨手一抓，兩件序列7裝備已然在手。
他回到羅洪身邊：「嘴很牢。」
「看出來了。」羅洪一笑，揮揮手，公證司的人開始撤退。
幾人步行回返。
夜色蒼茫下，行進於寂寥路燈的光影中，直至回到雲海大廈。
眼看著都到了總部，羅洪嘆口氣：「沒有伏擊啊。」
「唔，有點可惜，是嗎？」江長夜笑。
羅洪白眼：「老子可惜個屁，是為你。這次的事看起來不象是陰謀。」
「不，這就是計劃好的。」江長夜回答。
嗯？
羅洪不解。
「一個情願死都不說任何事的靈族，意志堅韌，這樣的存在，竟然會為了一點功勳而冒險出手獵殺，導致被發現。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可問題是這有什麼意義？」
「是啊，問題就在這兒，有什麼意義呢？就這麼白白送一個傢伙過來死掉。」江長夜看著自己的手：「或許，就是個試探吧，看看我有什麼手段。」
「你那火焰不錯，作為逆輪戰士，有這麼強的精神側秘術……你不該用那個的，白白暴露自己。」
「總要給他們一些值得討論的內容。」江長夜抹了把臉：「我先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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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靈族死亡不遠處的一家酒店裡，兩名男子正站在酒店天台上，身前是一盆水，水中倒映著的正是那靈族死亡時的畫面。
「怎麼樣？」身形白胖的男子問。
「幻火，有巨大的突破，之前的資料里沒這個，應該是最近才有的突破。」另一名男子全身籠罩在黑袍下，露出一張滄桑枯老的臉，仿佛老農。
他的雙手按在水盆上，維持著畫面，直到江長夜他們離開才鬆手。
畫面消失，就連水盆中的水都化作青煙散去。
「他的進步速度超乎想像，而且這一手有點克我們。」白胖男道。
「沒有關係，終究還是個人，沒有脫離人力的範疇。70點法則感悟，可以支撐十二個左右的序列8秘術，幻影，影躍，幻影強化，幻火，血祭殺法，傷害延遲，星體結界，腥紅之爪，生命烙印，穿梭未來，這是十個。剩下兩個不清楚，但影響不大，普通7序列他能對付，精英很難。要不要讓心源試試？」
「沒有必要，我們的任務……」白胖子說了半截剎車，看看四周，道：「能夠找到我們這麼多暗子，他肯定擁有某種獲得信息的方法，沒事別討論這些了，一切按計劃去做就好。」
老農靈族點點頭：「走吧。」
兩人就此分開，消失於暗夜中。
想了想，江長夜決定還是跟著老農，白胖子太謹慎了。
不過一想到他們竟然把回流看成是基蘭的穿梭未來，江長夜也不由想笑。
是了，當初融界的時候他使用過回流，所以他們很清楚自己擁有可以快速冷卻和快速恢復的能力，不過可能是傳言有差錯，所以只知道快速冷卻。此外他們也知道天譴號，但不知道鏡影，說明他們對歿淵那邊的情況完全不了解。
也就是說，他們的信息止步於江長夜從天譴號歸來的時候。
這就對了，因為那個時候正是魯永易被發現的時候，靈族在楓葉城除飛鳥之外的最高級別的人奸被發現，導致了他們後續再沒有別的信息。
也就是說，空雁痕沒有給他們提供其他內容。
這讓江長夜心情又好過了許多，也矛盾了許多。
除此之外，就是白胖子那剎車沒說出來的後半截話。
「克制我們……沒有關係……沒有必要，我們的任務……」江長夜呢喃著。
從這話的慣性分析，江長夜覺得後面沒說的話很可能是「我們的任務是做其他的事」，以此引申理解，就是不是擊殺江長夜，所以才沒有必要。
老農也才會說克制我們也沒有關係。
但這就和銀翼的說法衝突了。
按他的說法，靈族這次過來的核心目的就是殺江長夜。
所以，這就是九真一假裡的那句假話嗎？
還有其他的假話嗎？
如果他們的主任務不是殺自己，那誰才是？他們的任務又是什麼？
難道還是那些獵族，一門心思要等完成交易再殺自己？
如果這樣，今天死掉的這個靈族又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死亡意義何在？
江長夜一邊想著，一邊跟著那老農靈族來到一處住所。
這是一戶普通人家的屋子，床上還躺著一個老太婆。老農進入被窩，老太婆纏了過來，被老農一把推開。
老太婆不是靈族，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老頭子已經被占據了。
或許是受到心智迷惑的緣故，甚至沒有察覺自己的丈夫已經出去過了，只是轉個身再度睡去。
所以，所有的靈族都是分散的？
就算你找到一個，也找不到其他的。
這也的確符合他們的行事作風。
但是他們之間必然還有聯繫，江長夜的目光落在了老農靈族放在床頭櫃的手機上。
那上面應該有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