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法則改變
銀月城！
一場天災般的劇變正在這刻發生。
當天空中的空間裂縫出現的一刻，所有的天輝戰士都驚住了。
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在復活泉的上方會直接出現空間裂隙？
那裡可是有著最強大最嚴密的空間防禦結界的啊！
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就看到一尊龐大的屍體從天而降。
就像是一座山峰，重重砸進復活泉中。
「不！」所有的原體還有天輝戰士都驚怒了。
神聖的復活泉水不容褻瀆。
它復活勇士的亡魂，而非肉體。
但是現在，竟然有個大傢伙進入復活泉去泡澡了？
而看那身形……
肉山！
這怎麼可能？
天空中一道道身影出現，正是宙斯，卡爾，等一眾原體。
「肉山！」看到復活泉中的存在，所有原體都驚了。
它怎麼會跑這兒來了？
一身雪白元素法袍的卡爾色變：「不好，它在復活，它的法則在被改變！我們的復活泉正在被褻瀆，快把他拉出來！」
所有的原體同時向著肉山衝去。
然而就在他們試圖把肉山拉出復活泉的同時，天空中的空洞，大量的原體已然落下。
正是幽鬼他們，夜魘方的英雄一個個發出猖狂的大笑。
「幽鬼，虛空假面……你們怎麼會過來！這違背了我們之前的協議！」宙斯怒吼。
幽鬼不屑道：「復活泉受到了褻瀆，協議已經被破壞了。」
什麼？
天輝的原體英雄同時看向天空，就見虛空處，江長夜站在那裡。
他捧著一本書冊，正在上面書寫著什麼。
無數金色的字符從他的筆下誕生，化作點點光影映入天際，天地間顫動玄妙的鳴動，若有樂律在天地奏鳴，黑暗席捲大地，光明快速消退。
天輝英雄們絕望的看著這一幕。
剎那間，他們明白了。
天輝的復活泉被褻瀆，曾經的協議出現漏洞，一個強大的逆輪戰士改寫了契約，新的協議即將達成。
無論那是什麼，都不會是他們想要的。
「阻止他！」水晶室女發出清冷的高呼，無盡的冰霜涌動。
陰惻惻的笑聲響起，黑暗之潮席捲。
夜魘方的英雄們擺脫了束縛，肆無忌憚的發起了攻擊，全力保護著江長夜。
「幽鬼，你知道你們的行為意味著什麼嗎？」撼地者揮舞著圖騰柱怒吼：「沒有了天輝，也就沒有了夜魘！」
幽鬼大笑：「沒有人想消滅伱們，只不過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不再是兩強對立，而是夜魘獨大。黑暗將統治整個世界，並帶領我們向……」
「閉嘴！還沒到你放狂言的時候！」江長夜一聲斷喝，打斷了幽鬼的豪情發言。
幽鬼滯了滯，很是聽話的閉嘴。
就在這時，又是數十道身影衝來。
是幽族的戰士。
直到現在，他們其實依然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江長夜利用了他們的力量，直接打破了銀月城的守護，打通了那裡的空間通道，然後把肉山給丟了過來。
但為什麼要這樣，他們不明白。
在剎那的猶豫後，他們終究還是決定要阻止。
無法親自對江長夜出手，但至少可以把肉山先拉出來。正好契約出現變化，象這種程度的違約，應該問題不大。
然而就在他們出手的同時，特行處的戰士也出現了。
二十二名特行處戰士守護在復活泉前，阻止了幽族的前進。
「你們！」先知也憤怒了：「這是背叛！」
萊克大笑：「彼此彼此！幽族背叛夜魘，我們背叛天輝，這很公平，符合守衡法則。」
「萊克，你也閉嘴！」江長夜已完成書寫，隨手揮去，金色字符消亡天際。
他長聲道：「沒有背叛，大家都是在儘自己的職責。伽羅，讓你的人清醒一些，之前的作對，我還能原諒，繼續的作對，我就不能原諒了。記住我給你們的承諾，不破壞我的計劃，幽族就得到大於失去，破壞了，那就只有失去，沒有收穫！不相信，就去問你的命運！」
聽到這話，伽羅突然意識到什麼？
他看著江長夜，道：「江長夜，你的名字，是你告訴天輝方的？」
江長夜微笑：「沒錯，是我出賣了我自己。」
莫羅大喊：「原來是你！你這混蛋，還誣陷是我們出賣你？！」
江長夜微笑：「要不是這樣，又怎麼能讓特行處精準把握我的存在，對我出手？又怎麼讓你們覺得，你們可以適當的無視契約好放膽出手？」
江長夜之所以要當著他們的面展現自己法則修改的能力，就是要利用他們曾經的記憶，讓他們相信，自己可以修改法則，修改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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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是，他做不到！
來自幽土的最高契約，涉及到方方面面，不是他能輕易突破的。
但他可以假裝自己能夠突破，然後就是給他們造反的勇氣。
而現在，揭破這一切，則讓他們重新清醒的認識到，契約的束縛依然存在，最好別跟我炸刺！
否則下一步走出去，什麼後果就不好說了。
江長夜的回答徹底讓所有幽鬼絕望了，老伽羅更是無奈的嘆息著：「我能看到答案，但我看不到答案背後的真意。」
「因為你不懂政治！」江長夜同情的回答：「有時候答案就算放在你眼前，你都無法理解。更何況你連看到的答案都是片面的！」
伽羅徹底無言了。
他緩緩抬起手臂，所有幽族戰士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後退開。
「很好！」江長夜笑道：「肉山還有十分鐘就會復活。復活之後，我會徹底淨化它，然後它會以新的身份加入天輝的陣營，成為你們的一員。」
什麼？
特行處和幽族都愕然。
肉山成為天輝的一員，這不是增強他們的力量嗎？
但是看天輝的臉色卻無比難看，夜魘方卻哈哈大笑。
莫羅驚問伽羅：「這是怎麼回事？」
伽羅喃喃搖頭：「獲得了力量，失去了法則。他們註定無法成為和夜魘對峙的勢力了！江長夜幫夜魘完成了對刀界的統合，從此以後，天輝方的實力無論如何增長，都不可能超越夜魘，註定受到節制。平衡……被打破了。」
宙斯絕望的看江長夜：「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做？」
江長夜搖頭：「只能算你們倒霉，誰叫你們是正義的一方呢？」
什麼？
因為我們是正義的，所以就要這待遇？
宙斯不解。
江長夜卻已不再解釋。
他只是繼續道：「復活泉被褻瀆，這裡的法則力量從此以後都歸屬夜魘勢力。」
隨著江長夜的說話，就見復活泉已出現驚人變化。
大片的泉水開始乾枯，待之而起的竟然是紅色的熔岩。
泰拉瑞亞熔岩！
肉山的復活地！
確切的說，刀界其實不是兩個復活泉，而是三個。
泰拉瑞亞熔岩，就是第三個，只不過它只能用來復活中立存在，部分中立英雄和肉山，就是藉助泰拉瑞亞熔岩的力量復生的。
但是江長夜把肉山丟到天輝復活泉里，直接打亂了一切。
現在天輝的復活泉受到了褻瀆，就連泰拉瑞亞熔岩也受到了影響。
兩大復活之地註定將會消失，但不會消失的全面。
他們會在失去大部分力量後融為一體，形成天輝方的復活之地，而法則會影響他們，無論他們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都必須臣服於夜魘！
看到這一幕，所有天輝方都絕望了。
他們同時高呼著發起衝擊。
就算死，也不能接受這樣的命運。
江長夜卻笑道：「別激動，如果你們可以聽我說兩句，那你們至少還可以有一個好點的結果。」
「別聽他的。」一名幽族戰士叫了起來，正是七暗。
他已經隱然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了。
不能聽這個傢伙說，太可怕了！
但下一刻，一片衝擊波已將七暗轟飛出去。
江長夜長聲道：「立刻放棄戰鬥，我還可以給你們留下一片自留地。」
什麼？
天輝眾英雄看向江長夜。
江長夜也不廢話，直接道：「安妮，召喚金剛。」
安妮微微一笑，已再度啟動了金剛召喚。
這一次，沒有人阻止他們。
伴隨著金剛的出現，一道新的空間裂隙連接而出。
同時江長夜已拋出一物，正是他從赤龍軍團那裡拿來的空間法則物品，定空珠。所有的夜魘方已聯合出手，空間結界再度發動，天譴號也再度出現。
比先前更加強大的空間之力出現，充斥天際，穩固縫隙，仿佛將兩個世界就此焊死了一般，將歿淵裂隙與刀界緊緊聯繫在一起。
江長夜和所有夜魘英雄同時道：「那裡，就是你們未來新的根基之地！接受，則你們還有自己的明朗天空，拒絕，便永遠生活在暗日之下！」
「吼！」
狂暴的呼吼中，金剛已從對面的世界躍出。砰的一拳，將一名幽族戰士轟飛出去，一泄他之前被打地鼠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