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放棄即是收益
相比時崎狂三時的時天使，江長夜的時天使明顯更有他自己的個人風格。
沒有那般精美的雕文，充斥著的卻是刀塑斧刻般的硬朗之風。
時天使周圍逆生著大量倒刺，直戳天際，指針為刃，每一次跳動，都如利刃下劈。
在時天使上方，一座黑白沙漏高懸，沙漏內的沙子不是向下落，而是形成了一團漩渦，在無盡的迴旋之中。
鐘盤中央，赫然是江長夜自身的影像，虛空矗立，面容威嚴。
十二指針所落處，是一片空白，卻又隱約浮現出符文秘字，看起來又象是待書寫，又象是不可書寫。
感受著這一切，江長夜狂笑出聲：「去吧！」
最後的赤眼魔瞳也隨之炸開。
時光洪流席捲，這一次，天輝方英雄再無法抵禦，被轟飛而出。
至於肉山，再承受兩輪赤眼魔瞳的時光侵蝕後，也終於難以抵擋。
它發出痛苦的哀嚎，身體開始消融，生命降至低谷。
江長夜瘋狂吸收著時光法則的能量，同時身後的時天使凝聚的越發真實。
砰砰砰砰！
四道時之刃驟然清晰。
一之刃時間加速。
三之刃時之遺忘。
四之刃時間回流。
七之刃時間暫停。
同時江長夜也回流到十秒前的狀態，依然保持著巔峰態勢，收割起肉山最後的生命。
「時之遺忘！」江長夜繼續出手，口中漫聲。
莫羅大驚：「還來？江長夜，契約規定，你不能對我們使用記憶修改。」
「今天，是最後一天！」江長夜嘿嘿笑道。
什麼？
這怎麼可能？
明明還有一天才是最後一天。
「時間的掌控啊……」伽羅嘆息一聲。
轟！
戰刀再度劈落。
肉山在哀嚎中倒下，重重跌入復活泉。
但是這一次，它再沒有了復活的機會。
或者說，它再不是以肉山的形態復活。
江長夜冷眼看它：「泰拉瑞亞熔岩不復存在，泰拉瑞亞肉山也不存在了。淨化！」
空間輪轉，時空波動。
整座銀月城還有遠處的泰拉瑞亞熔岩飛起，向著歿淵滑落。
天輝實力，從此進入歿淵，而歿淵也將因此成為刀界的飛地！
同時江長夜拋出淨化珠，法則之珠轉動，將肉山的力量大量抽取。
它身上的法則被江長夜就這麼抽走，只留下極少的一部分，並最終化身為天輝方一名新的英雄。
泰拉瑞亞肉山勇士，天輝陣營英雄。
創造者：江長夜！
下一刻就聽轟然震動，所有人已隨著銀月城的轉移來到一片鳥語花香的世界。
歿淵！
他們來到了歿淵。
但他們依然沒有脫離刀界，因為從現在起，這裡就是刀界的一部分了。
遠方迴蕩起憤怒的吼聲。
是哥斯拉！
它看樣子是感受到了什麼，巨大的身軀從海面升起，然後不敢置信的看向島嶼。
島上，怎麼多了一座城市，一片火山？
但隨後它的目光就被天空中的天譴號吸引。
「吼！」它怒吼著發動原子吐息。
碩大的能量光柱直衝天際。
「調皮的傢伙，不過也算個有用的。可惜了，這次沒力氣，下次再來收拾你。至於現在，你還是去刀界的好。」江長夜說著手指落去。
伴隨著那一片空間轉動，哥斯拉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異地。
它愕然看著四周，看向遠方的夜魘軍營。
大嘴一咧。
管他的呢，幹了再說。
又是一道原子吐息噴涌而出。
歿淵這邊。
隨著肉山的倒下，銀月城的墜入，江長夜完成自己最後的收尾工作。
此時所有的時光能量也被他吸收一空，時天使三之刃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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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記憶修改！
所有人眼前現出一片迷茫。
他們依然記得曾經的一切，只不過內容已經完全變了。
江長夜的語聲如魔鬼傳到每個人的心底。
「來自試煉世界對序列次元的反擊，開始了。」
「燃燒的軍團終將遠征，消滅一切對抗的序列之力。」
「歿淵，只是起步的第一站！」
「歿淵的空間屏障有限，最多三十天時間，這裡就會被突破，然後整個幽火裂隙都將處在異化法則的籠罩下，並最終成為刀界的領土！」
「為了對抗異化法則的侵襲，所有序列文明都必須團結一氣，也註定將有所犧牲，有所放棄！」
「封閉幽火裂隙，從此以後，這裡將不再成為人族與幽族文明的戰場。」
深沉的低語，精美的謊言，就這樣烙印在每個人的心底，來自江長夜精心布置的陰謀，在這一刻才真正出現，只是已無人知曉那真偽。
不，或許還有一個例外。
虛空假面！
他嘆息著，看著江長夜：「原來，這就是伱的計劃嗎？」
江長夜微笑：「我的世界正在遭遇危險，我必須為他們想點辦法。反正你們都是被序列文明敵視的存在，那麼為我們抗起壓力，也不過分吧？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不抹殺你，而你……保密，好嗎？」
虛空假面低頭。
然後他竟然緩緩的，單膝跪了下去：「是！偉大的……」
「噓！」江長夜豎起手指。
他搖頭：「我現在什麼也不是。」
虛空假面滯住。
他重新起身，看著江長夜道：「我只祈求一件事。」
江長夜點點頭：「我不會讓你們滅亡。」
「多謝！」虛空假面回答。
江長夜打了個響指。
啪！
清脆的響指聲里，所有的一切就這樣發生了，悄無聲息的記憶修改下，所有人看這一切，內心中已充滿了詭異離奇的感覺。
記憶里，依然是江長夜獨立擊殺了肉山。
只不過他不再是以那種無敵的方式，而是因為天輝復活泉復活肉山導致肉山實力不濟，江長夜藉助幻影分身艱難取勝。
在大家的認知里，他依然強大。
強大過一般的序列6，但不再是那種無法動搖的強大。
伽羅或許是唯一能感受到那份異樣的。
他震駭的看著江長夜：「幽火裂隙……要被異化……蒼天啊，江長夜，你都幹了什麼？」
江長夜正色回答：「你還不明白嗎？伽羅大師。裂隙的存在固然提供資源，但也在為兩個種族帶來傷害。放棄它，可以獲得和平！這對你我，都有好處。」
「這就是你說的，對幽土得大於失嗎？我不承認！」伽羅怒吼。
「你可以不承認，但契約承認。」江長夜道。
江長夜說的沒錯。
契約承認！
因為不管你的感情如何無法接受，事實就是，一個中立戰場的消失，帶來的是兩大種族的和平，無論是人力損耗還是資源損耗，都遠遠大過收益。
這些年，為了各自的裂隙戰場，所有的種族都投入太多太多。
適當的消弭一些，就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你說什麼？自己占領？
不，別說江長夜沒那麼大的本事，就是有，他也不會去做。
因為他要考慮的是整個淨土的安危，十二處裂隙。
全面占領一個裂隙？
那就意味著幽土依然可以發起反攻，赤龍軍團也註定無法脫身。
乾脆放棄，赤龍軍團反而可以脫身。
「那麼資源呢？幽火裂隙的資源呢？」百首急問。
江長夜嘴角抿出笑意：「幽火裂隙有現成的空間可以通往你我的世界。不需要傳送門，我們也是可以和他們做生意的。能夠做買賣，為什麼非要打打殺殺呢？」
什麼？
可以這樣操作的嗎？
百首脫口而出：「眾生樂土不會接受的！」
「不，他們會接受！」江長夜回答。
「憑什麼？」
「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