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愛與正義（下）
「別特娘的得罪我，惹我不爽就給你兩刀，把你的腦袋做成爛葡萄，送給隔壁家的小艾莎……哦，小艾莎，我的心肝小艾莎，鎮魔的勇士保護你，快跑到我的懷裡來……伱那排骨的身材別叫板，沒人能和我搶妞，如果惹的我不爽，我就捅你的小屁屁呀小屁屁，因為我們是……」
「鎮魔勇士！！！」
鎮魔司的淨化浴室里，一大群光著屁股的漢子一邊沖澡一邊瘋狂的扭動身體，放聲高歌。
萊克甚至把他的刀都帶了進來，用刀身敲打著自己的腦袋，當成打擊樂，發出砰砰的節奏感。
也特麼是誠會玩。
江長夜全身泡在乳白色的液體裡，拼命的揉搓著身體，片刻後沖刷乾淨，來到旁邊的光照室照了一下，上面發出嘟嘟的警報：「侵蝕度百分之三。」
「操！這都洗了兩個小時了，還特娘的污染著呢。」江長夜罵罵咧咧的回去繼續搓澡。
無奈的回來繼續搓，旁邊的鎮魔司隊員突然對著他屁股拍了一下：「小子，手感不錯。」
江長夜怪叫一聲：「我去，別耍流氓啊。」
但是下一刻，所有人紛紛衝上來，對著江長夜七手八腳的摸過去，一起大喊：「摸一摸，摸一摸！」
江長夜仿佛一個被戲耍的小媳婦，欲哭無淚，突然覺得還是面對魔鬼和亡靈更方便一些，至少對這些傢伙你不用客氣啊！
但江長夜也因此感受到隊員們的熱情和對自己的喜愛。
或許在他們的眼裡自己還是個弟弟，卻是個有能力，可以信任的弟弟。
他們因此喜歡江長夜，這喜歡超越了序列之爭。
終於，一場曠日持久的澡洗完。
淨化掉所有法則侵蝕後，十九名隊員穿上戎裝，威風凜凜走出鎮魔樓。
廣場上，長明燈大亮。
正中央處擺放著那名犧牲隊員的屍體。
鎮魔司司長趙志然面色嚴肅的站在中間，旁邊是素容以及其他幾個分隊的隊長。
待十九名隊員歸位後，趙司長大喝一聲：「敬禮！！！」
所有隊員同時敬禮。
此時，就連兩邊的審判司和治安司都停止了喧鬧。
樓中不時的有人探出頭來看著這一幕。
老托克遠遠看著隊伍中的江長夜，眼中現出一絲欣然：「臭小子，有兩下子。」
他緩緩轉回身，就見治安司大廳里，一群人正議論紛紛。
「聽說這次立大功的小子是江長夜？他救了所有人，還摧毀了法則源頭？」
「唔，萊克他們都承認的，跑不了了。」
「操！咱們治安司出去的。」
「是被逼走的。」
「噓，小點兒聲。」
治安司大廳突然靜了下來，門口站著周秋，臉色鐵青。
他緩緩來到窗口，怒視江長夜的身影。
對他來說，教訓過江長夜，江長夜又去了鎮魔司，這事本來也就算結束了。
卻沒想到，江長夜竟然在鎮魔司出頭了！
於是相對應的，就顯得自己無能，成了那個逼走英雄的人。
該死！
周秋低低咒罵了一句。
他猛然回頭，所有人都低下頭不敢看他。
周秋的目光停在老托克身上：「你很開心？」
老托克呵呵一笑：「我就快退休了，能看到自己最後帶的弟子混出頭，確實挺開心的。」
你算是徹底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周秋長吸口氣，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就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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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素容摸著下巴看江長夜。
面帶笑意：「愛？正義？」
江長夜咧嘴一笑：「嗯哼！」
「行吧。」素容懶洋洋說道：「反正差事已經辦好，情況也已經說明，至於怎麼做到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原則上司里不會幹涉與過問。對了，找到救你姐的東西了嗎？」
江長夜取出十字架：「這個，應該可以。」
素容看看十字架，道：「好東西，難得你捨得。有了這個，死亡序列7出手就不需要搭上法則感悟了，再加你立的淨化法則源頭的功勞，兩萬功勳差不多正好搞定。」
「不需要搭上法則感悟還需要兩萬功勳？」江長夜無語，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麻煩比較大，一個月內都很難動手。有本事你自己請啊。」素容白眼。
「我也得有那路子。」江長夜聳聳肩：「成吧，那就這樣。」
青松鎮的兩種區域法則淨化，一種一萬，兩萬正好。
這次江長夜算是用功勳和戰利品換來救姐姐，所以也沒什麼意見。
但素容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看著江長夜：「就這一樣收穫？」
「還有些零碎，在其他隊員手裡，我沒要。」江長夜回答。
教堂里到還有一些不錯的東西，但江長夜撈了大頭，確實也不好再要什麼了。
素容道：「淨化珠呢？」
江長夜心中一跳，道：「沒用上。」
「交上來。」
江長夜硬著頭皮回答：「那好歹也算是給我的獎勵，就沒必要交了吧？」
「獎勵只是借給你使用，不是你的。」
「那也是用到我實習期結束啊。」
「讓我看看都不行？」素容斜眼看他。
江長夜轉過頭去不看她。
素容看著她心虛的表情，疑惑道：「你不會真的完成了異化法則的吸收吧？」
江長夜低頭：「要不，我明天把淨化珠給你？」
素容笑了：「想找一枚空白的淨化珠給我應付差事？」
江長夜仰天打了個哈哈。
素容哼了一聲：「我不問你怎麼做到的，好歹也是殃界殺的七進七出的人嘛。」
江長夜死鴨子嘴硬而底氣不足著：「哪兒有七進七出。」
素容白了他一眼，隨手取出一枚新的淨化珠丟給江長夜：「交給設備室。」
江長夜大喜：「謝謝姐！」
一聲姐叫的素容臉色微紅：「叫隊長！」
「是，隊長！」江長夜敬禮。
素容冷道：「除了功勳獎勵外，有了出色表現，本身也會獲得其他形式的嘉獎。你可以獲得隊裡的一些獎金，不是功勳，也不是很多，就是貼補一下生活。還有就是你可以申請提前加入鎮魔司。」
江長夜問：「獎金有多少？」
素容疑惑：「你真不打算加入鎮魔司？」
江長夜苦笑：「我是逆輪。」
素容道：「沒關係，你立了功，可以破例。」
江長夜反問：「但破例是加入鎮魔司，不是晉升，對嗎？逆輪的身份就是天然瓶頸，我要立多少功勞才能讓我的前途更加光明？鎮魔司可以接受一個逆輪隊員，但能接受一個逆輪隊長，甚至司長嗎？」
素容愕然：「你還想當司長？」
江長夜搖頭：「我想不想當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人會選擇一個天花板註定了的地方！我或許可以撞破一層天花板，進入上一層，但難道我的人生要一直靠著頭鐵撞下去？」
素容無語。
江長夜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成為特別顧問。」
特別顧問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位置，嚴格的說，它不是三大司的內部職位，而是與外部合作的一個特殊位置。
許多時候三大司在自身人力能力有限的情況下，面對一些大案子，也會尋求一些商業形式的合作，比如找某個有特殊偵查追蹤能力的序列戰士幫忙追兇，給個特別顧問的名頭，協助參與破案。
給錢多不說，關鍵不在體制內，還可以享受體制特權。
特別顧問能多部門兼職。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別說三大司了，下至市政廳，中至州政廳，上至國會，平行至各黨派議會聯盟甚至教會，都可以有特別顧問。
牛逼的特別顧問同時是數十家大企業甚至權力部門的座上客那是一點都不稀奇，看起來沒什麼權力，但無形的影響力超級大。
可以說整個淨土大多數的高序列人士，本職就是這個——自由，高收入，合法特權。
某種意義上，殃界的羅洪杰倫特也是如此，他們的本職其實也是特別顧問，然後就是各種臨時客串——鎮魔司長就是個兼職。
素容搖頭：「獲得特別顧問需要的不僅僅是功勳，更重要的是能力。你必須向所有人證明，你有一些特別的特長，有些事只有你能辦到，那麼獲得特別顧問就會非常簡單……這不僅僅是武力值的問題，或者說武力對政府是最沒有意義的。」
說著素容一笑：「我知道你有特長，但你看起來不太喜歡讓別人知道。」
呃……這到是啊。
素容道：「核心機密可以不暴露，但一味的低調，就別想獲得自己期待的東西。你該有所取捨，看看哪些東西可以公開。知道嗎？其實絕大部分能力並不是不能說的，真正重要的核心是潛力！」
江長夜心神一凜。
是的，時光法則其實也不是不能說的。
畢竟異化降臨，有那麼多的時光類存在，在序次元早就不是秘密。
就連淨土都有人在研究。
擁有時光能力並沒有關係，真正重要的是……你擁有到了什麼程度。
考慮到江長夜將來還要繼續追尋時光類法則，掩蓋並不是好的做法。
誤導才是！
江長夜敬禮：「謝謝您的提醒，隊長！」
素容點頭：「去吧。」
江長夜嬉皮笑臉的湊過來：「晚上有空嗎？隊長，去我家吃頓飯。」
素容冷冷道：「不用了，晚上有事。」
江長夜嘆息離開。
目送他背影，素容突然道：「不過也不是什麼重要事，可以推掉。」
江長夜大喜：「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