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最終對決（下）
當靈族侵蝕了姜鴻身體時，所有的克隆生物都受到影響。
這一刻，它們不再是以江長夜為模板，而是以姜鴻為模板，儘管無法成為真正的序列5，實力卻因此依然大漲。
最可怕的依然是那靈族控制的姜鴻本體。
他懸浮於天，全身散發出與之前全然不同的恐怖氣息。
那是更強於江長夜的力量，是真正位於這世界巔峰的力量。
雙序列5！
對著天空發出狂野的咆哮，這一次，凝聚了所有力量的衝擊湧入天譴巨人的體內，即便是天譴紅紗都難以承受。
她碩大的身軀連連後退，在那膨脹的氣焰中竟然直接倒下。
同時姜鴻已如天神般落下，卻是再度對著空雁痕衝去。
看到這一幕，時未影都緊張了：「媽。」
空雁痕卻只是笑：「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想要的太多了。」
說著她腳一踢，箱子打開。
箱子裡赫然躺著勞倫斯。
看到勞倫斯，「姜鴻」駭然：「不！」
空雁痕已從時未影手中取過戰刀，一刀切如勞倫斯的咽喉，喝道：「江長夜，把握機會！」
嗡！！！
嗡鳴聲震盪。
金色契約升騰而起，與此同時，所有的克隆生物同時浮現契約。
看到這一幕，江長夜對著遠處的金色契約落指：「破契！」
那金色契約不斷顫動著，卻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同時「姜鴻」狂暴出手，雙序列5加成下，六個時空之影也難以阻止他。
連續六道掌擊，將六個時空之影同時擊飛，他對著勞倫斯斬出一刀。
刀光如輪滾滾，切向勞倫斯。
就在這時，天空中又是一陣嗡鳴。
遠方的天平教會，還有逆輪教會，審判天平與無垢沙漏同時搖動。
那一瞬間，江長夜似是明白了什麼。
他喃喃著：「捨棄……原來是這樣。去吧！」
所有的幻影同時衝出，卻是沖向那些克隆生物。
一道道幻影仿佛靈族一般湧進那些克隆生物體內。
逆輪之殤，破限，暫時獲得某種天賦能力。
而江長夜選擇的就是靈族寄體。
這一刻他所有的幻影都仿佛靈族一般寄生在那些克隆生物體內，同時江長夜單手拍地：「啟動，死亡交易，等價交換！契約，轉換！」
「嗷！！！」
砰砰砰砰！
大量的克隆生物破碎，化作一道道流光湧向江長夜的體內。
「姜鴻」大駭：「不！！！」
就見江長夜已高速沖了過來。
當他剛開始衝鋒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序列7，屬性均值不過40出頭，而當他衝到「姜鴻」身邊時，他已的屬性已提升到80的層次，且還在繼續上升。
是的，他掌握了這靈族的手段，以所有的幻影為代價，以契約為連接，將它們轉為自身的暫時性力量。
這一刻的他，突破了一切，超越了自我極限。
天心訣！
血祭殺法！
天邊一道璀璨光輝亮起，帶著刺破一切的恐怖掠過長天。
撲！
魔焰刀刺入「姜鴻」體內。
咔嚓，魔焰刀也承受不住這恐怖的攻擊，竟是怦然斷裂。
但是姜鴻卻沒事。
中刀處一片光輝流轉，時光凍結，封鎖傷害。
江長夜一掌拍落，輕鬆瓦解這時光凍結。
「跟你學的。」江長夜笑。
雙手已凝聚出藍色光輝。
「水矛！」
又是一擊落在「姜鴻」身上。
接著一道幻影從江長夜體內出現，湧向姜鴻。
幽靈延伸！
這些秘術都不是江長夜學過的，卻是他自我感悟而成，在這刻直接釋放，每一擊都帶著血祭殺法的加成。
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轟擊落在「姜鴻」身上，打的「姜鴻」哀嚎狂呼。
「不！」他嘶聲狂呼著，體內一片片光暈流轉。
時光！
一股磅礴的時光之力湧現，凍結所有傷害，與此同時，江長夜發現自己的所有時光能力竟然無法動用了。
江長夜卻只是一笑：「果然！」
他長笑一聲，單臂高舉。
大片的水晶鏡從地面升騰而出。、
鏡影空間！
晉升到序列7的鏡影，可以製作出6面水晶鏡。
其中三面空白，三面則是赤瞳魔影。
這刻其中一面鏡影內，赤瞳耀動。
姜鴻超破自體極限的時光之力面對這赤瞳之威，竟是瞬間破碎。
「這不可能！」姜鴻駭然。
就見那一片恐怖的時光之里湧出，萬物都仿佛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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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長夜已衝過去，對著姜鴻展開瘋狂的攻擊。
他的實力不可謂不強，在各種特殊力量的加成下，更是超越了序列5應有的實力表現，但是面對同樣吸收了大量幻影力量的江長夜，卻被徹底碾壓了。
他痛苦哀嚎著：「這不可能！她沒有出現，我不會失敗的。」
她？
誰？
所有人都莫名著。
江長夜還在狂轟，每一拳都帶著恐怖的殺傷力，換成任何人，一拳就是暴斃，偏這靈族卻有著特殊的能力，強撐不死，只是遠處那些尚未被占據的克隆生物不斷的爆裂。
雙方都在利用自己的「召喚物」，吸收力量，分擔傷害。
江長夜狂野連轟，每一拳擊出，都讓他的臉色變得越發紅潤，那是過度攀升的力量正在對他自己造成傷害，同時消耗的力量也在逝去。
這種狀態，撐了不了太久。
契約！
確切的說，江長夜只是搶走了部分契約，但由於他的幻影沒有克隆生物多，所以沒能搶走所有的，以致於現在相當於雙方共有。
但江長夜毫不在意。
他甚至沒有繼續使用赤瞳魔眼，三面空白之鏡同時對準姜鴻，將其烙印。
同時江長夜吼道：「她早就存在了，只是你不明白！」
「你說什麼？」「姜鴻」心靈震顫：「這不可能！她不是空雁痕。」
「我也沒說是她！」江長夜一拳擊中對方腹部，整個手都捅了進去。
力量還在衰減，江長夜的手在「姜鴻」體內掏著，突然取出一物，卻是一個圓滾滾的珠子。
克隆法則源頭珠！
令人驚訝的是，江長夜隨手一點：「我要的不是這個。」
就見那法則源頭珠蜂鳴而起，亮出一團團光暈，隨後砰的一下，徹底消散。
隨著源頭的消散，所有的克隆生物同時發出悲號。
它們的存在，本質是異化源頭，連接才是契約。當源頭消亡時，它們終於沒有了存在的憑依，同時消散。
就見砰砰砰砰，克隆生物紛紛爆體，天空中下起一片血雨，無數血肉飄零散落。
「姜鴻」大喊：「不，伱在破壞法則，為什麼你還能贏！」
正如江長夜他們判斷的那樣，這靈族一直以來都在規避異化法則的劇情走向。
因為一旦走到最後，那很可能就會受到劇情影響，導致「主角」消滅反派BOSS。
靈族可以讓自己成為反派，但不能讓自己被消滅。
這一點和當初江長夜在歿淵的操作是一樣的。
成為明日邊緣的反派，就可以掌握時空輪迴的力量，再融合克隆法則，從而可以掌握一支克隆軍團——再通過克隆江長夜，從而獲得屬於他的那部分時空法則。
至於空雁痕，那不是他的目標，是靈族的種族目標，是他的任務。
他來到這裡，他的任務要他去抓空雁痕，他的貪婪則讓他想要更多！
可以說這個強大的靈族將一切都算計好了，他也事實做到了。
明日邊緣的劇情沒有重演，因為還缺了一個重要條件。
但他無法理解。
為什麼在缺乏這個至關重要條件的情況下，江長夜依然可以擊殺他。
她早就存在了……
怎麼會？
下一刻江長夜單手再入，這次直接刺入「姜鴻」的頭顱。
咔！
他用力一掏，一個虛無靈體已被他生生扯了出來。
只是這一次，這不再是靈族的形象，而是一個如水母般的怪物靈體。
明日邊緣的反派BOSS。
它是靈族，也是源頭，更是反派BOSS。
「吱！」它發出驚恐的尖叫，這次連人聲都發不出了。
江長夜冷冷看著他，道：「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因為你從頭到尾，都是被利用的貨……你甚至不知道是誰在掌控你！」
砰！
他捏爆了這個靈體，那一片時空之輝悄然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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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靈族死亡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平靜了。
時光在這刻仿佛凍結了一般。
沒有了那些恐怖的生物，沒有了戰鬥，有的只是江長夜獨自屹立。
六個時空之影消失。
所有的影都已不見，唯他一人，屹立於蒼穹之下。
仰望長天，江長夜的內心沒有半點喜悅。
他嘆息著，然後竟然無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之前的輝煌，睥睨一切的氣勢，在這刻煙消雲散。
他喃喃的坐在那裡，就像是個失意的孩子。
天譴號的身形縮小，來到江長夜的身邊。
紅紗好奇的看著他：「你在傷心？你不是贏了嗎？為什麼我卻感受到了你在傷心？」
江長夜微微一笑：「沒事，就是有點感觸。」
他抹了把鼻子，看看已經變成廢墟的一切，道：「死了很多人，不過沒關係，還有機會。」
紅紗不解：「這不是最後一次輪迴嗎？哪來的機會？」
江長夜輕笑起來。
他揮揮手道：「回去吧，接下來的事，你沒必要參與了。」
天譴紅紗愕然：「喂，你不可以……不……」
江長夜隨手一揮，天譴號已被他送回虛空中。
送走了天譴紅紗，江長夜緩緩起身：「你達到目的了，還不出來嗎？」
隨著江長夜的說話，遠方的街道上，一道身影出現。
熟悉的馬尾辮，酒紅色宮紗長裙。
金紅雙色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