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錫安
尼奧！
黑客帝國里的主角，救世主！
但在設定里，其實他也是一段程序，一段機器帝國用來糾偏的特殊程序，卻以人的方式存在著，並數度輪迴。
而現在……
江長夜看著桑尼。
那一刻他明白了。
桑尼，就是未來的尼奧！
如果讓他進入，那或許就是救世主第一次輪迴的重演。
問題是在那之後呢？
會發生什麼？
不！
重點也不是會發生什麼，而是……我在其中扮演什麼？
江長夜的大腦飛快運轉著。
好一會兒，他說：「好，但我們和你一起進去。」
「你？」桑尼愕然。
「對。程序編織的夢境，也是夢境！」江長夜回答。
再度來到夢界，眼前的景象已完全變了。
高懸於天空的赤金城已降落至地面，無數的大樓高聳而起，充滿著現代化的氣息。
金族的民眾行走於長街上，相互間說著笑。
天空一片晴朗，帶著柔和的光輝。
沒有外間慘烈的戰鬥，有的只是一片祥和的生活氣息。
果然！
黑客法則的影響下，一切都變了。
這裡的金族和人族一樣存在，生活，甚至遺忘了過去。
他們根本不知道現實！
也就是說，當藍後接受黑客帝國法則異化的同時，以金族為生命電池的法則也已經開始運作。
一切來的如此之快，只是為了對現實的適應。
這也就意味著機器人不可能耗盡能量——除非消滅所有的金族。
桑尼則好氣的看著自己：「咦？我變成了人的樣子？」
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機器人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瀟灑帥哥。
時未影笑道：「有趣。現在怎麼做？」
桑尼回答：「尋找機器之神。」
他本應說藍後，但是受法則影響，稱呼都變了。
「怎麼找？」紅鶯問。
桑尼看向遠方的一座高樓：「在那裡！」
他說著大步向那高樓走去。
天譴紅紗也幻化成小姑娘的模樣，她顯然很喜歡自己的形態，欣喜道：「咦？我變好看了？」
說著她手一揮，一道長橋自天邊出現，從這邊一直連接到遠方大樓，道：「沒必要走過去。」
長橋騰空飛起，如光一般帶著眾人向那大廈飛去。
就在即將接近的時刻，從大樓內衝出數十名黑衣人，戴著墨鏡。
正是黑客帝國里的特工。
他們也不廢話，對著桑尼等人直接出手。
時未影還想出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段竟然受到了極大限制，她愕然：「不對！我的實力在這裡被削弱了！」
「新的平衡。」江長夜並不奇怪。
原本大家在夢界，實力都是極度擴張的，但是異化法則影響下，所有人的實力反而萎縮了。
沒有受到影響的，只有桑尼和紅紗。
桑尼已經是在朝主角尼奧方向異化，這還說的過去，為什麼紅紗沒有受到影響？
難道說……她也被朝著某個原體方向異化？
江長夜心中一震，看向紅紗。
難道是黑客帝國第三部里的小女孩？
不對！
那小女孩並不是關鍵人物，不起決定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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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心中正在思考，眼前一場大戰已然爆發。
桑尼如超人般前沖，同時面對數十個黑衣特工卻不落下風，反倒是紅紗呆呆的站在那邊，驚愕的看著大廈，仿佛有什麼東西令她恐懼，又令她迷茫。
突然她回頭看向江長夜，道：「我不能出手。」
「為什麼？」江長夜問。
紅紗連連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感覺我們必須離開。」
江長夜心中微動：「你還能控制船嗎？」
「是的。」
「那就做你想做的。」
紅紗的小臉兒已認真思考起來。
她在思考，自己到底該做什麼。
夢境世界裡，桑尼還在和黑衣特工戰鬥著，然而更多的黑衣特工正在從四面八方湧來，即便強悍如桑尼，也漸漸不支。
他在風雲中起舞，釋放出雷霆，火焰，風暴，但無論他如何驍勇，卻終究無法對抗這一切。
他的眼神在迷茫，似是在奇怪什麼。
出手竟漸漸無力。
下方的民眾仰望天空戰鬥，更是爆發出悽厲的慘嘶，紛紛奔逃。
大廈的顯示屏上，一張冷漠的大臉出現。
那是曾經的藍後，現在的機器之神。
它看著桑尼，道：「原來是你。命運早已註定了你的結局，放棄吧，回歸你應有的去除。」
隨著它的說話，桑尼的身體竟然在飛快崩散著。
那一瞬間，江長夜仿佛看到了無數綠色的字符散落成雨。
桑尼的身體在潰散，意志在消除。
但是他沒有任何的恐懼，只是呆呆的看著天空。
他看向江長夜，道：「我還會再回來的，對嗎？」
江長夜笑了。
他點點頭：「對，而且是很快！」
說著他對著桑尼一指，指尖划過長天，一點光暈已落向紅紗。
紅紗精神一顫，愕然看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不過我知道你是誰了。」江長夜溫柔道：「還沒想明白，你要做什麼嗎？」
他的話如一道光，點亮了紅紗的心。
她突然拍手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帶著剩餘的人離開這裡！」
說著她身形一閃，已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赤金城上方天空，天譴號的身軀驟然變大。
它就好比一隻巨鯤，對著下方的赤金城張開大嘴。
令人不敢置信的一幕出現。
轟！
它竟然一口將整座赤金城吞了下去。
吞噬下赤金城的一刻，天譴號已向著天空飛去。
帶一座城市飛翔，這對天譴號來說本來是不可能的事，卻在這一刻發生了。
因為它是錫安！
錫安，黑客帝國時代，人類最後的城市！
卻在這一刻，以這種獨特的方式出現了。
仰望著沖天而起的天譴號，藍後的面容喃喃著：「你本來應該去地下的。」
一陣陣電磁波信號湧現，大量的機器人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
它們開始了地面機器城的建設，要將所有的金族，化作他們的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