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因果顛倒
深坑裡整整齊齊擺放著七具屍體。
一名擅長土的序列戰士揮手，將屍體掩埋，口中呢喃：「真奇怪，為什麼我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的感覺？」
「我也是，總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聽說過這種事，好像有個專業的名詞，叫什麼什麼效應。」
「什麼效應？」
「我哪兒知道。」
「那你特麼不是屁話嗎？」
大家嘻嘻哈哈道。
這段話沒人有熟悉感。
這邊羅梅已收回無人機：「山那邊有個小城，應該是個縣城。」
「你憑什麼知道是縣城？」有人隨口道。
「直覺。」羅梅回答。
「直覺這種玩意兒最不靠譜了。」大家嘻嘻哈哈道。
「別耽誤了，只有二十天。咦？法則侵蝕有點不對啊。」納克斯驚訝。
「怎麼？」王雙走過來也試著探測了一下，愕然道：「侵蝕度十？這是三天的侵蝕結果啊，這是什麼情況？」
大家都有些驚了：「我去，系統不是出錯了吧？這才剛進來怎麼就侵蝕度十了，那豈不是說這裡的異化至少至少七八百了？」
按這速度，兩個小時就能把他們全部異化了。
江長夜緩緩道：「別緊張，可能只是進入時遭遇的一些特殊效果，後面沒那麼快。」
納克斯又照了一下自己，道：「還是十，沒變化，儀器顯示，確實是異化指數3。」
這話讓大家鬆口氣。
江長夜拍拍屁股道：「走吧。」
沉睡的時崎狂三，只能清楚的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出來過，卻不知道過去這九天發生過什麼。但好在她還知道一件事，就是她上次出現，也是在這裡。
但這已經夠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過去這九天，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麼？
「九天輪迴，三天的侵蝕度……即便是我，也會遺忘記憶嗎？」江長夜自語著。
腦海中泛起歿淵的一幕。
遲流使用了時間減速，自己受到了影響，但不絕對。
也就是說，時空輪迴帶來的遺忘，即便沒有時崎狂三的提醒，也依然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烙印，會讓自己慢慢恢復。
但是有了時崎狂三的提醒，自己會更加明確，不會再迷惑於那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還有一個重要問題，就是系統任務的時間依然是二十天！
那麼如果自己在這世界逗留了十一天，是返回？還是繼續滯留？
如果是滯留，那就意味著這個泛世界的時空輪迴同樣影響到了系統。
如果是滯留超過二十天再返回，那序次元會知道嗎？
如果不知道……
時空病毒。
曾經屬性的一幕映入腦海，想江長夜突然自語：「系統，古界可能存在時間輪迴。」
沒有回應。
江長夜眼神亮起：「慕容復！」
「你說什麼？」華宏奇怪看他。
「我在說，」
江長夜卻噓了一聲：「三，二，一……」
隨著江長夜數到一，一彪人馬已出現在路口。
「兀那邊的小子，從哪兒來的？」
為首的騎馬漢子和江長夜同時口中冒出這話。
那漢子一愣，江長夜邪邪笑著看對方：「猛虎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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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
百劍坊。
江長夜坐在黎定安身邊，道：「有個問題，上次沒問，伱是什麼時候練成獨臂刀法的？」
黎定安愕然。
咱們之間有上次嗎？
滯了一下，黎定安茫然：「我……我不記得了？」
他驚駭的發現，自己竟然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練成的獨臂刀了。
江長夜的問題就像一根針，刺進了他的心底，讓他心中產生一種莫名的惶恐。
江長夜已微微笑了起來。
突然，他說：「異化特性脈門：脈門被抓，氣力難以調用。」
提示聲響起。
序列戰士們紛紛詫異，江長夜什麼情況，無端端的就發現了一條異化特性？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就聽又一聲提示：「發現異化特性歸隱：歸隱者多出強人。」
所有人都傻逼了。
萊克更是怔怔看著江長夜：「老大，神人啊！」
江長夜已緩緩起身：「黎定安，你是不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對眼前的一切，都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黎定安怔怔的看著他不說話，反倒是向靈激動道：「是啊！是啊！好奇怪，為什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們？」
萊克邪笑：「我也有這種感覺。小姑娘，也許我們上輩子是一對。」
向靈憤怒道：「你想都別想，白鬼！」
白鬼？
萊克詫異：「這地方還有種族歧視？」
江長夜已指向黎定安：「你我之間，曾有約定，如果我殺死飛龍，那麼你的獨臂刀法就是我的。我實現了約定，而現在，我要你把刀法給我。」
黎定安震怒：「你胡說什麼？」
「噓！」江長夜豎起手指：「仔細感受一下，總有一些東西，依然存在著痕跡。」
黎定安如遭雷殛，那一刻他眼前閃過畫面。
他看到自己正與江長夜坐談，一如此刻。
他親口承諾，只要江長夜殺死飛龍，就給他刀法。
怎麼會？
黎定安驚恐不已，連連後退幾步：「你……」
江長夜認真的看他：「我在意的不是刀法，是痕跡。黎定安，如果你不想被這世界玩弄，那麼你最好明白，加強那曾經的烙印，就是喚醒你失去記憶的最好方法。是糊塗的活著，還是清醒感受，選擇在你！」
江長夜的話如霹靂打在黎定安身上。
那一刻他心中茫然，不知是該信還是該……
就在這時，江長夜突然道：「有人要來了。」
「誰？」
「你知道的。」
黎定安腦海中閃過一道熟悉的畫面：「是他們兩個！」
下一刻鄭大紅與雷歐已出現在院中，丟下一個銀箱。
黎定安脫口而出：「都在這兒了。」
正與鄭大紅同聲道出。
鄭大紅愕然：「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黎定安已經徹底傻了。
他連連搖頭：「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江長夜只是看著他：「刀法！拿出來，你就知道了。」
「不能給他！」鐵頭等人已喊了起來。
黎定安卻只是死死盯著江長夜。
良久，他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這是我根據那半部刀譜，重新改成的獨臂刀法，但我不認為對你有用。」
江長夜同情看他：「你還執著於武道本身？」
他接過刀譜。
那一刻，一道無形光輝驟然出現。
那是契約完成的光輝。
明明這一次江長夜沒有和黎定安訂立任何契約，但是這刻，它卻出現了。
儘管只是一剎那，只在一瞬間，但所有序列戰士都感受到了。
「怎麼會？」納克斯等人呢喃。
唯有王雙，羅梅，伊西多拉三個曾經的時空輪迴經歷者恍然大悟：「我操！不是吧？」
江長夜手一抓，刀譜散碎成灰燼。
收手，江長夜道：「我說過，我要的不是刀譜。你已履約，那麼接下來，該我履約，去為你再殺一次飛龍了。」
說著他大步走出。
萊克還是一頭霧水：「什麼情況？不是說已經殺掉了那個什麼飛龍了嗎？不是說殺了飛龍才給刀法的嗎？」
王雙羅梅則明白了。
王雙呢喃著：「時空輪迴，因果顛倒……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