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時光感悟
西天原一戰，儘管江長夜只斬殺了兩名原體，卻已然名動八方。
引發的結果就是天輝方全面撤退向銀月城，顯然是打算進入最後階段，出動所有原體對抗了。
照這情況，也許下一次對抗江長夜就是十對一，甚至十五對一。
今天江長夜正在行宮裡看書，安妮乖巧的坐在一旁為他斟茶。
忽然眉頭一挑，江長夜道：「進來吧。」
行宮內已突兀的出現兩道身影。
虛空假面。
看到是他，江長夜笑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進攻方只能保持五個人嗎？」
虛空假面笑道：「不參與進攻就沒有關係，再說人選也是可以更換的。」
「說的也是，坐吧。」江長夜招呼道。
虛空假面便不客氣的坐下：「我過來，是來完成約定的。」
他說指的約定，便是時光感悟。
本來按照雙方的協議，這部分至少要等江長夜完成第一階段的承諾後才會兌現，但現在虛空假面卻有提前支付報酬的意思了。
江長夜笑：「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了？」
虛空假面笑道：「因為我們正在相信你能完成約定。」
江長夜摸著下巴沉思片刻道：「之前從未接觸過的兩方，突然之間要達成大合作，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信任問題。而信任問題，由兩部分組成。一種是能力信任，一種是人品信任。」
虛空假面點頭：「我們正在相信，你有意願履行約定。」
「所以，不是基於能力的信任？」
「以伱現在的表現，還不夠！」虛空假面回答。
江長夜哈哈一笑：「也對，畢竟追求也高嘛。」
說著他看向虛空假面：「那麼，開始？」
虛空假面也不說話，只是一隻手緩緩伸向江長夜。
當這手伸來時，江長夜內心中泛起一陣奇特的感覺，就好像那手不存在一般。
他輕輕一指點去，明明是對準了虛空假面的手，卻擊在了一片空處。
同時虛空假面的手已按在了他的咽喉處。
他微笑著，指尖泛起幽冷死寒的光輝。
「時間漫遊。」江長夜低語。
然後他搖頭：「不，對我沒用。」
手指再彈，指尖已落在了虛空假面的手背上，穩穩擊中。
虛空假面縮手，看著自己的手背：「唔，很厲害。」
「我要時間結界。」江長夜道。
虛空假面乾笑了幾聲：「你有這個資格去領悟。」
隨著他的說話，周圍所有的聲音陡然消失。
萬物俱寂，風不再吹，就連安妮那倒茶的手，也停滯在了空中。
茶水從茶壺中湧出，停於空中，那飄飛的幾縷髮絲，也靜止凝立。
時間結界，虛空假面的大招手段，其實就是一種時間暫停術，在有限空間內停止一切，除了自己和自己的召喚物，其他一切都受其影響。
只不過範圍要小很多，且無法隨使用者的移動而移動。
當然，江長夜不在意這個。
如果從表象上看，時間暫停其實和美杜莎的石化術也沒什麼不同，都是一種控制術罷了。
江長夜要的是時間本質，而不是表象，確切的說，是時光法則。
不過在感受到虛空假面的手段後，江長夜微微有些失望。
因為虛空假面使用的，依然是一種術。
萬物皆有術！
術的背後才是法則根基。
某種意義上，時天使也是時間之術，只不過術也有高低，時天使潛力無限，本質更接近於時間的法則，從而可以提供更多的真理探尋。
好吧，有術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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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一些，至少方便攀登。
下一刻，江長夜動了。
先是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隨後是他的手指，髮絲，細微之處，每一點肌膚都在顫動。
隨後就是一片光暈泛起，無形的波動席捲而出。
這一切都是在剎那間發生，隨後又消失。
時間結界消除，安妮愕然看著周邊一切：「剛才……」
江長夜點頭：「你被時間暫停了，但你能察覺到。」
虛空假面嘆息：「是的，這就是術與法則的區別。」
真正的時間暫停，連思維都會停滯，不會察覺到自己被時停。
但是虛空假面做不到，所以他也知道，自己的手段依然只是術。
而只要是術，就可以抵抗。
雖然在刀塔的世界裡，沒有什麼能力可以抵抗虛空假面的時間結界，但序次元里，可以抵抗的太多了。
就像美杜莎的前3秒石化理論上也是不可以石化的，但江長夜用行動告訴她，你的理論就是狗屁。
這刻虛空假面道：「我需要休息一會兒。」
江長夜猛然出手抓住虛空假面的手：「不需要！」
嗯？
虛空假面微微一愕，隨即發現，自己竟然又可以使用時間結界了。
怎麼可能？
他駭然看江長夜。
江長夜已緩緩收手：「這就是時間的魅力！」
「你可以無冷卻使用所有秘術？」虛空假面駭然。
江長夜搖頭：「不行，我的時光法則領悟還沒到這一步，只是對你例外。」
他失去了時間加速的能力，曾經通過改寫獲得的加速冷卻等能力已經做不到了——娘了個皮的，老子都沒享受過幾次，就能力隨著老婆一起沒了。
然而那曾經的記憶，感悟都還在，所以對於一個本來就擁有時光感悟的存在，反而可以幫忙，換成別人就不行了。
明白了這點，虛空假面沉思起來：「如果是那樣，你的影應該也可以對你做到。」
江長夜笑了：「是的，那正是我在努力突破的。」
曾經的江長夜，努力追求影的戰力提升和數量，現在追求的則是結合。
影的聯手，影的吸收，都是方向。
失去了時天使，就通過繼續對時光法則的研究來彌補。
就像他從未學過水矛和幽靈延伸的秘術，卻依然可以施展。
真正的自定義戰士，本就應當突破一切。
現在的他還在有形的框架突破，將來就要隨心所欲的突破。
下一刻虛空假面再度伸手，時間結界再度發動……
接下來的日子，江長夜就這樣和虛空假面在無盡的時間之流中探討著，感悟著。
這是一次對雙方都無比巨大的提升，以致於三天後，虛空假面嘆息道：「不能再研究下去了，否則我可能會晉升序列5，。」
江長夜眉頭一挑：「那也沒什麼不好的。」
「但不是現在。」
「那要不，換個人？讓幽鬼冕下來試試？」江長夜笑問。
「你和我們的交易里，沒有這部分。」虛空假面回答。
「因為不需要提這個條件。」江長夜笑嘻嘻回答。
既然是雙方受益，那就用不著作為條件來談了。
虛空假面是個引子，有他在這裡做證明，相信不止是幽鬼願意和自己探討秘術，其他的那些自己感興趣的，也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