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尾聲
再次見勞倫斯，江長夜的地位已經不同了。
儘管現在的他，還只是個小公司的小老闆，固定資產就是幾張辦公桌，但是我的副區長姐夫，我的未來市長首席助理姐姐再加我的鎮魔署總隊長姐姐三重光環加成，已經將江長夜襯托成妥妥的官二代。
所以這次的見面，是在勞倫斯的府邸。
這是一棟還算清淨的別墅，勞倫斯親手為他倒茶，滿面謙和。
江長夜坐在對面，身邊是他的副區長姐夫，首席助理姐姐和總隊長姐姐。
為江長夜送上雪茄，勞倫斯笑道：「我很後悔，我應該在一開始就跟你把情況說明白，那樣就不會引起後面的誤會。」
你只是過河拆橋習慣了吧？
江長夜搖頭：「都過去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
「說的也是。」勞倫斯揮了揮手中的雪茄：「我打算放棄市長競選，並支持納普頓。」
江長夜冷笑：你支不支持他都會上位，那既定事實來做條件，雜碎伱當我是傻子嗎？
所以江長夜直接道：「這可不是我感興趣的點。」
勞倫斯笑：「你想要那個鐘，對嗎？我可以給你寫一份正式的轉讓協議。」
江長夜點頭：「需要我做什麼？」
勞倫斯嘆息：「我老了，我只想安安穩穩的退休。」
唔，是了。
老貨慫了。
他現在要的不是繼續當市長，而是老區爆炸案別再繼續牽連自己，讓一切到鴻陽集團為止。
江長夜想了想，道：「這不夠。」
「五萬功勳？」勞倫斯問。
他也看出來了，跟江長夜這種人，感情就別講了，講利益就行。
江長夜笑：「一個治安司的司長，給我的都不止這點好處，您好歹是市長啊！」
勞倫斯輕輕搖頭：「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事和我有關。」
這就是勞倫斯的底氣了。
要價有時候不僅看身價，還得看籌碼。
江長夜拿捏周銳，那是因為鐵證在手，對勞倫斯他可沒這麼多證據。
他想要的，只是最大程度的安全，這錢買的是個機率問題，是個仇恨消弭問題。
所以對他來說，五萬功勳就是極限。
江長夜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對方。
這個雜碎，為了自己的前程，讓無數人就此慘死。
放過他？
怎麼可能？
但是另一方面，江長夜的務實心態更讓他明白，大眾的仇要報，個人的實力依然要追求。
一如周銳。
周銳沒有死於身敗名裂，他死的時候甚至還得了點英雄的名頭。
虛名嘛！
可以給你。
但是命，你得留下！
江長夜長吁口氣：「可以。」
勞倫斯道：「你我之間必須簽訂契約，你不能以任何方式，指使任何人找我的麻煩。」
呃……
江長夜疑惑看他：「我是逆輪，你確定這對我有用？」
勞倫斯笑：「盡力吧，至少你現在還不是律者，我會在這之前封堵可能的。」
江長夜呵呵笑了。
有趣！
真有趣！
老東西看人的眼光很毒，知道什麼人可信，什麼人不可信。
可惜沒什麼武力，沒看出來他已經是律者了。
江長夜點頭：「契約。」
勞倫斯取出一紙契約遞給江長夜。
江長夜仔細看著。
契約制訂的極為詳細，可以說滴水不漏，本身更是一張序列5級別的契約。
這已經是淨土最高級別的契約了，如果江長夜簽了這契約，那至少在成就序列6之前都無法推翻，就算是成了序列6，也只是有機率。
勞倫斯只犯了一個錯誤，就是他不知道江長夜是律者。
律者，一定機率無視契約，利用契約。
而無視與利用契約也看什麼情況。
這就好比律師犯法，無懈可擊。
在契約前下手，遠比契約後解決，要更加方便得多。
手掌在契約上輕輕滑動著，江長夜道：「這裡有幾個用詞需要注意。任何與我有關的人，都不能以任何形式找你的麻煩，這相當於限制了我還有我認識的所有人。老兄，不是我認識的人就聽我的啊！我還認識你呢。你給自己來一刀，我受懲戒？還有這個任何形式也有問題，總不能你對付他們，他們還不能還手？不，不，這事必須有明確限制。只要我沒有下達對付你的指令，其他人的具體行為與我無關。」
勞倫斯嘆息：「你現在不用下達指令，你身邊的人也會做。」
江長夜攤手：「但至少我不參與，沒有任何公開直接的介入。市長閣下！」
雙方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著，就契約的各類條款反覆拉鋸。
要想通過一紙契約完全限死對方是不太可能了，勞倫斯最終能限制的就是江長夜不能就對付自己一事上提供任何實際幫助，他身邊的直接夥伴也是如此。但如果勞倫斯對他們有任何不利的話，江長夜和他的夥伴都有資格還擊。
最終商議結束後，雙方滴血，契約成立。
勞倫斯支付五萬功勳，並正式書寫了鐘盤轉讓和姜鴻的借條給江長夜，這事算是正式結束。
做好這事，眾人離開勞倫斯。
回頭看，就見勞倫斯還站在窗口，正看著他們。
也不知那複雜眼神的背後是什麼意思。
何陽嘆息：「也算是一個梟雄，就這麼落幕了。」
「早著呢。」江長夜哼了一聲：「老狗賊心不死，還想整我。」
「嗯？」三人看江長夜。
江長夜道：「他同意了把時天使給我，肯定是想試探我對這事的決心。對他來說，姜鴻就是機會。留著老東西始終是個禍害，必須整死他。」
江伴月憂心忡忡看弟弟：「你剛簽了契約就說這話，不合適。」
「沒事，我是律者。契約限定了不能提供實際幫助，律者可以做一定程度的名詞解釋。我只要沒出手，就不屬於幫助。」
江長夜一笑：「不出手殺人，這事我在行。不過這事急不來，先處理好自己再一步步找機會收拾他。」
說著江長夜伸了個懶腰：「行了，接下來的事就是你們處理了，我要好好修煉了！五萬功勳啊，嘿嘿！好好洗禮一下，應該可以再提升兩三個秘術了。」
江長夜開心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