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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她淨賺一百五六十萬，不賣這些也沒問題，但誰又會嫌棄靈石多？
謝九娘一掃眾人。
這些弟子的定力真好。
真正散買的弟子也就是一兩千人，而圍觀的人數過萬。
謝九娘一掃四周，望向要落山的太陽：「再賣一刻鐘，沒有人買我就收攤了。」
「我先吃個靈果潤潤嗓子。」謝九娘掏出一個紅果，咬上一口又甜又脆。
那些人懷疑她是天命之子，相信她身上有機緣的，即便知道這些東西是垃圾，謝九娘相信，他們還是會購買。
一是他們不缺靈石。
第二是天命之子的機緣無規律可言，傳言中的養魂木和燈台，都是從垃圾中得來的。
謝九娘將近兩萬件的垃圾，他們包去了一萬有餘。
外門弟子只買去一小半。
謝九娘見沒有人買，直接盤坐下來，也不嫌棄地上髒，一邊吃紅果一邊扒拉地上的東西。
不明原因的弟子沒有什麼。
如林忘塵、公孫宇等人就不一樣，時刻留意著謝九娘的動作。
典籍記載的天命之子，得到機緣都是不講道理的，好比明明是同一堆垃圾，無數人翻過都沒撿到寶，偏偏天命之子隨便扒拉，就能扒出寶物。
「哎呀。」
謝九娘從垃圾堆中扒出一個掌心大的小玉瓶。
她小臉露出了疑惑。
把吃了大半的紅果都扔了，拿著小玉瓶，左看右看，還晃了晃。只見，她拔出小玉瓶的木塞，再往裡面瞅去。
把大家一顆心都被吊起。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
謝九娘忽而抬頭，環視一圈眾人，微微疑惑問道：「都看著我幹嘛？不買東西的都散了吧。好東西需要等候有緣人。」
她一邊說一邊將小玉瓶揣到懷裡，繼續扒拉一堆垃圾。
剛才的舉動，真的很可疑。
有人忍不住問：「小奸商，那玉瓶有啥？」
「沒，沒啥！」
謝九娘連連搖頭，「我是看瓶子漂亮，想留下當擺件。」
說罷，她將小玉瓶收入儲物袋。
有點欲蓋彌彰的味兒。
公孫宇恨不得立馬讓隨侍過去購買，但是有佛前青燈的深坑在前，他不敢再有動作。
林忘塵眸子微眯。
其實他注意到公孫宇，察覺到了不對。公孫宇的神色，可不像剛得寶的模樣。
想起溪安城的斷劍。
他心中生疑，傳音去外門當個小管事的一個族人，讓他幫忙查一查。
兩個人不動，墨川也沒出來。
倒是有一個穿著內門弟子服的築基弟子過來，蹲在謝九娘的攤位前，問道：「小師妹，那小玉瓶賣嗎？我出一千。」
「師兄，那只是個普通的小玉瓶。」謝九娘嘴裡這麼說著，又遲遲不取出玉瓶。
越是如此，勾得人越想買。
築基弟子笑道：「沒關係，我就是一眼相中它了。」
有人跟著起鬨，「對！小奸商，還不快拿出來，我們買東西講究的就是眼緣。」
謝九娘敢肯定那個起鬨的人，跟這個築基弟子是一夥的。
「不要叫我小奸商，我是個誠信的商人。」謝九娘瞪了那弟子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掏出小玉瓶，「師兄，你真要買嗎？這個沒啥的，真的。」
「要買！」
那築基弟子取出一千靈石。
正要跟謝九娘交換，又一個人出聲：「我也想買，我出兩千。」
來了來了！
山門前經典的一幕又要重現了！
謝九娘興奮地想去搓小手，又強行忍下。
不能高興，不能笑，要裝出不願意賣，我很喜歡小玉瓶的模樣。
天命之子喜歡的小玉瓶，一定是好東西啦。
恰在此時，劍靈突然出聲：「主人，那小玉瓶說不定真是好東西。」
「啥？」
謝九娘握住小玉瓶的手一緊。
然後，她問劍靈：「是什麼？」
「可以裝靈泉水的，有一立方的空間。」劍靈又檢查了一下。
謝九娘握住小玉瓶的手鬆了，無語道：「小賤賤，你知道裝靈泉水的玉瓶，外面隨便花靈石都能買到嗎？不要說一立方，十立方都能買到。」
裝泉水的玉瓶，市面上很尋常，跟儲物袋一樣普遍。
有人的茶壺，一壺靈茶可以喝上十年八年。
有人的酒壺，一壺酒可以喝上百年。
劍靈被說得自閉了。
剛從沉睡中醒來的時間不長，尚不知如今修仙界異常繁榮，今非昔比。看來以後，祂要好好了解一下現今的修仙界。
而謝九娘剛才細微的變化，逃不過築基修士敏銳的洞察力，包括林忘塵。
墨川散漫的姿態，不知不覺中收了起來。
難道小玉瓶真是好東西？
即使謝九娘情緒平復很快，然而正是如此，更顯得可信。
在場的人不是蠢貨，都是在宗門摸爬滾打十幾年以上的人，又豈會心裡沒點數。
唯一忽視的，是沒有料到十二歲的孩子戲會特別多。
因此，註定了今天他們會成為一群被宰的肥羊。
當然，此招用一次，下次就不管用了，但謝九娘不在意呀。
謝九娘沒想過再干。
這一票幹完，可以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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