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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僅要確定這些魔族的身份背景,還要盤問他們最近乾沒幹過缺德事,簡直比人間凡人相親查得都要仔細,那些魔族好不容易過了這一關,結果接下來還要答題,頓時哭天嚎地起來。
林硯心中惴惴,也不知道那是些什麼樣的問題,連這些土生土長的魔族都不能回答正確,自己一個假冒偽劣的,怕是難了。
他看到一個剛被拉出去的醉醺醺的魔族不服氣嚷道:「憑什麼不能脫褲子?姑娘都同意了,興之所至,就該如此!」
前任魔君十分荒|淫,時常辦一些比較淫|亂的宴會,因為沈望春總不管事,望鄉城裡一些魔族的心態還沒有從前任魔君在時轉變過來。
林硯不懂,林硯大為震撼。
這裡的魔族著實可怕,他要儘快找到師姐,帶師姐離開。
直到暮色降臨,西方的山脈上只蒙了一層淺淺的金色,陸鞅才將這些魔族們安排進了宴會廳里。
這些個魔族嘴上說的好聽,一坐下後就原形畢露,但好在一聽到魔君要來,一個個正襟危坐,他們的爹娘這輩子大概都沒見過他們這般乖覺的模樣。
沈望春從正門走進來,蕭雪雎跟在他的身邊,看到滿座的魔族,表情倒是無甚變化。
沈望春眼睛的餘光留心著她,這要是放在過去,這些個魔族加在一起,都不夠她一劍砍的。
大殿布置得不錯,燈火通明,花香馥郁,數十張桌案擺放得十分整齊,中間用花燈花扇間隔開來,外面還搭了台子,有四五魔女在上面跳舞。
沈望春踏過九層玉階,來到最上面的,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對停在下面的蕭雪雎道:「你坐這兒。」
按理來說,他身邊的這個位置是該留給魔後的,不過沈望春光棍一條,哪有什麼魔後,這裡空著也是空著。
況且要是蕭雪雎離自己遠了,趁著自己酒醉跑了怎麼辦?
沈望春經過重重的考量,認為這裡就是最適合她的地方。
蕭雪雎仰頭,看向玉階上的沈望春,兩人僵持片刻,她最後還是依著沈望春的心意,來到他的身邊。
她一坐下,沈望春心中舒坦不少。
蕭雪雎肯定是不樂意坐在他身邊的,她不高興了,自己就高興了。
下面的魔族們看見這一幕,不敢吱聲,一個個擠眉弄眼,用眼神交流。
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同他們君上又是什麼關係?
雖然蕭雪雎臉上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退,算不上特別難看,但也不算好看,君上這啥眼光啊?
也有見多識廣的魔族認出坐在他們君上身邊的女子乃是曾經的青霄宗的大師姐,他們早聽說蕭雪雎與魔族有勾結,原來那魔族是他們君上嗎?
這別的不說,他們君上確實是有幾分姿色在身上的。
林硯坐在眾魔族間,自然一眼認出他的師姐,也認出沈望春便是那日出現在沙漠上的男人,但他不明白,眼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魔族行事如此隨心所欲嗎?
沈望春端起酒杯,目光掃過宴上的眾多魔族。
若是蕭雪雎真與哪個魔族有聯繫,對方應當不會錯過今天這麼好的機會。
但對方是個傻子也說不定。
他正思索間,餘光見到旁邊的蕭雪雎竟也拿起了酒壺,就她那身體還想喝酒?
沈望春當即喝道:「不許喝!」
這樣的好酒怎麼能給蕭雪雎喝?
蕭雪雎的手僵在半空,她沒說什麼,老老實實將酒壺緩緩放下,坐在那裡。
沈望春看著她,抿了抿唇,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送到她面前。
「只能喝一杯。」他說。
蕭雪雎點了點頭,舉起酒杯,抿了小小一口,就將酒杯放下,過了一會兒,又端起那酒杯,喝了一口,大半天時間過去,小小的一隻酒杯里還剩下一半的酒水。
陸鞅安排了兩場折子戲,魔族們聽得哈哈大笑,若不是顧忌沈望春在上面,估計都能跳上台唱上一段,只是蕭雪雎從始至終沒有露出一點笑容。
這是正常的。
她本來就不喜歡熱鬧
她要是笑了,自己才要氣死。
沈望春心不在焉地喝著酒,只是不管是多好的酒水,在他嘴裡都跟白水一個味,沒勁兒。
有魔族站出來,大著膽子問道:「君上,您身邊這位姑娘可是未來的魔後?」
沈望春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懶懶道:「怎麼會?這可是本座的仇人啊。」
魔族乾笑道:「看起來不太像。」
沈望春托著下巴,側頭看了眼身邊的蕭雪雎,蕭雪雎端坐在那裡,微微垂首,仿佛他們說的與她完全無關。
沈望春收回視線,深沉道:「本座自有打算。」
那魔族面透疑惑,然不知道他自己腦補了什麼,隨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畢竟以蕭雪雎現在這副模樣,君上除非是眼瞎了,才看得上她。
君上此舉必有深意,想來多半是要借蕭雪雎打正道的臉。
陸鞅看著這人的表情,心想不會真有人信了他們君上的鬼話吧?
應當不會吧?
他看了一眼宴上其他人的表情,頓時覺得信了這話的人可能還不少。
悲哀!
真是悲哀!
就魔族這個智商,早晚得被正道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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