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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氣餒啊,小兔子。」心月狐拉她躺下,「ᴊsɢ我現在最缺的就是新思路。你跟我提起一個聞所未聞的『流光十二支』,就是幫了我大忙。」
「真的嗎?那太好了。」
「我不在其中,只能負責把辦法想好。而付諸實踐,還要靠你。」
(本回待續)
第八十一章 走獸行 飛禽鳴(下)
「流光十二支」雖然一直存在於地下,但要將所有人聚在一起並非難事。只要在金、日、火三曜之中各自通知一人,就相當於通知了十二人。畢竟,各曜星經常有四人單獨執勤的機會。四人之間悄悄一說,神不知、鬼不覺,因此得以潛藏多年而無人覺察。
房日兔將此事跟星日馬和昴日雞一提,他們也十分踴躍。
「我們也好久沒聚了。沒了虛宿,確實不比從前。」昴宿嘆道。
星日馬答應會傳話給牛金牛,這樣金曜四星就通知到了。
剩下就是火曜四星。
房日兔很少直接跟火曜四星接觸,反過來亦然。畢竟她是那麼的內向羞澀,而那四個男人又真如火球一般亢奮難料。有時候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們,房宿也會害怕冒犯了對方。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想,無奈他們就是有這種氣質。
「聚一聚好啊。」翼火蛇答應得倒是爽快,「尾宿應該也能來,我晚些問他。」
房宿鬆了一口氣——幸好挑了相對比較容易說話的翼宿。
十一人挑了大家都不需要執勤的短暫時段,在半山腰一個山洞——虛日鼠最先發現的小山洞裡,點火烤肉,把酒談歡。
事後若是有人問起,同園的兩三人間還能互為藉口。
「有你們去替我們出口惡氣,我放心!」尾火虎殷切地為星日馬與牛金牛倒酒,「別跟那群小子客氣。房宿也是!」他意識到自己忘了房日兔,忙上前為她也滿上了酒。
房宿一直好奇,火曜四星當年被紀莫邀如此羞辱,為何面對報仇雪恨的大好機會,卻無一人主動請纓。她很想問,但一想到尾宿臉皮這麼薄,便不敢在眾人面前開口。
吃喝了一陣,她說覺得洞裡悶,便一個人跑了出來。
山頂極寒之處還有些許殘雪,但半山腰早已回春。
她在風裡站了一會,就聽得有人靠近。
「一個人跑出來,不怕被別人看見嗎?」
房宿回頭一看,是昴日雞。
不知是否因為昴宿每天敲鐘叫醒大家的緣故,儘管他與眾星宿年齡相仿,卻渾身散發著慈父的氣質。
她低頭笑笑,「出來透透氣。」
「出戰在即,緊張了嗎?」
「嗯……」面對同為日曜的手足,房宿沒有掩飾自己的不安,「你說我萬一真的見到了少當家,該怎麼辦呢?」
昴宿沒有回答。
房日兔沒敢再問。這個問題無論問誰,估計也難以作答。
「沒事的。」昴宿忽然說道,「不用想這麼多。真見到少當家時,你一定知道怎麼做。」
房宿壯膽問道:「昴宿沒有請求出戰,是不是因為不想面對少當家?就算只是有可能見到她,也不願去冒這個險?」
昴宿苦笑,「何止是我?」他轉身望向依然熱鬧的山洞,「尾火虎他們當日在紀莫邀手下一敗塗地,如今終於有復仇的機會,按理應該第一個請戰吧?可他們誰都說不出口。畢竟……」他長嘆,「他們寧願一輩子背負屈辱,也不願成為少當家的敵人。」
「他們真的這麼想嗎?」
「觜火猴告訴我的。」
房宿很想哭,可她不敢在這個理應振奮士氣的場合落淚。「其實我也……」
亢金龍忽然邁出洞口,朝二人喊道:「喂,再不回來,肉就要分完了!」
昴宿拍拍房宿肩膀,「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何況生死在天,少當家若是命不該絕,就算你下得了手,也要不了她的命。」
兩人被迫結束了短暫的對話,卻在余夜一直偷偷交換眼神。房宿不僅需要昴宿如長輩般溫和的安慰,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試探他。
一直到聚會結束,眾人散去,她才終於有機會繼續方才的對話。
「昴宿,自從我決定要去地通關之後,一直有些心神不寧。我祖輩留下一首曲子,可以安心寧神。只是我上一次聽家裡老人哼唱已是多年以前,不大記得曲調了。手上有家人留下的樂譜,可我又不是很會看……昴宿通音律,可以在我出發之前,為我演奏一次嗎?」
昴宿滿面詫異,「演奏?用樂器嗎?」
房宿懵了,「不然呢?」
昴宿輕笑,「你見過公雞彈琴嗎?」他慢慢地與房宿往山上走,與其餘人遠遠隔絕。「敲鐘可不算是演奏——那種體力活,就算五音不全的人也做得來。除此之外,我並無樂器隨身。」
「那、那昴宿這麼喜歡音樂的人,又是怎麼……」
「你去問胃土雉、危月燕、畢月烏,甚至是張月鹿、參水猿、奎木狼——飛禽走獸不會製作人間的樂器,又是怎麼發出聲音的?」
房日兔恍然大悟。
「我們的樂器,」昴日雞捏捏自己的喉嚨,「就藏在這裡啊。」
就在房日兔帶著重要發現趕回鱗角園的同時,心月狐收到了來自姜驥的命令。
來傳話的,猜都不用猜,就是參水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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