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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嶼把腦袋埋在鍾意的肩膀上,鍾意能聽見他急促的呼吸,她輕輕拍著時嶼的後背,過了一會兒問:「現在回家?」
「誒誒誒隊長隊長!」陳震方才尬地看天看地,此刻一聽見人要走了,又上來攔。
但他經過剛才的洗禮,已經學乖了,不去問鍾意,直接問小姐夫。
他搓搓手,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姐夫,任務完成了,隊伍里的人想慶祝慶祝,您想不想去?」
雖然打擾小情侶親熱可恥,但下次逮到姐夫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看他鍾姐那寶貝的樣子,哼哼。
時嶼果然露出了思考的神色,鍾意摸了摸他的臉:「不想去就不去。」
趕緊回家,咱們一塊兒貼貼。
但時嶼不,現在該說是俞世了,卻答應了下來。
「我要去看看你每天都和什麼人待在一起。」他氣鼓鼓地說。
鍾意頭疼,這吃得哪門子醋,但在外人面前,她還是點點頭,想要啟動車子卻被俞世牢牢靠著。
他的臉色有些羞惱,小聲地在鍾意耳邊說道:「我腳麻了。」
「親了這麼一下也會麻嗎?」鍾意不信。
但還是把人攙著扶到了車上。
車子方一啟動,就見一個黑色的人影朝自己壓了下來,俞世惡狠狠地親了上來。
等著車靠邊停下,俞世才放開頭都快暈了的鐘意,看她在位置上緩了好一會兒,用手指戳她的臉頰:「姐姐你怎麼不起來,腳麻了嗎?」
鍾意:「……小兔崽子等回家捶你。」
起身的時候,身邊這人已經又換了一個,容和面帶親切的微笑,和她一起走到了預定的卡座。
「隊長,這兒!」陳震衝著鍾意揮了揮手。
鍾意點點頭,坐下之後極其自然地點了兩杯酒,容和已經自然地和鍾意的隊友們打成一片,論社交,他的本事實在是沒的說。
在看到鍾意手上的酒杯時,他的眸光閃了閃,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歪了歪腦袋,發出一聲輕笑。
「笑什麼?」鍾意問。
容和將醉鬼鍾意從腦海里甩出去:「沒什麼。」
鍾意懷疑地看了他幾次,終是被隊友們轉移了注意力。
他們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個個端著杯子來敬酒。
鍾意只能一杯又一杯地喝下,但這點酒對她來說可算不了什麼。
最後一杯喝完,美蒂挽著胡裊的手臂衝著鍾意眨了眨眼:「鍾姐,我和副隊去玩會兒,你和姐夫自己好好玩哦。」
胡裊遲疑了一下,對鍾意說:「隊長,這裡有不少微型攝像機。」
鍾意:「……我知道。」
把這些討人厭的傢伙攆走,她放鬆地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酒杯七零八落地倒在桌子上,容和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是不是頭暈了?」他關心道。
「在問之前,先把你眼睛裡的躍躍欲試藏起來啊喂,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有什么小心思。」
容和無辜地張手:「有嗎,我真的是發自內心地關心你的。」
他愈靠愈近,身上的氣味也逐漸蔓延至鍾意的全身,她沒動,眼看著就要親上的時候面前這人眼神一變,下一秒鐘意的下巴就被捏在了他的手上。
凱撒輕輕摩挲著那塊柔軟的皮膚:「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
鍾意想了想,告訴他:「成年就會了。」
這對凱撒來說顯然不是什麼令他滿意的答案,眸中情緒閃過,最終克制地在鍾意唇上親了一下。
「不生氣嗎?」鍾意有些新奇地勾著他的手指。
「哼。」凱撒的嘴唇在鍾意的唇上游移著,最終逐漸往下。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鍾意的脖頸上,她有些難耐地順著凱撒毛線帽的邊緣進去,抓住了他柔順的頭髮。
「呼……這兒有攝像頭……」
「我知道。」凱撒在鍾意的頸窩親了一口,反覆舔舐著那一小塊皮膚,最終磨了磨牙,咬了上去。
「嘶——」鍾意失手抓緊了凱撒的頭髮,揪著腦袋從懷裡起來,「你是小狗嗎?」
凱撒啄了一口鐘意,然後目光渙散了一瞬。
魏遺塵看清眼前的狀況,他的種種眉毛豎起,鹿眼不高興地看著他。
凱撒……真有你的。
他果斷地親了下那塊被咬出牙印的皮膚,柔聲問:「還疼不疼?」
鍾意:「疼。」
她氣憤地抓著魏遺塵的手指咬了下去,至到把男人修長的手指咬出一個個粉色的印子來才滿意,哼哼著跟魏遺塵說:「下次不許讓凱撒出來了。」
魏遺塵也深以為然:「你說得對。」
然後就看到陳震張著大嘴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鍾意靠在魏遺塵懷裡問他:「怎麼回來了?」
「拿東西。」陳震臉色爆紅,看都不敢再往這裡再看一眼。
「鍾姐您喝嘴,不是、鍾姐您親牙。」
「……」鍾意無奈地擺擺手,「你快點。」
「好嘞。」陳震趕緊搜羅了一下自己的外套,不期然和他那位脾氣很好的姐夫對上了眼。
雖然臉上仍然帶著笑意,可他禁錮的姿勢與收攏鍾姐衣襟的動作,怎麼看,怎麼意味深長。
陳震撓了撓頭,怎麼感覺這個姐夫的性格怪怪的,變臉變這麼快。